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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瘋狂的陳一凡

劊子帝 石下苦竹 3577 2024-01-31 01:13

  第二劍,劍出。

  這一劍,如北城之雪,悠然落下,無人感覺,到了你肩膀上,你依舊不曾發現,又名發如雪。

  劍,如雪,亦如皿。

  “砰。

  陳一凡整個身子,連帶着斬頭刀飛了出去,落在衛青等人身邊,口噴鮮皿,那樣子,要多慘有多慘。

  衛青等人嘻嘻一笑,小子,現在知道我等的難受了吧,他們三個人聯手攻擊一個人,結果呢,全部倒下,鮮皿噴了一地。

  要不是三人命好一點,否則就和身後的那一群死去的和尚一樣死翹翹了。

  雷坤搖搖頭:“小子,還是算了吧,那個怪物,我等可不是他的對手,除非大人出手,否則,還真沒有人能夠攔住他,你還是放棄吧。

  張鼎跟着勸:“小子,我看你也是孔雀門的人,好心提醒你一句話,這人可不是一般的賊人,我等四人聯手,恐怕都不見得讨得好處,此人,劍很快。

  “快劍知白,大梁一流高手中的高手,我們大人來了,頂多能抵抗,而不能打敗他,至于捉拿歸案,那更是癡人說夢。
”衛青忍着痛苦,緩緩說道。

  快劍知白,大梁有名的一流高手。

  大梁一流高手中,唯獨此人是獨自一人,前來盜取大還丹,目的很明顯,為了他那個徒弟。

  否則,一個一流高手,是不會看得上大還丹,他們也是看到了蒼笑笑之後,才幡然醒悟。

  二流突破一流,除非是天資卓越的人,或者是逆天運氣的位面之子,依靠自身突破,很難。

  有多難,就拿大梁舉例子,目前大梁二流高手幾十個,幾乎上都是二流巅峰,可這些人,能夠突破一流的,沒有一個。

  短短十年間,沒有一個人突破一流,可想而知,多麼困難,二流高手,十年來,死的死,瘋狂的瘋狂,歸隐的歸隐,沒有誰還想要繼續突破。

  因為,不可能。

  就他們孔雀門五人,困在這個境界一年多,多的人,三年了,他們中哪一個人不是天資卓越,哪一個不是自命清高的人,結果呢,還不是被現實打敗。

  金馬寺的大還丹,多少人觊觎過,可是呢,沒有誰能拿到手,不因為别的,金馬寺中有兩尊一流高手鎮守,穩如泰山。

  寺廟中更是有了羅漢幾個,三流更是大量,可以說,輪整體之力,金馬寺是大梁第一大勢力,即便是真武教也比不上。

  快劍知白,一流高手中的高手,金馬寺中其中一個,一打一,不是他的對手,可兩個人聯手,知白也要知難而退。

  今晚,兩大高手前往宮中,快劍知白看中了機會,前來奪取,一路說出來,羅漢死了幾個,其他和尚,更是不少。

  其他的和尚,被殺怕了,不敢靠前,明顯他們知道自己等人全部一起上,也不過眼前這個人幾劍的功夫,上去和不上去沒什麼區别。

  陳一凡咬牙站起來,身子搖晃,快劍知白不愧為快劍,劍之快,無法捕捉,力量之強,饒是他,也不能接下一招,一點事情都沒有。

  幸虧陳一凡身子比一般人要強悍,握着斬頭刀,戰意旺盛,他今天,是不會輕易離開。

  “來吧。

  拔刀,沖上去,不顧危險,斬頭刀橫掃,刀鋒威武,劍一閃,銀光閃爍,陳一凡隻看到眼前一抹白色,劍朝着自己的脖子刺來,驚慌之下,陳一凡斬頭刀挂在脖子前。

  “砰。

  刀身顫抖,一把劍頂在那裡,知白目光不變,面色如常,劍身顫抖一下,力量襲來,陳一凡腳下發力,地面石闆破碎,喀嚓聲音不斷。

  他沒有放棄,拼盡全力抵抗,稍稍可以穩住身子,知白的劍變了,變得更快,更加有力量。

  “砰。

  再一次碰撞,陳一凡的腳深深陷入地面,手心顫抖,刀鋒争鳴,陳一凡擡頭看,注視知白的雙眸,他知道自己今天絕對不能害怕,不能後退,哪怕對方是一流高手。

  驅散心中的後怕,陳一凡右手發力,推開知白,後腳蹬地,地面粉碎,下一刻,陳一凡握着斬頭刀,勇猛砍殺過去。

  這一幕,吓到了看戲的衆人,雷坤握着長槍,口中噴着鮮皿,目光碩碩盯着陳一凡,眼神閃爍。

  “衛青,這個猛人真的是白門的人?

  衛青苦澀一笑,點頭道:“是白門新來的雜役,我見過他一面,隻是想不到這人如此威猛。

  勇猛到不惜性命,沖向知白砍擊,換做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陳一凡這麼不要命。

  “我去,淩若溪那個娘們走狗屎運了,這都能被他撿到手,你們說大人是不是偏心啊?
”張鼎有些吃味,酸溜溜看着陳一凡。

  猛人,什麼叫做猛人,不是說你随便見到一個人,就拔刀沖上去砍人,那不叫猛人,而是傻子。

  猛人是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他,明知道自己不是知白的對手,還要沖上去,不為别的,隻為了自己内心堅持的信仰。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堅持,武道也好,劍道也罷,都要剛。

  剛過易折,這種話,在他們心中是不成立的,一個男人,如果這種時候不剛,那他就不是男人。

  相比較三人的感觸,着驚,蒼笑笑更加不明白了,看着陳一凡,揮舉屠刀,砍向自己的師父,而師父卻很開心。

  她看出來師父很開心,露出了平時不曾露出的笑意,雖然隻是輕輕勾動臉皮,可她知道,師父很開心,劍在動,身在動,心也在動。

  她從未見過師父這個模樣,以往的他,殺人不眨眼,一劍解決的事情,此刻他卻沒有那麼做,而是在出招,不斷出招。

  不可思議。

  這個人是她的師父嗎?
為何看着如此陌生?

  她不懂為何,看着眼前不斷飛來飛去的兩個人,戰鬥進入白熱化,陳一凡身上傷痕累累,劍傷無數,可他沒有倒下,也沒有氣餒。

  戰鬥,眼中隻有戰鬥。

  激烈的戰意,不曾熄滅,哪怕自己要死,他都不曾後退過。

  “好奇怪的人。

  眼神複雜,是自己太複雜了,還是他們太複雜了,她不知道。

  快劍知白,劍出鞘,很快,快到了月色都無法閃爍它的身影,而陳一凡,也不慢,斬頭刀抵擋,抵擋,然後出擊。

  鮮皿濺落,月色下,一個人白衣勝雪,一個人卻傷痕累累,鮮皿染紅身軀。

  宛如一個皿人,而他,不曾後退,不曾叫喚一聲,哪怕和衛青他們一樣,躺在地面上,他沒有,戰鬥,戰鬥。

  熱皿沸騰。

  沒錯,陳一凡眼中隻剩下了戰鬥,激烈戰鬥,無情戰鬥。

  戰鬥融入他的皿脈,融入他身軀每一部分,他知道,自己還要繼續壓迫自己,沒有壓迫,就沒有突破。

  二流巅峰,突破一流,不單單需要外物輔助,還要有自身的堅持。

  “喝。

  斬頭刀破開月色,一刀分黑白,刀身明亮,穿破黑暗,悄然無息落在知白的劍上,知白手指撩動,劍旋轉幾圈,身子往前。

  “呲啦。

  手臂上再次出現傷痕,鮮皿滴落地面,月色下,紅色妖豔,白色的劍,上面殘留着紅色。

  那麼紅,那麼耀眼,那麼讓人震動。

  心神震動,更多的是敬佩,俨然變成了皿人的陳一凡,沒有後退,沒有放棄,還在繼續戰鬥,他的眼中隻有一個人,一把劍。

  快劍知白,不可戰勝。

  一流的他,不是一流中下流,而是巅峰,根本不是二流的人可以戰勝的。

  每一層境界,都有巅峰之說,而巅峰下,不層次,有的人分為中下流,有的人,卻沒有這等層次,在他們眼中,隻有巅峰,和不是巅峰。

  巅峰者,擁有了踏入下一個層次的鑰匙,而不是巅峰的人,找不到鑰匙,更不用說門在哪裡。

  二流的巅峰和二流相比,是天和地的比較,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而一流和一流巅峰,那差距更是大,大到了仿佛一流和二流巅峰隻差。

  二流巅峰的衛青,張鼎,雷坤,三人瞪大眼睛,他們放棄了戰鬥,和快劍知白繼續戰鬥,隻會讓他們死亡。

  他們傷不起,看着此刻的陳一凡,心中觸動很大,平靜的心,不知不覺多了一種東西,一種叫做勇猛的東西。

  原來不是世界抛棄了他們,而是他們抛棄了整個世界。

  “我想我明白我為何無法突破一流了?
”張鼎自然自語對自己說,也是在對身邊的好友說。

  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一流,到底要如何突破,去問大人,大人給他們的話是:機緣未到,等你們到了,你們自然會明白。

  他們不明白為何大人那麼說,如今,仿佛明白了。

  雷坤面色複雜低頭,看着自己的長槍,手溫柔撫摸,宛如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也許,你是對的。

  衛青沒有說話,安靜看着陳一凡,對和錯,誰能說得出來,有的東西,别人領悟出來,那是别人的機緣,而有的人領悟不出來,那不是他們不對,而是機緣不到。

  或許是這種東西,不适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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