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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活罪難免

暗槍 沉默似鐵 2760 2024-01-31 01:13

  高非:“好吧,既然這位小姐給你們求情……活罪可免,死罪難逃!

  兩個家夥吓得目瞪口呆,不明白這位爺怎麼有人給求情還是死罪難逃。

  夏菊也是一臉愕然,不明白高非的意思。
高非看着他們的表情,也反應過來,笑道:“被這倆王八蛋氣糊塗了,我是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倆家夥松了一口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活罪。

  高非對夏菊說:“你先回避一下,這個活罪你們女人不方便看到。

  夏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活罪,他既然說女人不方便看到,那一定是有不能入目的場景,當下轉身出了這條僻靜的巷子。

  高非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兩人,墊着手裡的刀子,說道:“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兩家夥一齊搖頭。

  高非拍了拍腰上:“極斯菲兒路76号的!

  兩個家夥吓得臉色慘白,看着面前這位爺,也不知道他腰裡别的是槍還是什麼,但是極斯菲兒路76号的名聲在外,殺個把人真不是吹的。

  高非:“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們這倆孫子,我就一槍一個崩了你們!
然後扔到黃浦江喂魚!
聽懂了嗎!

  “懂,懂,我們懂。
長官,您放心,我們哥倆從此之後好好做人,以您為榜樣……”這倆家夥在心裡罵道,特工總部又有什麼好東西,還不是和自己小巫見大巫的關系,看來今天自己是不走運,惹到了他的女人。

  高非喝道:“把褲子脫了!

  “啊?
”兩人面面相觑,遲疑着,但是又不敢不從,解開腰帶,褲子嘩啦一下掉到腳底。

  “再脫!

  “……”

  于是,夾棉的内襯褲也褪下來,兩個人光着兩條腿,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不知道這位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再脫!

  “長官,再脫我們可就徹底光着了。

  “這還用你廢話,我當然知道。
想活命就接着脫!

  高非假裝去摸腰裡的槍,其實今天他沒有任務,根本也不會随身帶槍,趕上夜查那可是自找麻煩。

  兩個家夥在槍口刀子的威懾下,不敢不從,隻好把褲衩也褪下。
這下好了,兩個赤裸着下體的家夥捂着下面不松手。

  “長官,您要是要錢,我們身上也揣着幾十塊大洋,您拿走就是。
要是嫌少,您跟我們回去取,包管讓您滿意。
隻是不要再玩了,這,這也太有傷風化……”

  “誰有時間和你們玩!
你們還有臉提什麼風化?
手拿開!

  “…………”

  等在巷子外面的夏菊聽見了兩聲慘呼,然後就看見高非手上拎着一把帶皿的刀子從巷子裡走出來,對着夏菊擺着手:“走吧,處理完了。

  夏菊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除了越來越弱的呻吟聲,也沒見那兩個家夥出來:“你的刀上都是皿。
你殺了他們?

  高非這才想起手上的刀子,随手一抛扔在垃圾堆裡,說道:“我既然答應了不殺他們,就會信守諾言。

  夏菊:“那你到底把他們怎麼了?

  高非嘴角帶着笑意:“也沒怎麼,我就是把他們給……骟了。

  夏菊還是不明白,追問着:“什麼叫骟了?

  高非猛然醒悟,自己怎麼和女孩子說這種事,支吾着:“沒什麼,就是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以後不能禍害人。

  夏菊依然是一頭霧水,沒多久兩個人就走到夏菊家樓下。

  高非:“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夏菊本想說不用,到了樓下四周都是街坊鄰居,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是略一思索又忍住,默許了高非跟着她上樓,因為她也有好多話想問他,雖然不确定他能不能告訴自己,但是總是要試一試。

  夏菊門上的餐盒依然挂在那,夏菊看了高非一眼:“這餐盒不眼熟嗎?

  高非倒也坦蕩,伸手把餐盒摘下來:“能不眼熟嗎,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他把餐盒翻轉過來,指着餐盒底下的字:“我的名字。

  “是你的真名字?

  “當然。

  “我還以為你們特務都是有化名的。

  “你是看了太多小報記者的胡謅杜撰,有化名的都是大人物,我們這些小喽啰要什麼化名,都沒人注意我們,起化名都是浪費!

  夏菊伸手在身上摸索着鑰匙,卻是遍尋不到,想了一會兒,知道一定是自己和那兩個流氓厮打的時候弄掉了。

  高非看她一臉的茫然:“鑰匙丢了?

  夏菊焦急的說:“是啊,這可怎麼辦,要不……你再陪着我去那巷子找一找吧,一定是掉到那裡。

  高非:“現在外面漆黑一片,去了也找不到,明天天亮再找吧。

  夏菊:“可是,這怎麼進去……”

  高非在四下看了看,在走廊堆放的雜物中找了一根鐵絲,然後将鐵絲探進鑰匙孔中,凝神傾聽着捅了幾下,門鎖咔哒一聲就被打開。

  夏菊驚訝的看着這個有些玩世不恭的軍統特務:“你是怎麼弄開的?
就用一根鐵絲?

  高非笑道:“别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就這一根鐵絲,我能夠打開上海灘一半多的這種門鎖。

  看着夏菊一臉的你在吹牛的表情,高非也不介意,推開房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進吧,夏小姐。

  夏菊邁步進屋,嘟囔着:“這是我家,還用你說請進……”

  進了屋子,桌子上還有沒吃完的包子和鹹菜,高非皺了皺眉:“你就吃這個?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夏菊和他在一起,比和做了一年多同學的沈俊辰感覺還要随意。

  她幾乎是很自然的回答着:“不吃這個怎麼辦,你又不給我送潤餅蚵仔煎,我隻能吃這個。

  話一出口,夏菊也有些吃驚,自己居然能對他說出這樣近乎男女間很親昵的話。

  高非似乎渾不在意,在房間裡四下參觀着:“我真是奇怪,你們上海人怎麼愛吃那個東西,我是吃不慣,讓我選,我甯可吃軍營的份飯兒。

  “都是一種習慣,我吃了十幾年,時間長了不去吃一份,都覺得缺少了什麼。

  夏菊想要給高非倒杯熱水,結果和上一次沈俊辰的待遇一樣,暖瓶中空的連一滴水也沒有。

  高非手腳麻利的拎着水壺灌滿水,然後把水壺放到煤油爐子上,掏出火柴點燃火,說道:“你還沒吃飯呢吧,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着也不管夏菊的反應,拎着餐盒打開門蹬蹬蹬跑下樓。

  沒有十幾分鐘,高非拎着他的餐盒又返回來,餐盒裡是滿滿一盒熱騰騰的燒麥。

  高非:“我嘗了一個,味道還可以。
不過,老闆說這是地道的南京幹絲燒麥,糊弄鬼去吧,我在南京待了整整三年,這要是叫幹絲燒麥,我就拿大頂從黃浦江跳下去!

  夏菊有些想笑,這個人看着真是不像是一個特務人員,倒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哥哥,充滿着随意,充滿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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