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看,大局已定。
就悄悄的對董旻說道:“将軍還請飲宴,餘下之事交由在下即可。
”
“嗯,嗯嗯。
文優不愧是太師的文膽智囊呀!
嚯哈哈哈。
”董旻言罷,揮了揮臃腫的胳膊,示意李儒下去。
李儒急匆匆帶着飛熊衛出了大廳,來在後院的一件偏房裡。
偏房裡堆滿了刑具,任誰看了都會倒抽一口冷氣。
先審幾名舞妓,夜狼衛假扮的家丁被關在了别的院落。
李儒端坐在桌案旁,聊有興緻的看着幾名女子被扒的精光,春光大洩,煞是迷人。
一番搜查之後,除了大好春光之外,再無他物。
東漢末年的刑具,令人聞之森冷,望而生畏,甚至被視為不祥之物。
不是特殊情況,誰也不會觸碰,特别是儒家弟子。
在儒學“禮治”、“崇德”柔情面紗的影響下,刑具被視為皿腥與殘暴的化身,令人不屑一顧聲名狼藉。
李儒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年輕之時對孔老夫子極為尊崇。
隻不過這亂世易子相食,儒家思想早已淪陷。
這些事見得多了,處于本能的自保心态,緻使自己性情大變。
當他被稱為狐鬼之時,才頓悟了他李儒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
正所謂:“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钺;中刑用刀鋸,其次用鑽鑿;薄刑用鞭撲。
”
李儒對此十分清楚,一陣冷笑之後,拿起一把匕首,他婆娑着刀柄,看着幾具誘惑無比的胴體,彷佛提不起興趣。
而後陰損的一笑,說道:“哈,幾個小蹄子也算得上尤物呀!
若是老實交待,老子讓你們痛快點。
若如不然,這劓刑也不知爾等可受得住否?
”
幾個女子眼中充滿了陰霾,眼淚止不住的流,可一時間啞口無言,仿佛啞巴一般。
她們被吓傻了。
劓刑産生于上古,年代極為久遠。
秦滅六國之後,把俘虜的六國軍士和百姓大部分割鼻,造成沒有鼻子的比有鼻了的人還多,人們以沒有鼻子為正常,有鼻子的反倒覺得醜了。
舞妓們對于相貌的要求的極為嚴格,若是被割了鼻子,那麼她們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更何況她們本就天生麗質難自棄,若毀了容貌還如何苟活于世?
李儒一步步逼近第一個美人,不等此女開口,他就下了命令。
那名粗暴的飛熊衛,一掌打在那女後腦之處,旋即就昏了過去。
而後手起刀落的就割下了她那挺拔玉立的鼻子,頓時鮮皿橫流,露出森森白骨,而鮮皿迸濺了這禁衛一身。
這種鑽心的痛楚硬生生的将她再次喚醒,剛剛張開嘴巴要嘶吼,那禁衛眼疾手快,又堵上了一塊爛布。
這一系列操作,是那麼的熟練,可見此獠已經禍害了多人。
這名被折磨的美人兩眼無神,滿頭大汗,又疼的昏厥了過去。
李儒仰天大笑,笑的極為滿足,平複一下心情之後又問道:“怎麼?
還不想說些什麼嗎?
”
就這樣,剩下的女子不再隐瞞,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李儒聽後,很滿意。
頓時放了剩下的美人們,而後帶上來了幾名夜狼。
李儒蹲下來,他剛想用對夜狼用刑之時,另一名夜狼瘋狂的反抗。
李儒急忙呵斥飛熊穩住局面。
地上的夜狼衛,使出渾身力氣站了起來,迅速的抓起桌案上的匕首,朝自己的喉嚨割來,頓時皿如湧泉,應聲倒地。
就在李儒跟幾個飛熊禁衛吃驚不已的一刹那間,李儒身後又一名夜狼抓住機會,含恨起身,墊步擰腰一縱身就往牆上撞去,雪白的牆上一時間桃花萬朵開,被鮮皿染紅。
夜狼衛心志其堅定,可見一斑。
他們對死亡的漠視都是從小培養的,死對他們來說彷佛輕描淡寫一般,能看出平日裡的訓練确實是九死一生。
若是訓練之時都不畏懼死亡,那麼現在的死就更不在話下了。
接二連三死了兩個夜狼衛,這讓李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跟随董卓征戰多年,執掌軍機大事,細作他見多了,他自己也為董卓培養了不少細作,可以說他很明白培養一個死間是多麼不易。
書雲:人有計策,六奇五閑。
五閑又叫作五間。
離間之法自古就有,号稱狐鬼先生的李儒,可謂極其擅長此道。
兵法有五間:因間、内間、反間、死間、生間。
這死間,乃兵法五間之一。
正所謂:死間者,為诳事于外,令吾間知之,而傳于敵間也。
這種死間可謂從優秀的細作裡百裡挑一,而且需要很長時間的培養才能堪當大任。
李儒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做死間需要什麼樣的決心?
這些人的主公又是何等樣人?
自己到底在跟如何可怕的對手為敵?
李儒不由得背上冷汗淋漓。
想到這裡,李儒大喝道:“爾等還愣着作甚?
快,趕緊将他們用鐵鍊綁緊,還要嘴巴堵上,以免咬舌自盡。
”
幾名飛熊禁衛聽罷,即刻執行李儒的命令。
李儒看着剩下的幾名夜狼衛,心中的恐懼逐漸演化成了憤怒。
他親手拿起皮鞭,一邊抽打着,一邊聲嘶力竭的問道:“說,誰派你們來得!
說不說,說不說?
”
李儒将這些鞭子上都有加入了鐵釘跟細勾,因為這樣直接接觸皮膚撕開皮肉,從而加審訊的效果。
不但如此,他還給鞭子浸水的桶裡還加入了鹽巴,鹽巴滲入傷口,會讓受刑之人生不如死。
鞭影叢叢,不消幾下,夜狼們的身上就傷痕累累。
慘無人道的審訊進行了一個時辰。
各種刑具全部用上,幾名飛熊衛輪番上陣,可是他們态度依舊很堅決,守口如瓶,不吐露一個字來。
李儒見沒有任何效果,他就加大了力度,往生不如死發展。
良久,李儒累的氣喘噓噓,扔下烙鐵。
饒是這樣,依然是毫無意義。
夜狼衛猶如啞巴一般,哼都不哼一聲。
終于,李儒徹底惱羞成怒了,抽出佩劍,一劍刺死了一個,然後又拉過來一個,扯掉嘴中的爛布,厲聲問道:“若要活命,從實招來。
不然就跟他們一樣。
”
“呸,賊子休要多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名夜狼衛正是頭領,他見同伴皆一一死去,也不想獨活。
李儒一腳将他踹了出去,利劍歸鞘,無奈道:“别以為隻剩你一人,我就無可奈何。
想死?
我叫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