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猜想的很不錯,李成嵬那裡在剛剛握住權柄之後,就馬上着手準備起來與佑敬言相見的事宜來。
很快,佑敬言與李成嵬想見了,而且還是代表大宋與夏的正式會面。
“敬言老弟,不,應該叫佑大人了。
”李成嵬剛剛一見面便首先開口說道。
那姿态放得很低,與以往的相處沒有本質上的區别。
李成嵬這态度倒是讓佑敬言還是非常滿意的。
按理無論怎麼說,李成嵬都是個大王了,佑敬言他隻是個臣子。
李成嵬完全可以擺出架勢來的。
李成嵬做到今日這些,佑敬言還是極其滿意的。
在李成嵬眼中,佑敬言除了大宋使節之外更多的還是合作夥伴。
佑敬言對于李成嵬的話并沒有說什麼,那安全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此刻是為了大宋的利益談判無所謂承認不承認的。
“佑大人,當初承諾的那些孤全部都答應了。
”李成嵬把一份書面文件交到了佑敬言的手中道:“這是國書。
”
沒想到李成嵬的誠意倒是還挺足的。
佑敬言接過李成嵬帶來的國書痞痞一笑說道:“大王果然夠誠信。
”
“從明年開始,夏正式向大宋納貢。
”
李成嵬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
“有什麼事兒大王就直說吧。
”因為佑敬言對李成嵬有了好感,所以一些看得過去的要求佑敬言還是會答應的。
“好,現如今大夏百廢待新,希望上使能幫扶大夏度過難關。
”
李成嵬說得很對,大夏本來就夠窮了,現在有遭到了兵亂,百姓的生活可想會艱難上很多的。
“大王足可放心,回去之後敬言便會着實準備成立商隊開始與大夏貿易。
”
“哦,這算是大宋朝廷的,還是你自己的?
”
“連我都是大宋的人,你說這是誰的。
”佑敬言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
李成嵬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商隊到底是誰的,無論是誰的,反正能給大夏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就行了。
“看起來大宋這裡的百姓對與敬言老弟也不是太歡迎。
”正事說完了,李成嵬開始說起了玩笑話。
無論怎麼說,他們兩人都是互相欣賞,算是能坐到一塊的了。
“是非常不歡迎的,好嗎?
”在佑敬言的叙述之下,李成嵬更加對佑敬言的兇襟佩服起來了。
“這裡的百姓也許也需要我們帶來的物質,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這些物質他們也生活得不是好好的嗎?
但是我們有了這些物質造福的可是大宋的千秋百代。
”
佑敬言痞裡痞氣的說得頗為的認真。
李成嵬笑着道:“你小子就憑借着兇襟與智謀,以後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要不留下了跟我一塊幹吧,除了大王這個位置,其他的官職我都可以給你。
”
不知怎麼,李成嵬竟然突然有了要把佑敬言留下來的心思了,盡管希望并不是很大。
果然隻見佑敬言痞痞一笑開口了:“成嵬兄,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令敬言很難辦到的。
”
李成嵬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佑敬言突然之間轉移了話題。
李成嵬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也隻能是無用功,所有隻得絕了這個心思,本來想要把佑敬言留下也隻是自己的突發奇想而已。
就這樣,佑敬言與李成嵬吃了一頓飯之後,佑敬言便踏上了真正的回程。
“就這樣就可以就去了?
”曹景休對這樣就可以回去還有點兒回不過味來。
“怎麼你不想回去,那就留在這裡把。
”佑敬言痞痞一笑開了個玩笑。
此刻他也覺得那是無比的輕松。
算算時間,佑敬言他們一行從汴梁出發至今已經快要半年時間了,誰能不想着早點兒回家呢。
“不不不...”曹景休連忙擺着手說道。
衆人看着兩人的大腦,嘴角邊全都噙着笑看着他們。
陽光柔和,一副美好的畫卷。
在龐大的行軍隊伍之中,突兀的存在着一輛馬車,馬車之中坐着的就是衛慕巧兒,對了現在應該叫衛巧兒了,這個複姓太特殊了,确實會讓人聯想到西夏的衛慕家族的。
而秋娘則在馬車裡陪着她。
别看她挺着個大肚子了,其實算起來那年紀還沒有秋娘的大呢?
秋娘照顧照顧她也的确是應該的。
“敬言,這次的事兒可是徹底沒有我老吳的啊,下次可不能忘了我啊。
”吳護法對于佑敬言這麼大的一個行動沒有參與上,那是抱憾終身的。
“放心的,忘不了你的。
”佑敬言痞痞一笑應承了下來。
這下佑敬言突然覺得有件事兒還是這個時候與他們說清楚的。
“我已經給陛下上了奏折了。
”一聽佑敬言說這話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細心聽起來。
“再走幾天漢臣将會帶着大部隊去宋遼邊界駐紮了。
”佑敬言說得波瀾不驚,除了狄青之外的其他人确實挺驚奇的,他們這些人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事兒的,那不驚奇才有假。
佑敬言對這些人的反應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麼大的部隊駐紮在汴梁容易引起别人的非議,再說這麼多人回到汴梁根本就沒有施展才地的空間,唯一可做的也隻有禁衛營了,編入禁衛營雖然風光無限了,但是也束縛了發展的餘地,所以唯有走出去了。
”
佑敬言邊走邊說道,樣子那是非常的認真。
“對于大宋來說目前最不安定的就是遼邊界了,所以去那裡駐紮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
他們這些人也就隻有王護法有文化一些,其他人都是一些個大老粗,佑敬言說得這些根本就不會再多餘想其他的。
佑敬言說什麼也便就是什麼了。
“你們也别想其他的了,等有時間了在商量具體的,今天我也隻是讓你們心中有個準備而已。
”佑敬言痞痞一笑說道。
雖然佑敬言這麼說了,但是也回不到剛剛的喜氣洋洋了,所有人身上都籠罩着一些離别的情緒來。
“行了,都開心點兒,我們不是還要見面的啊。
”佑敬言雖然這樣說了,但是心情有隻是區區這一句話而能好轉的。
一行人就在這樣無形的壓力之中行走着。
雖然回程之中輕松了不少,但是走得卻不是那麼的輕松,畢竟再走一段路,他們就要分别了,這樣的愁緒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