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耳還不相信了,你陳一凡一個小小的劊子手,膽敢威脅我李東耳,也不看看我李東耳是誰,整個衙門誰不知道我李東耳的威名,想要威脅我,也要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
不是誰都可以威脅我李東耳的。
“哼,給你一兩多銀子,那是給你面子,不要以為你拿着刀,我李東耳就會給你二兩銀子,到了我李東耳手中的銀子,想要我吐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隻能說,你陳一凡想太多。
”李東耳冷冷道。
想要從我手中拿出銀子,你陳一凡還不夠格。
陳一凡怒火中燒,握着斬頭刀,不停顫抖,青筋暴露,一根根盤虬如龍,勇猛有力,陳一凡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殺了眼前這個混蛋,努力控制,讓自己冷靜下來,陳一凡告訴自己,不能沖動,不能沖動,自己還有父母,還有家人,不能沖動。
内心暗示,陳一凡安靜下來,怒視李東耳,道:“李東耳,你等着。
”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遲早你會落到我手上。
李東耳蔑視道:“等着?
就憑你?
陳一凡,就算給你十年,你依舊是一個劊子手,你父親花了幾十年,還不是一直是個劊子手,你以為你能翻身嗎?
不自量力。
”
李東耳不屑笑道,冰冷的話語刺痛陳一凡的心,陳一凡凝視他逐漸走遠的身影,斬頭刀顫抖着,手心死死捏住一兩多銀子,陳一凡心中暗道:“李東耳,你給我等着。
”
懷着憤怒,陳一凡離開了衙門,走在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街道,算是很繁華,比起之前幾年,這裡多了很多商人,小販,店鋪開遍一條街,藥鋪,客棧,還是買首飾,胭脂的,各種各樣,陳一凡路過這些店鋪,沒有進去。
不是不想進去,而是沒錢,拿捏着手中的一兩多銀子,陳一凡心情沉重走在街道上,來到了一個豆腐店鋪門前停下,大聲喊:“豆腐西施,來幾塊豆腐。
”
不一會兒,裡面走出來一個少女,布條裹着頭發,潔白肌膚顯露出來,睫毛眨動,一雙大眼睛注視陳一凡,秋波暗送,波光粼粼,柔弱的樣子,給陳一凡十分大壓力。
陳一凡沒害臊笑道:“哎呦,這才幾天沒見,施敏妹子變得更加白嫩,更加漂亮了,哥哥我看着都想要動手了。
”
豆腐妹子,喚作施敏,人稱豆腐西施,美麗宛若的一個女子,在這裡開了一家店鋪,照顧家中老娘,是陳一凡為數不多的朋友,她耳朵通紅,低頭包好豆腐,遞給陳一凡,用她那微弱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道:“給,你的豆腐。
”
陳一凡接過豆腐,調笑道:“哎呦,我們的施敏妹子還害羞了,臉紅了,不得了了,是不是被我帥氣的臉蛋給迷倒了,放心,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
陳一凡不害臊摸着自己的臉蛋,一臉陶醉,施敏妹子“噗呲”笑了,笑靥如花,酒窩出現臉蛋上,凹陷下去,煞是可愛,陳一凡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淪陷了,無法自拔。
“哎呦,我不行了,要死了,施敏妹子魅力太大了,救我,施敏妹子。
”
施敏臉蛋更加通紅,從臉蛋一直紅到脖子上,頭顱低得更低,不敢看陳一凡,嘟嘴道:“一凡哥哥,你又來嘲笑人家。
”
聲音如蚊子一般微弱,陳一凡熟悉她的性格,這就是她,施敏,說話聲音從來不會超過二十分貝,少得可憐,一般人說話,怎麼也要四十到六十分貝,二十屬于聽不到那種,低于二十,真的聽不到了。
也得開是陳一凡,熟悉施敏,豎起耳朵聽,不然,還真聽不到,陳一凡挖挖耳朵,道:“施敏妹子,下一次你說話可不能如此小聲,估計這條街道上,也就我能聽得到你說話。
”
“嗯。
”
頭更低,紅色沒有散去。
陳一凡得了,明白了,看樣子,是不會乖乖聽話了,無奈聳聳肩,拿起豆腐,高高舉起,擺手道:“行行,施敏妹子你繼續,一凡哥哥先走了。
”
陳一凡走了,施敏才擡起頭顱來,肉眼可見的紅色,宛若紅色的太陽,十分美麗,目光柔弱,盯着陳一凡的背影,喃喃道:“人家會改變的。
”
聲音微弱,陳一凡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已經走遠了,拿着豆腐,陳一凡回到家中,這是一座不大的房子,看着十分簡陋,破舊,怎麼的也有幾十年了,這就是陳一凡的家。
走進家中,坐在大廳上,喝下一口水,緩解喉嚨的幹涸,陳一凡正要起來,一道身影出現在陳一凡身邊,直接拿起陳一凡買回來的豆腐,埋怨道:“一凡,你怎麼又買東西了呢?
還是豆腐?
你看看你,每次回來都買豆腐,你就真的那麼喜歡吃施敏丫頭的豆腐?
”
“……。
”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喜歡吃她的的豆腐,咦,不對,我是喜歡吃她的豆腐,咦,也不對,我是喜歡吃她做的豆腐,我的乖娘咧,這話你可不能亂說,被人聽到了可不好。
“娘,你能不能說正經話?
”
婦女立刻叉腰了,指着陳一凡大聲吼道:“什麼正經不正經的,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一個月拿回來一兩多銀子就嘚瑟了,你再怎麼能賺錢,也是我的兒子,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怎麼,你有意見?
”
眼看着老娘要發飙了,陳一凡哪敢搖頭,如小雞點頭一般,拼命點頭,生怕慢了一步,這婦女,陳一凡母親,葛東青,不是鳥兒,葛,自然是那個葛,東青,不是海東青,而是葛東青,為何取這個名字,據陳一凡的娘親給陳一凡說的,好像是他的外公喜歡鳥兒,結果生出了一個娃兒,就叫東青。
這個來曆有點玄乎,陳一凡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後來也就相信了,沒辦法,外公死了,無從追證,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陳一凡嘻哈道:“娘親,我的親娘,我哪敢啊,你是我的老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孩兒不敢有半句怨言。
”
葛冬青,陳一凡娘親聽這話,滿意點頭,笑容滿臉,趁機道:“那一凡你的親事,是不是也聽為娘的?
”
陳一凡想要點頭,可是不能啊,苦澀道:“娘親,能不能不說這個,孩兒還小,暫時不想成親,再等兩年,再等等,不急。
”
葛冬青頓時不樂意了,手猛地拍打陳一凡的腦袋,憤懑道:“什麼不急,你都十六歲了,還小,你哥哥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生娃了,你看看隔壁的二娃,今年才十四歲,已經是孩兒他爹了,你再看看東邊劉嬸兒子二娃,和你一般大,兒子都叫爹了,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殺人,殺人,能不能長點心。
”
說着手不停拍打陳一凡的腦袋,表達内心的憤怒,陳一凡納悶了,這裡哪一點都好,唯獨這點不好,這才十六歲,毛都還沒長齊呢,就要娶媳婦,這不是為難他的弟弟嗎?
可憐我的小弟弟,還沒長成,就要長殘了。
“怎麼,發愣就當做沒事了?
你不想要成親是吧?
那行。
”
“真的嗎?
娘。
”陳一凡心情甭提多開心了,我的乖娘親咧,終于舍得松口了,這都已經是葛冬青第二百五十三次唠叨陳一凡了,每一次回家,都要來一遍唠叨,陳一凡發現自己能夠熬到現在,算得上是一件奇迹。
“前提是你給為娘帶回來一兒子。
”海東青冷冷的聲音,打破陳一凡所有幻想,咔嚓一聲,一切破碎。
這是要提倡未婚先育啊,娘啊,你能不能不要如此逆天,你這樣子,我這個當兒子很大壓力啊,陳一凡再一次見識到娘親的威力,超級恐怖那種。
“娘親,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好嗎?
”
海東青淡淡看了一眼陳一凡,寵溺道:“不說這個也可以,你什麼成親?
為娘我看着東街鄧大娘的女兒不錯,年方十六,有房子有店鋪,最重要的是,人家不要聘禮,隻要人就可以了,一凡啊,為娘可是下了重本才打聽到這一件事情,你看是不是?
”
搓手微笑看着陳一凡,陳一凡有點懷疑,這真的是親娘嗎?
你确定我不是你在廁所撿回來的?
或者是在茅坑中拉出來的,怎麼讓你的親兒子入贅呢,那個鄧大娘的女兒,長得可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可問題是人家很強壯,不是陳一凡歧視胖妞,而是實在是不堪入目。
他可是聽說了,那個女人一年多沒有踏出門口一步,不是不想出門,是出不了門,出一次們,都要三五十個丫鬟扛着,生怕跌倒了,想起那個場面,陳一凡渾身不舒服了。
“娘,算孩兒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孩兒還小,不想談婚論嫁,你就饒了我吧,好嗎?
”陳一凡就差沒跪在地面上哭喊了。
海東青指着地面,高昂道:“行,你跪下,我就不說這事。
”
“……。
”
這真的是親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