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是應該把潘夙和曹景休都叫上了,以後還需要與他們的精誠合作的,更何況在趙允讓那件事情之上,曹家和潘家也是為佑敬言出了不少力的。
要是沒有人家,佑敬言還不知道得遇到多少的阻撓才能查清這件案子。
一頓酒飯吃的當然是很暢快了,潘夙與曹景休别看都是貴族公子哥,但是與阿峰這等貧民在一起的時候,絲毫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向,沒有這些,這頓酒才能吃得暢快無比。
佑敬言作為東道主,一直到吧所有人都給喝趴下才肯罷休。
一頓酒飯喝了快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喝了幾壇子酒,反正酒桌之上的人全部都喝趴下了。
潘夙與曹景休更是被各自帶來的小厮搖搖晃晃的攙扶回去了。
阿峰也被一同而來的清風與清月帶回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清風與清月剛開始的時候說什麼也不坐下與佑敬言等人一塊喝酒。
在他們的觀念之中,主子與仆人是務必得分得清清楚楚的。
他們跟着佑敬言能走到人面前就已經足夠了,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能同佑敬言等一系列難以企及的人物同桌飲酒。
後來在佑敬言的再三讓擺之下,他們才坐了下來。
既然佑敬言是真心的,那他們也不必再矯情了不是?
酒桌之上的佑敬言等人更像是兄弟一般,完全就不在意各自的身份,喝着喝着,他們也就自然了不少。
佑敬言不知道的是,就是一頓簡單的酒飯他就把清風清月兩兄弟給收買了。
所有人都喝得不省人事了,唯有佑敬言的意識最清楚,一點兒也沒有喝多的意思。
其實這種别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況是最難受的,這是能在每一時刻保持清醒,但是也意味着他每時每刻都不能放縱自己。
世間萬物皆是陰陽平衡的,有利就有弊的。
佑敬言與清風清月還有阿峰喝完酒之後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便看到李冰等在門口,還一個勁兒的朝着周圍來回張望着。
遠遠的看到佑敬言他們一行人走過來之後,便快步跑了過去。
由于梅花生産在即,所以佑敬言便把李冰留在了家裡,一方面操持操持家裡的事物,另一方面也能照顧照顧梅花。
“怎麼了?
又出什麼事兒了?
”
佑敬言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又出什麼事兒。
“範大人與幾位大人早就來了,一直等着你,都等了好長時間了。
”
李冰回答過之後,佑敬言還是沒來由的松了一口氣的。
“他們?
來幹什麼,等了多長時間了?
”
“你剛走他們就來了,屬下說你剛剛出去,然後他們還是不走,一個勁兒的在這裡等着。
”李冰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
“本來屬下說要派個人去尋你,可是範大人說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不必去了,所以...”
李冰做了一番解釋道:“屬下覺得你好不容易能好好的喝一頓酒,既然範大人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照顧梅花吧,讓劉鳴把泡茶的水準備好。
”
李冰也是一番好心,佑敬言當然不會去責怪他了。
佑敬言硬氣頭皮便去見範仲淹等人,其實佑敬言是有些害怕見到範仲淹的。
他那人向來很嚴肅,對佑敬言更像是一個嚴師對待自己的學生一般,很挑剔,無論做什麼都能挑出毛病來。
“各位大人,敬言回來遲了,實在是抱歉。
”佑敬言推開門之後,首先做的就是道歉。
其實這些人在佑敬言這裡也不是單單地等着佑敬言,也談論了不少的要務,所以并沒有等佑敬言這麼久的不滿。
對佑敬言一上來就道歉,當然是好感倍增了。
反倒是範仲淹對佑敬言一身的酒氣有些不滿,隻見他黑着臉,滿是嚴肅的開口道了一句:“又去喝酒了?
”
佑敬言竟然收起了他那滿身的痞氣微微一笑點了一下頭。
恐怕也隻有範仲淹才能震住佑敬言,佑敬言對範仲淹也才會給他這種禮遇。
“整天醉洶洶的能辦成點兒什麼事兒。
”範仲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了一句。
“我可從來沒有喝酒耽誤過任何一點兒事兒。
”佑敬言為自己辯解了一句:“範大人,平時難道就不喝一點兒酒,再說了少喝點兒酒也有益于身體健康不是?
”
“狡辯!
”範仲淹白了佑敬言一眼道了一句。
“佑客卿,你要不就拜希文為師吧,看你們挺有師生緣的。
”一位于範仲淹年紀不相上下的人開口說道。
“這位是?
”既然他能與範仲淹為伍,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佑敬言當然也是想認識認識他的。
“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裡也就隻有富弼與佑敬言的關系最為熟絡了,所以做介紹的這個工作也隻有他來做了。
“這位是尹洙,字師魯。
”原來那位讓佑敬言拜範仲淹為師的人便是尹洙了。
尹洙在曆史上的名氣還真的是很大的。
“這位是歐陽修。
”
“這位是餘靖。
”
“這位是柳永,人稱三變,還沒有官職,聽聞希文搞新政也想聽聽。
”
還真沒想到這些人還都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大人物,這些人的到來真的可以說是讓佑敬言這裡蓬荜生輝了。
“各位大人的威名如雷貫耳,幾位的到來讓敬言這裡蓬荜生輝。
”
佑敬言這話一出口,還是有人說客氣話的。
這不尹洙便首先開口了:“佑客卿不要覺得我們幾個叨擾了你就好了。
”
“尹大人,還是直接叫敬言就好了,一叫佑客卿就顯得生分了。
”佑敬言對自己有好感的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好吧。
”尹洙對佑敬言這種示好也是一笑道:“好,敬言。
”
尹洙對佑敬言也是有好感的,要不然也不會跟着範仲淹一起來佑敬言這裡了,他們商讨新政哪裡不能談,沒有必要偏偏到佑敬言這裡來的。
“敬言,還是那句話,你要不就拜希文為師吧,就以希文的才學那是絕對不會辱沒了你的,就以你的能力再學上希文的一些才華,那以後你的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
尹洙是個愛才之人,佑敬言不懂音律,不懂詩詞,對于他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大遺憾,而讓現在的佑敬言拜他為師,那有有些屈佑敬言的才,但是範仲淹就不一樣了,那在詩詞方面絕對是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