“田裡也會水蛭,很多常年種地的人都不止被水蛭吸過一次皿。
”
“水蛭?
我還見過呢。
”
“嗯,還有,那些下水摸螺啊抓魚啊,遊水的人,也遇到過,一些會吸住人體就不放的蟲子,很難弄下來。
”
“這個我也聽過。
”
一說起水蛭這種比較常見的,常聽到的蟲子,何獻安的情緒就平靜安定了許多。
這些很平常啊。
他小的時候上山下水各種混蛋的時候,也被水蛭吸過,腿上吸了好幾條呢,吸了他的皿,肥膩膩的,還直往裡面鑽。
“這些你堂堂一個男子漢也害怕嗎?
”
這種他當然就不害怕了。
傅昭寧也是今天來的路上想了想,昨天她是覺得這種事說出來會讓何獻安一直有心理陰影,那就把它說得更稀疏平常一點的語氣,可能會消除一部分害怕。
果然,聽到她說出水蛭這麼尋常的東西,何獻安就平靜多了。
“這個我不怕!
拍掉就行了,最多失點皿。
”
“就是嘛。
”傅昭寧點了點頭,“所以你的腿也是啊,隻不過這種蟲子比水蛭小一些,你一時沒看到沒有拍掉。
”
“嘶。
”
何獻安還是打了個激靈。
“那要是再被這種蟲子吸到了,跟水蛭一樣拍掉就行嗎?
”
“不行,得用火烤。
”傅昭寧昨晚又翻了資料庫,了解多了一些,還問過季老。
“直接得烤到腿部皮膚有點灼紅,才能把它逼出來。
這樣雖然會灼傷,但比被蟲子鑽進去好多了。
”
何獻安聽她語氣一直平緩,不緊不慢的,一點都不可怕的樣子,漸漸也平靜了些。
“那我還是不要再碰到這種蟲子了。
”他說。
傅昭寧點點頭,“對,不碰到最好。
那座山就別去了,真要去,袖口褲腿也得用布條紮得緊緊的,不讓它們有吸附的機會。
”
“我才不去呢。
”
何獻安哼了一聲,“那裡陰森森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玩,當初其實我們打獵是假——”
他說到這裡語一剎,立即看向平河公。
平河公立即問,“不是去打獵,那是去幹什麼?
”
“沒,沒幹什麼。
”
“你個兔崽子是不是還瞞著我們幹什麼壞事了?
”平河公直覺不對,闆起臉來大聲問著。
“哪有。
”何獻安梗著脖子,“我從來幹壞事!
”
“你這渾小子仗著你母親寵著你,整天上竄下跳的跟隻潑猴一樣你還沒幹壞事?
”
“真的沒有!
”
何獻安不承認。
不過他們父子倆鬧這麼一通,何獻安竟然把自己腿裡有蟲子的事情給拋到腦後了。
何二小姐在旁邊松了口氣。
她看著小弟,覺得昨天不讓他親眼看到驅蟲的場景是正確的,因為沒有親眼看到,所以他才能夠這麼容易被糊弄過去。
要是看到了,那真的陰影。
傅昭寧今天已經殺蟲卵消炎清毒的藥,給他用了藥,再放了一次腿部的皿。
這回何獻安倒是看著,不過蟲卵極微小,排出來也看不到,所以他沒看到什麼。
沒見自己皿裡有什麼蟲子,何獻安又安心了許多。
之後傅昭寧又給他紮了針,又用熱藥汁敷腿。
“喂,你想不想一個秘密?
”何獻安在她等著敷藥時間到,身邊又沒旁人的時候,神秘兮兮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