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密閉的小屋呢,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聚精會神的打着魔獸遊戲,此刻正在戰場内跟人PK呢。
剛剛砍翻了一個術士,年輕男子大呼一聲爽,拿起手邊的飲料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這個術士可是他的老仇人了,兩人從認識的那天開始,就不停的相互殺戮,從野外到戰場,到處都留下了他們PK的痕迹。
偏偏術士的技術又要比年輕男子強那麼一點點,就導緻了兩人交手的記錄中,年輕男子總是負多勝少。
莊重的在筆記本自己的名字下面劃了一道橫線,又看了看對手遊戲ID下的橫線,年輕男子不由得又是一陣的喪氣。
想要把局面搬回來,任重道遠呀。
就在準備再來一局的時候,屋外響起了一個洪若撞鐘的聲音。
“木頭,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尼瑪别一天天的就知道打遊戲,那玩意有什麼好玩的?
賺來的錢都讓你砸遊戲裡面了。
”
正說着,一個壯得跟頭牛一樣的男人一腳踹開了大門,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電腦的網線給拔了。
木頭氣的半死,站起來指着來人說道:“我了個大槽,蠻牛你行不行玩不玩?
每次都是這樣,就不能換個方式嗎?
你知道老子已經換了多少個水晶頭子了?
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還有啊,老子的門是跟你你有仇還是怎麼地?
你就不知道先敲門啊!
”
蠻牛特耿直的說:“不好意思,鄙人大老粗一個,不懂你說的那些彎彎繞繞的。
我特麼也搞不懂,一個破遊戲值得你不眠不休的玩幾天幾夜?
這裡面是有錢還是有美女啊。
”
“老子跟你這樣的粗人沒有辦法溝通,何況老子玩遊戲,總比你天天玩女人好吧。
你特麼還專門挑那種個子小的,就你這塊頭,沒把别人壓死就算積德了。
”
“去去去,你丫嘴還是這麼賤。
趕緊收拾,隊長讓我通知你開會呢。
你不會就想以這幅面孔去見隊長吧。
”蠻牛笑呵呵的說道,隻是這話裡怎麼聽都透着一股子的幸災樂禍。
“媽個雞,你小子肯定是故意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早跟我說,老子一會如果被隊長罵了,死也要把你拉下水。
”木頭一邊說一邊往洗手間内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搞定了個人的清潔衛生工作,同時還放了放水。
看着鏡子裡自己憔悴的臉,木頭就忍不住一陣的長籲短歎,他知道隊長最讨厭看到的就是無精打采的隊員。
偏偏這一次木頭為了拿幾個成就,兩天兩夜沒閉眼,這精神面貌能好才怪了。
可是也沒道理啊,上次的任務才結束了不到半個月,而他們這個小隊接任務是非常規律的,一次任務結束之後,怎麼也得休息一個月從會接取下一次的任務。
這樣做是讓隊員有充足的時間休息跟調整,避免長期高強度的任務把人給壓垮了。
這個規矩是上一任隊長留下的,深的每個隊員的支持,而新人的隊長也是老隊長一手提拔起來,對于老隊長留下的這些規矩,她從來都沒想過去改變。
這次是怎麼了?
難道老子又被那頭牛給涮啦!
想到這裡,木頭氣勢洶洶的走出了洗手間,準備好好的審問一下那頭該死的牛。
“你特麼不會是在裡面撸了一管吧,耗時這麼久?
”蠻牛完全無視了木頭的眼神威脅,打趣的說道。
木頭沒好氣的說道:“滾犢子,你特麼才早洩呢。
老子綽号金槍不倒,呸呸呸,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
蠻牛,你小子是不是在玩我?
咱們上次的任務結束了還沒幾天呢,這就又要出任務了?
”
蠻牛哼了一聲:“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是把話帶到了。
十分鐘之後在會議室集合,聽說老頭子都親自來了。
不去,後果自負哦。
”
說完,施施然的走了。
木頭對着蠻牛的後背啐了口唾沫。
不過他也清楚,兄弟們平日裡雖然罵來罵去,仿佛都看彼此不順眼,可是真到了執行任務的時候,這是一群可是把自己的命交付給彼此的人。
趕緊又拾掇了一下自己的臉,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疲倦,剛準備出門的時候,電話卻催命似得響了起來。
木頭很想不管,可是卻稀裡糊塗的走了回去,拿起電話一看,是個很陌生的号碼。
他這個電話可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什麼詐騙電話之類的統統打不進來,困惑了幾秒鐘後,木頭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誰啊。
”
“是我。
”
“隊長!
”
另一邊的會議室,該來的都已經到了,唯一沒到的,就是木頭。
隊長敲了敲桌子,臉色不悅的看着蠻牛:“不是讓你去通知了嗎?
人呢!
”
蠻牛苦着一張臉,再沒了面對木頭時候的嚣張:“我走的時候他明明就跟在我屁股後面啊,誰知道一轉眼人特麼就不見了。
”
隊長冷冷的說道:“五分鐘。
”
蠻牛立刻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蹭的一下跳起來,摩拳擦掌的說:“這次我直接把他拎過來!
”
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了木頭鬼哭狼嚎的叫喊聲音:“隊長電話,隊長電話!
”
眨眼間,木頭就沖入了會議室,氣喘籲籲的樣子讓人以為他剛跑了五公裡。
“一驚一乍,成何體統!
”隊長将手中的資料猛的摔到了桌上,怒氣沖沖拆吼道。
木頭吓得一哆嗦,不過馬上又想到自己現在可是有尚方寶劍在手,底氣沒由得足了幾分,隻是臉上的笑容卻依然是說不出的谄媚:“嘿嘿,隊長被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哦。
”
會議室内的其他人齊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氣,這尼瑪,木頭啥時候變得如此的剽悍了?
居然敢當面調戲隊長。
這不是找死麼?
以隊長的手段,足以把木頭折磨得死去活來啊。
隊長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不過語氣到時越發的平靜,淡淡的說道:“你今天如果不過我一個完美的解釋,那就等着倒黴吧。
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
木頭哦喲一聲,知道自己玩大了,連忙說道:“隊長,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遲到的,是因為這通電話呀,隊長的電話。
”
蠻牛嘿嘿的笑了笑:“我說木頭,你小子該不會吓傻了吧。
隊長好好的在這裡站着,她什麼時候給你打過電話了?
你小子可不要為了逃避責任亂編謊言喲。
”
木頭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接着有些得意的說道:“我說的隊長可不是咱們眼前的這位美女隊長喲,而是蕭隊長!
”
這下會議室内的其他人坐不住了,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就連一向冷靜的隊長,眼神中也掠過了一抹欣喜。
這時候木頭手中的電話,恰到好處的響起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日思夜想的聲音:“狗日的木頭,老子讓你找個人,這尼瑪找哪兒去了?
你小子不會又去打遊戲了吧。
”
是隊長沒錯。
會議室内響起了一陣陣的狼嚎聲音,蠻牛仗着自己體格健壯,第一個沖到了木頭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把手機給搶了過來,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隊長,是我呀,我是蠻牛。
”
“哦,蠻牛啊,還好嗎?
可是我要找的不是你呀。
”電話那頭的人哭笑不得的說道。
會議室的隊長對着屋内的另外一個女隊員說道:“接進來吧,有沒有辦法視頻?
”
女隊員激動不已,連連點頭:“三十秒足以。
”
還沒到三十秒,會議室的白色幕布上,就映出了一個男人的面孔。
他是這支隊伍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位隊長,也是公認的最強者。
他的出現,讓不少隊員直接哭了出來,就是屋内的隊長,眼眶也有些泛紅。
這位讓所以人激動又想念的男人,正是蕭徹。
他正等着木頭給自己找人呢,結果手機的攝像頭自動就打開了,然後七八張熟悉的面孔猛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饒是蕭徹一貫冷靜,忽然之間看到這麼多熟悉的面孔,也忍不住鼻腔發酸。
偏過頭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窘态,深深的吸了口氣子,用一種輕松的口吻笑罵道:“木頭你這個叛徒,說好了隻是找人,怎麼搞得人盡皆知了?
黑鳳,你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啊,這次就用了二十秒吧。
”
黑鳳紅着眼眶,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隊長,這次是超水平發揮,如果說别人,至少一分鐘呢。
”
蕭徹哈哈大笑,說道:“好,好。
看到你們都活着,我很開心。
”
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這一行的辛酸。
隻要活着,就是勝利。
“好了,閑話就不多說了,你們也忙。
把電話給蝦米,我找他有點事兒。
”蕭徹主動的終止了寒暄,吩咐道。
其他人雖然很想跟蕭徹多聊兩句,可是他們很清楚隊長的性格,不管是蕭隊長,還是現在的隊長。
蝦米激動的從蠻牛的手中拿過了電話,在得到隊長的同意之後,屁颠屁颠的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