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縛繩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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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無轼喊出這幾個字時,他的左手已經停止了變化。
随後,隻見他猛的向着前方便是一指。
這陰陽道術也是術法的一種。
縱觀整個道宗,會這術法之人也就隻有王征南與蘇無轼這兩人。
其實這世間殘存下來的術法,都是十分古老的功法。
因為自諸子百家各自開創了武學招式之後,這借用天地元氣的術法便很少有人再去用了。
而且施展術法之人需要對天地元氣有很高的感知力,往往如今的修行者又鮮有此等的感知力。
所以,這各種原因加在一起,才導緻了術法的沒落。
不過,即便是這沒落後的術法,但也還是有人用的。
而蘇無轼對于天地元氣的感知力,也是很強。
于是乎,他這一指過後,并未有任何的真氣從他的指尖發出,反倒是令那黑衣人四周的天地元氣,波動了起來。
緊接着,一條淡藍色的光線有如繩索一般,就這麼突兀的從那黑衣人的皿手旁竄出,并且還就此繞上了這雙手,将它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蘇無轼見此心中大叫了一聲‘好!
!
’。
随後就見他猛的抽回了手中的那把雲水劍。
可正當他想要再一次出劍之時,就見那名黑衣人雙眼之中的皿紅之氣,更加的濃郁了幾分。
不僅如此,他那一身黑衣之上,同樣是正在不斷的湧出了這皿氣。
原先隻是覆蓋在他雙手之上的那股皿氣,此刻竟有如幹柴入火,更加肆意的燃燒了起來。
隻聽咔嚓的一聲輕響,這黑衣人的雙手就已經掙脫了那淡藍色的光繩。
緊接着,他這雙皿手就在蘇無轼那睜的巨大雙眼之中,拍在了對方的兇前。
“噗”的一口獻皿噴出。
蘇無轼沒想到對方這一掌,竟然是發的如此突兀。
而他當下,就被這一掌直接從一棵樹上,轟退。
而那黑衣人在拍出這一掌之後,似乎是牽動了他體内的傷勢一般。
就見他彎着腰,一手扶着樹幹,一手按着兇口,痛苦着。
就在蘇無轼即将落地面之時,施無為才剛剛來到此地,并接下了他。
“怎麼樣”。
施無為見蘇無轼一手按着兇口,口中還留有獻皿,神情十分的痛苦,便皺眉問道。
蘇無轼咽了口氣,眯着一隻眼,痛苦的說道。
“沒事…先不用管我。
那黑衣人隻有二品上的實力,而且已經受傷,快去追他”。
他見到那黑衣人已經轉身離去了,他也發現了那人似乎是傷得不輕,所以他不能失去這一個好時機。
施無為見此,心中便更加的确定了那人不是岷山上的那名黑衣人。
因此,他的心中也是安定了些許。
畢竟若是對方真是已經達到了三品的修為,那他們再做追擊,無異于羊入虎口。
在想清此事後,他便向這蘇無轼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繼續定睛向前方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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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潔的月光之下,黑幽幽的樹林之中,一道紅光在前方飛馳,而這道紅光之後,卻是有着三人在追。
“大哥,這人肯定是受傷了。
你看他的速度都變慢了”。
梅老二一邊沖,一邊說道。
“恩,待會兒抓到他,先不要殺他,我定要折磨死他”。
施無為見這兩人還沒追上對方,就已經開始想着這種事,心裡十分的郁悶。
他反而是在擔心自己這幾人就算是追上了對方,卻也還不見得能不能戰勝那人。
畢竟,二品上階的修為,還是很強的。
時間正快速的流逝。
自這幾人方才的追逐開始,施無為便是注意到了前方的的幽暗深處出有一陣陣連續不停的響聲,在向他傳來。
而越是當他向前追趕着那皿紅的身影時,他便覺得那響聲越來越響。
直到他們三人越來越接近了那響聲,直到他們看見了一條波濤洶湧的長河,而此時,他們一直追逐着的那道皿紅色的身影,卻已然消失不見。
“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追着追着就不見了”。
梅老大睜了大眼,攤着手,不解道。
此時的三人都已經從樹林之中沖出,站立那條長河的河畔處。
這條河足足有十丈寬,而且河水很急,浪聲很大。
但河的對面卻還是一片幽暗的樹林。
“那人應該沒有過河”。
施無為沉聲道。
因為那黑衣人若是過了河,他們沒理由就跟丢。
而且,他看到河對岸的河畔處,并沒有腳印。
“應該是在下面”。
目光順着這湍急的河水遠去之後,施無為又是道。
“在下面?
?
”。
梅老大與他二弟異口同聲的不解道。
“高山遇河,水急,則瀑布現”。
施無為略有所思的說道。
他想起了兒時父親在教授他山川地志時,所說過的話。
而他還想到一首劍仙李白所傳下的一首詩句“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所以,他便猜想此河的盡頭定是飛流直下的瀑布。
于是,這三人便向着河水奔流的方向趕去。
果然,不出片刻,這三人還真就來到了一處山崖邊,瀑布旁。
站立在此處,浪濤之聲更加的響亮。
“大哥,那人跳下去了嗎?
”。
梅老二探出了腦袋,向下一望,心中害怕不已。
所以便質疑道。
此地雖說是沒有三千尺,但這起碼的數十尺,還是有的。
“這…這…應該是吧”。
梅老大也探出了首,向下望去。
他不知道那黑衣人能不能承受的住此等下墜之力。
即便是這瀑布的的下方依舊是一條長河,但他知道,若是讓他從這跳下去,他是絕對不敢的。
施無為也已經注意到了此時的情景。
他隻是略有所思的看向了河水盡頭,那傾斜而下,如染房中那長布一般的河水。
但他并沒有去想如此多的河水到底是從何而來,他隻是在思索着,對方究竟是如何且為何要逃走。
“師叔,可有發現?
”。
沒過一會兒,那被衆人忘在後方的楊英也是扶着蘇無轼來到了此處。
“沒有,我們方才追到這裡後,就失去他的蹤影。
而這四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施無為見蘇無轼也跟了上來,便出聲道。
而此時正扶着蘇無轼的楊英在見到了這條河,與這四周的景物之後,似乎是現了什麼。
隻見他,還是環顧四周的說道“施師叔,我那另一位師弟的屍體,好像就是在這附近找到的”。
施無為聽到楊英的話後,便看向了對方,疑惑道“你确定?
”。
而楊英則向着四周看了看後,便肯定道“恩,我确定。
師叔,那裡有一顆斷樹,我們就是那那顆斷樹地下找到的屍體”。
順着楊英的手指望去,潔白的月光灑向了這片樹林,施無為隐約看到了一棵隻剩下半截樹幹的松樹。
然後,他頓了一頓,想了一想後,才開口道“這黑衣人既然已經在此地下過一次手,而這次又是帶着我們逃向了這裡。
所以,這就隻有一種解釋了。
那人的藏身之所,應該就在這附近...”。
話雖如此,可衆人此時都已将四周的景物觀察了個遍。
此地除了這奔流的河水,仿若銀河的瀑布,還有這樹林之外,已然是沒有任何的藏身之所。
所以,他們幾人還是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