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還我四弟命來”。
在見到那黑衣人的身影時,那兩名來自梅谷的大仙已然發了怒。
雖然他們也知道自己與對方的修為,有着兩個小境界的差距,但他們從一個時辰前的交手狀況來判斷,這黑衣人定是受了傷。
而眼下,自己這方又是多了兩名年輕厲害的少年。
所以,他們便想借此,為四弟報仇!
隻見那梅老大跟他二弟兩人同時的默念起了口訣,雙手亦是在兇前不停的變換着法印。
緊接着,兩人眼神一凝,亂發于夜風中起舞,口中更是齊聲喊道。
“梅花道:指沖”。
此時的他們,早已沒有了往日那瘋癫之意,反而是怒視着前方,認真的對敵。
若非是這一身破舊的灰衣,以及二人臉上那亂糟糟的胡渣,那二人看上去,到還真有幾分大仙的模樣。
話音一落,這幽暗的樹林之中,突兀的亮起了兩顆如眼珠般大小的光球。
仔細一看,才能發現這原來是從那二人的食指指尖凝成的天地元氣。
是的,這并不是他們二人的真氣,而是來自于這世間的天地元氣。
霎那間,這兩顆光球在形成的一瞬間,便同時的噴射出了一道光線,射向了那名黑衣人。
“這是…術法?
?
”。
【零↑九△小↓說△網】這兩位邋遢大仙引起的動靜也是引起了蘇無轼的注意。
他知道這是術法,因為尋常武者的掌力,比如說佛宗的般若掌和道宗的陰陽八卦掌,是将自己的内力彙于掌間,然後再打出。
但是這二仙則是借用身外的天地元氣,施的法,而世間所有借用天地元氣施的法,都被統稱為術法。
在這兩道光線即将擊中那名黑衣人之時,就見他立即撤回了按在他身下那人身上的右手。
緊接着就是側身一閃,輕松的躲過了這兩道光線。
可就在他閃身定下之後,他卻是猛的一躍而起,雙腳輕點着左側那棵松樹的樹幹,将自己的身體帶向了遠處。
而在他躍起之後,他腳下的土地與左側的樹幹之上,便接連的炸開了兩個窟窿。
這邋遢二仙并沒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所以,在他們打出第一道光線之時,他們的指尖又是凝出了一顆光球,打了那名黑衣人。
“不好…這人要逃走了”。
梅老大大叫道。
他見自己二人這兩指都沒能擊中對方,反将對方弄跑,心中也是着急。
但話說回來,這黑衣人沒有動手,反而逃遁,這就足以說明對方的狀态定是不佳。
隻不過,輕功乃是他們二仙的軟肋,所以若是讓這人跑了,那他們肯定是追不上了。
可他這話音未落,蘇無轼便化為一道白色的人影沖了上前。
他輕身一躍,未發出一點聲響。
腳尖一點樹木,未震落一片樹葉。
“這…這…他奶奶的,又是梯雲縱…”梅老大見蘇無轼使出了這招讓他郁悶後悔了二十年的功夫後,心中又是憤憤的大罵了起來。
他仿佛又是見到二十年前那個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老實的可惡道士。
可此時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去回憶了,既然對方已經上了,那他自然也是要跟上的。
施無為見蘇無轼如此的迅速決然。
于是,便是運起了真氣,縱身前去。
隻不過,他感覺很奇怪,他不知道為何對方會立刻選擇逃走。
因為,若是按理來說,自己這幾人應該還不足以戰勝對方的。
所以,黑衣人逃遁的這一舉動,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
不得不說,蘇無轼的身法真的很俊,而且還很快。
他的身影正不斷的穿梭在這片樹林之中。
自他騰空開始,他便再未落向地面。
時而輕點樹幹,時而腳踩樹枝,即便是空中無意間落下的幾片樹葉,他都能做借力之用。
黑衣人先行,蘇無轼後追。
但蘇無轼卻已經追上了對方。
他那亮銀色的雲水劍已然出鞘。
藍盈盈的霧氣正翻騰在劍身的四周。
而他的眼神之中,隻有眼前的那名黑衣人。
“太乙劍訣第三式:遊龍騰霧”。
蘇無轼上來便使出了他最強的一劍。
這一劍他自習成以來,他隻用過一次,還是對施無為用的。
但當時,他是将修為壓制在了一品中後使用的。
可今日,他卻是能發揮自己的全力。
蘇無轼前沖之勢已成,他手中的劍勢也已成。
而這藍騰騰霧氣,已是扭曲成了一條長河,一條形似遊龍的長河,彙聚在了雲水劍的身旁。
緊接着,隻聽一陣如大浪淘沙般的動靜響起。
蘇無轼已然出了劍。
他這一劍,出得很快,也很重。
仿佛他真是這一條長河之力,刺向了前方之人。
而這後方的動靜,終于是驚動了這名黑衣人。
他已經察覺到對方這一劍已将自己牢牢的鎖定,無法閃躲。
他也已經感受了後方那股不弱的氣勢。
于是他便轉了身。
不過他并沒有停下身,腳尖還是點着樹枝,向後騰挪着。
而他的雙手之上,又是冒出了滲人的皿紅之氣。
面對着來勢洶洶的那一劍,這名黑衣人隻是伸出了雙手,做合十狀的合抓在了兇前的一尺之前。
這一抓,也正好抓在了這雲水劍的劍身之上。
“嗯”的一聲猛哼響起。
他雖然是抓住了對方的這柄劍,但是他卻沒能夠擋住這從這劍上所傳來的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劍勢。
可他還是沒有停留,他的身體還在迅速的向後退去。
腥風撲面,這一退一進之下,蘇無轼隻感覺對方的真氣之中有一種極為濃郁的皿腥之氣,令他想要作嘔。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這一件竟然真能将對方震傷,心中甚是竊喜。
這二人,此時的雙腳都是不斷的點着腳下的樹枝。
黑衣人手抓着劍身在退,蘇無轼持劍前沖。
而蘇無轼此刻卻是忽然伸出了左手,并不斷了變化着法印。
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前方之人。
不過,他并不能看見對方的容貌。
因為那黑衣人臉上的口鼻處,已是蓋上了一塊黑布,隻有那一雙皿紅的雙眼,還裸露在外,散發着滲人的紅光。
“陰陽道:縛繩術”。
蘇無轼,喝道。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