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個月前?
”
“是。
”
“你是說三、四個月前,劉太師和靖王,就已經開始明目張膽地有所行動?
”
“據清風衛的初步調查,确實如此。
”
夏漠風沒有戴面具的好看臉龐,蓦地陰沉了下來:“劉太師和靖王,在我剛剛開始有些迷迷糊糊,開始不處理國事軍務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封地招兵買馬,擁兵自重?
”
“嗯。
”漠笙點了點頭,說到這些問題,那張忠誠的臉也跟着難看起來。
“而在我症狀越來越嚴重,剛剛開始有點神志不清的時候,劉太師就派了人進宮,監視我,監視太後?
”夏漠風怒意盈然的聲音,越來越冷。
“是。
”
“那些監視我和監視太後的人呢?
”桃花眼中,閃過的,是陣陣凍人心魄的寒意。
“監視主子的人,在初入皇宮的時候,臣下發現他們有些不對勁,可是主子當時又有些神志不清,所以,擅做主張,把他們全部料理了。
”看了沒有生氣自己擅自做主的夏漠風一眼,漠笙繼續回道,“可是,監視太後娘娘的人,現在應該還在太後娘娘左右。
”
太後身邊有人在監視這樣的話,漠笙還是毫無隐瞞的說了。
對于他來說,對于他們全部的禦風暗衛來說,他們的責任隻是保護夏漠風,隻是保護這一個主人,而不是這個皇宮,更不是這個皇宮裡的所有人。
“還在母後左右?
”
漠笙微微躬了躬身:“需要洗掉麼?
”
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龍案雕花,夏漠風墨黑色的眸中一片深沉,勾起一個狠厲的弧度,略略一笑道:“洗掉?
何必要洗掉呢?
既然太師他老人家,花費了諾大的心神才在宮中安插下了那些眼線,我們又何必就這麼簡單把他們給拔了?
”
從微微埋下頭的角度瞥見了夏漠風的這個表情,這個溢着狠厲,沒有半點善意的表情,漠笙心中卻是不由泛起了一陣欣喜。
這樣的主子,才是漸漸回到從前,回到正常的主子啊。
“什麼事情,都是我剛剛有點迷迷糊糊,剛剛有點渾渾噩噩,剛剛有點神志不清,劉太師和靖王兩位,就有動作了,呵呵……”夏漠風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我的臣子,還真是非常地關心我這個皇上的動向,我的一舉一動啊。
而且,你剛剛說,靖王更是一度膽大包天,将封地私軍,調出了靖城?
”
“是。
不過,據調查,靖王爺剛剛将私軍調出靖城沒有太久的時間,就又調回了靖城駐守。
”
“他将軍隊調離靖城,是往靖城哪個方向掉軍?
”
漠笙再次看了夏漠風一眼:“靖城東北方。
”
夏漠風精緻的臉孔拉出一個流暢的弧線,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裡?
這倒有趣了。
”靖城東北方,可是夏國皇城的所在地。
“明明已經大着膽子将軍隊掉了出來,為何又很快縮了回去?
”夏漠風輕輕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他們是什麼時候下令退軍的?
”
“是三個多月前,主子您沒有知會任何人,不動聲色離宮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