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這兩日來的第二次了。
蘇無轼很不理解,為什麼不想惹事的自己,偏偏又總會碰上事。
而施無為也是覺得有些無奈。
他以前總是認為這些嚣張的舉動隻存在于王公貴族的子女之中。
可他沒想到,在遠離京師的這個南平鎮裡,也還有這樣的人。
他更是在想,自己這幾人隻不過是巧合般的來此用餐罷了。
但即便如此,卻還是讓他們遇上了這些事。
因此,這其中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那就是這種趕人離去之事,這個所謂的金錢幫少幫主,應該已經幹過很多次了。
“你,你,你,還有你們。
還不給老子快滾”。
隻聽,方才在屋外喊話之人,已經是進了這個大堂。
而他的身後,更是站着二三十個,身穿統一服飾,要配長刀的男子。
這些人,來勢洶洶,而且各個目露兇光。
他們的右手早已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像是在威脅着堂中的這些還不準備離開的人。
其實,在聽到先前的那一聲喊話之後,大堂之中确實是走了一些人。
而這離去之人,都是一些本地人,或是一些了解金錢幫作風的人。
但還是有大部分人,都還是保持着觀望的态度。
畢竟,在此處用餐的都是外來的江湖中人,誰也不服誰。
所以他們也想看看,這麼嚣張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就在他們看到這群人的模樣,以及他們手中的兵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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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平日裡各個自封英雄好漢的江湖人士,卻都是一個接着一個的起了身,讓出了自己的座位。
片刻之後,這裡的人,竟然當真是走的差不多了。
而剩下的,就隻有施無為這一桌了。
“吧唧,吧唧,吧唧”。
此時,原本還有些安靜的大堂,卻被蘇無轼這一聲聲的用餐之聲,給攪出了幾分劍拔弩張之意。
但此時的他已經決定不再去管任何的紅塵俗世了,他隻想先吃下這碗飯,而已。
不過,很可惜,他的這頓飯,怕是很難安靜的吃下去了。
因為他身後的那一大群人,都已經圍了上來,将他們這一桌人,都圈在了當中。
“幾位。
我看你們也都是江湖中人,若是此時離去,日後我們還可以交個朋友”。
說話的這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
他也是方才在屋外喊話之人。
其實從他的話語中就可以看出,這人定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
對于比他弱小之人,他會用嚣張的态度去驅趕。
但已經有了如此年紀的他,自然是看出了這幾個年輕人的身手。
所以,他才會對施無為這幾人,說出這般話。
“我們…若是…不走呢?
”。
蘇無轼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又将一塊紅燒肉,送進了嘴裡,然後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吃着。
“你……”。
那人本以為自己做的已經是很有分寸了。
因為他既給了對方台階下,也沒有讓自己顯得太低三下四。
其實他的這番為人處世,已經讓他在金錢幫中,混的是風生水起了。
不過還是很可惜,他今日偏偏就是遇上了幾個不識擡舉的年輕人。
于是,他便寒聲道“既然幾位不走,那我隻好請你們走了”。
這冷冷的一句話,像是在下達了命令一般,直接讓他身旁的所有人,都是拔出了手中的長刀,準備要教訓教訓這幾個人。
“且慢”。
突然之間。
場中又是無故的響起了一聲輕喊。
可就是這麼一道平淡無奇的聲音,卻是讓這些兇神惡煞的人,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随後,就見這些人都是想後退了好幾步,讓出了一條道路。
緊接着,一個身穿白衣,腰束金帶的年輕男子,就這麼慢悠悠的從這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走向了施無為的這張桌子。
這男子長的算不上英俊,更應該說是有些醜陋。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而這句俗話,恰好是可以用來形容這個男子的相貌。
因為他那張本就已經難看到有如一張圓餅的大臉上,卻又是長滿了一個個膿包。
俗話又說,人靠衣裝。
但這句俗話,卻不能在這個人身上得以體現。
因為即使已經穿上了他那身華麗的衣衫,卻還是沒能夠将他美化。
“少幫主!
!
”
“少幫主”
“少幫主”
一聲聲恭敬的問候聲,随着這男子的走近,而響起。
這個醜陋的年輕男子,正是這些人口中的金錢幫,少幫主。
但他并沒有去理會身邊這些人的恭維。
他隻是筆直的走向施無為,或者說,他是走向了木一一與周若楠。
“兩位姑娘,是在下的弟兄,讓姑娘們受驚了”。
這男子走近之後,并沒有去瞧這桌上的三個男子一眼。
他此時的目光,正貪婪的掃視着木一一,以及周若楠。
雖然身為金錢幫少幫主的他,向來都不缺女人。
但是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木一一這兩人一般,氣質脫俗的女子。
所以,他心動了。
他想擁有她們。
然而,此時的木一一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她反倒是學着蘇無轼的模樣,自顧自的吃着食物。
連木一一都是如此的做法,更不用說那原本就冷冰冰的周若楠了。
對于這個金錢幫的少幫主,她更是直接選擇了無視。
“兩位姑娘,在下是金錢幫的少幫主,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和我一起用餐,如何?
”。
這位少幫主的眼神,依舊是帶着**之意,仿佛他下一秒就會上前,将這兩人吃掉一般。
“嗝~~~”。
可就在那少幫主以為自己方才的言行舉止很是得體之時,蘇無轼的一聲響亮的飽嗝,卻又是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随後,就見他看向了那個臉色有些陰沉的少幫主,不厭煩的說道“哎呀,别叽叽歪歪了,兩位姑娘已經聽到了”。
緊接着,他又指了指四周的空位,道“這裡的人都走光了,這些位置應該夠你們這麼多人坐了。
好了,我們還要繼續吃東西,你們這什麼金錢幫,也該幹嘛幹嘛去吧”。
“噗呲~~”。
木一一,終于是沒能将心中的笑意給憋住。
緊接着,他還看了看同樣是帶着笑意的施無為。
其實,蘇無轼說的并沒有錯。
這裡空出開的座位的确已經夠他們這些人坐了。
但這些個座位,顯然已經不是此時的這個少幫主,心中所要的了。
隻見這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少幫主,終于是一改方才的模樣,轉而是露出了他的本性。
他自幼便是出聲在這南平鎮。
由于他的生母死的早,而他父親又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
所以他一出生便已經是帶上了少幫主的光環。
而這個光環,已經是讓他在這南平鎮,橫行了二十餘年了。
這二十餘年間,從來就沒有人,膽敢忤逆他的意思,也從來都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
但是今日,他卻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當衆羞辱了一番。
“你,我殺你了你”。
心中的怒火已經讓他發了瘋似的大喊着。
而他更是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捅向了蘇無轼的腦袋。
可蘇無轼,又豈會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呢。
就在這少幫主出手的同時,他已經擡起了腳,準備幫這個少幫主,修整修整他那張醜陋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