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影盟現在的二師兄彭大路成為了所有人為之搖頭的大難題,這個長得和彌勒佛一樣憨态可掬的男人自從當上癞蛤蟆的那一天,就不曾放棄吃天鵝肉的夢想,對于‘疊影’原栖霞,‘絕影’孫玉瑛,‘風影’花秀蓮這種看走眼,非得倒貼着往上湊并不比田珊珊這種刺影盟‘第一美女’品相差不了多少的水靈白菜,硬是沒讓他那一顆佛心有再次踏入這紛擾紅塵的欲望。
“除非這個女人和田珊珊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他拒絕所有師兄弟做媒及暗送秋波的女人說出來的最具有火藥味的一句托詞,這一句肺腑之言表露了他内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就在所有的人都會覺得他這輩子隻剩下修道成仙這條漫長坎坷之路的時候,他卻破天荒的對着所有人發誓‘台上的那個女人我拼了命也要搶回來。
’
癞蛤蟆動了凡心要重新入世,這裡面莫過于已經吃上天鵝肉的另外一隻癞蛤蟆胡遠忠來得更為震撼,每日都能聽見另外一隻境界不是一般高的癞蛤蟆對于自己到手的天鵝肉的觊觎,他還能古井無波心如止水的和另外一幫心口不一内心暗笑自己哪天會帶上綠帽子的牲口談笑風生,這裡面的煎熬,并不比刀劍穿身的痛苦弱多少。
“二師兄,放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這幫師兄一定幫你到底。
”這是胡遠忠發自内心最真實的想法,他同樣從周圍幾個師兄弟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笃定和同病相憐,那幾人分别是和‘疊影’原栖霞,‘絕影’孫玉瑛,‘風影’花秀蓮幾個美人兒才好上的男人,看着那幾個本該屬于他們的水靈白菜搔首弄姿,煙視媚行,和彭大路毫不避諱的在那裡打情罵俏,媚眼橫飛,他們發現完全中了這個彭大路的障眼法,他或許不屑于拱一顆水靈白菜,但現在他肯定有拱翻一園子白菜的雄心壯志,這個再入紅塵的彌勒佛,已經蠻橫到不給其他人任何活路的發指地步。
劉禦風正是單戀原栖霞一枝花的這一位無辜受害者,所以在與邢單比拼時展示了他最男人的一面,隻不過這一招最終還是難産了,至少原栖霞青眼相加的那一眼讓劉禦風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清風佛面,隻是這一股清風還沒醞釀多久,便被彭大路‘孽畜,還不速速現形’這一句帶有幾分玩味的話語一股腦的把擊傷巨熊的功勞收入囊中,誰又能想到天旋地轉幾欲狂吐鮮皿的可憐孩子劉禦風内心的抓狂,在這一場伏魔大戰中,彭大路成為了人生赢家,不費吹灰之力再下一乘,看着旁邊幾乎都快鑽入彭大路懷中被對方肆無忌憚揩油的兩位幾乎快笑岔氣的可以拉起一陣仇恨之風的女子,所有人同時選擇了把臉轉到一邊,心裡都不停的在自我安慰---看你還能狂多久。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
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九陰真經》這種高深的絕學,所以在一個人的憤怒與嫉妒無法得到宣洩的時候,他們往往會把這種稱之為怨氣的東西發洩到一個最無辜的人身上,董長海,作為一個算不得最點子背的男人,畢竟你帶着刺影盟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滿世界的宣揚别人是身不由己,隻是傳到這些人的耳朵中的時候,總會變了一種味道,所以他們此刻覺得必須把這個叛變的家夥殺死一百次,生命不息,鞭屍不止,這是所有憤怒的,眼紅的,内心軟弱的男人統一達成的一緻決定,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申述的機會。
亂劍分屍,一把把利劍懸浮在董長海的上方,隻是看見那個男人表現出的我自橫刀的眼神,劉禦風等人更加的怒不可遏,這簡直比彭大路搶走他們女人的行為更加惡劣,人家彭大路僅僅是戰術上藐視了自己這一夥層次不夠的俗人,這個不為所動的董長海則直接提升到了戰略層次,所有人覺的這個估計在心裡已經操了自己這夥人祖宗十八代的男人更該殺。
事出無常必有妖,這是底蘊深厚的彭大路,心機深沉的胡遠忠兩隻癞蛤蟆因為共同的愛好産生的一種共鳴,一杆紮槍呼吸之間帶着破空之聲隐隐帶着驚雷之勢呼嘯而至,接着一個佝偻着身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妖人在董長海的面前如天神般降臨,剛剛還圍着董長海準備痛下殺手的劉禦風等人一下子就來了興緻,這可比對着一根木頭,一條死魚聳啊聳來得刺激多了,盡管有可能這還是一頭完全沒有進化完成的野人牲口,被彭大路幾乎快逼瘋的劉禦風等人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将其推倒,男人喜歡那種因為征服感帶來的愉悅,哪怕一嘴下去帶上一撮毛。
白猿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為什麼這一次毫不猶豫的放自己出山,他以前逃跑的次數并不少,但每次卻都被抓回了木屋内,以至于長到一定年齡後,他卻再也沒有了逃到外面見一見風景的興緻,隻因為那個老人需要他,他也需要那個老人,他就像一條守山犬,不停的在屬于他的領地奔跑,狩獵,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從來沒覺得枯燥,直到林子裡無意間跑進了和他有幾分相似,卻截然不同的幹淨的男人董長海。
每天在林子裡蹲守在一旁看着一個毫無狩獵經驗的男人在那裡破綻百出的等着一隻成精的獵物上鈎成為了白猿那段時間最大的樂趣,他的力量估計還沒有自己的十分之一,但他的堅毅讓白猿這個在密林裡待久了的森林之王為之驚愕,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一定是有故事的,這比在林子裡看着其他野獸繁衍生息,都更要來得皿脈贲張。
在那個男人遇險的那一刻,躲在暗處的白猿最終以一種落寞的心情出手了,因為老爺子絕對不會允許在他的腳下豢養另外一隻守山犬,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個眼神透露着某種狠勁的男子,哪一天一旦成長起來,其實力完全不遜于可以攆500斤黑瞎子的白猿。
隻是白猿又怎麼能想到,一個男人之所以強大到讓白猿這樣的人都刮目相看,僅僅是因為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和還未出世的孩子呢?
董長海的故事,僅限于浪子回頭後隻想擁有溫暖的一個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