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我看不懂的女人,正在裡面舌燦蓮花,想要鼓動他的老情人,去謀奪了她新近炮友的錢。
“他說他帶了五萬現金,想跟我遠走高飛。
他一直就暗戀我,但我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柱子哥,你要相信我。
”
“我相信你,那個驢逼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我鐵柱的女人,是他一個驢逼能玩的?
!
艹!
”鐵柱憤怒的低罵了幾句,随後又道:“你确定他有五萬塊錢,還是現金?
”
“這不是我爸逼着他要租荒山嗎,村子裡的人都傳遍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荒山一毛錢都不值,他也就表面上敷衍我爸,準備明天晚上帶我走來着,他還說隻要我願意走,會把這些錢都給我,他到時候會在村子的祠堂裡等我。
”
“徐氏祠堂?
”
“是的,明晚七點,他帶着現金要我跟他走。
”
“艹他媽的!
這驢逼還想拐我的女人!
”鐵柱怒道:“既然他犯賤,就别怪我弄死他!
明天晚上你别管,到時候我去把他的錢給搶了,隻要有這筆錢在手,到時候我們想去哪就去哪,徐家村這個破地方,我才懶得再呆下去!
”
“柱子哥!
”
“放心吧,燕子,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
屋子裡漸漸沒了聲音,這對狗男女怕是正柔情蜜意着呢。
我心中冷笑,也不想這會打草驚蛇,便悄悄的退走,等我走出去幾十米外時,我才看到鐵柱的房門再次被打開,徐燕偷偷摸摸的走了出來,她身後的鐵柱又不舍的抱着她親了幾口,這才被徐燕推着回了屋,而徐燕自己,則東張西望着,一路往家裡走去。
直到徐燕離開,四周萬籁俱寂,我才從隐蔽處走了出來,冷漠一笑,返身一路回了我在田埂旁的茅草屋裡。
魚兒咬鈎了,剩下的,便是做戲做全套,順便再看看,能不能再多要點好處。
晚上,我躺在四處破風的茅草屋裡,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甯靜。
被人算計時,我惶惶不可終日,每天每天都活在焦慮和害怕之中。
反倒是自己開始算計别人,我心裡反倒變得格外踏實。
或許我是真的更适合這種生活吧?
黑暗中,我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随後閉上了眼睛,陷入了酣睡之中。
一夜無夢,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
暴雨前的甯靜,或許說的就是現在。
茅草屋四周的小麥地裡,不時傳來青蛙“咕咕”的叫聲,一些覓食的鳥類,也不時的低空掠過,發出陣陣尖銳鳥鳴。
我懶懶的躺在被褥上,将腦子放空,直到日上三竿,我才一躍而起。
刷牙洗漱,之後又跑到河邊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涼水澡,等我一切收拾妥當,又簡單的吃過中飯後,一大幫村民在老狐狸徐松林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往我的茅草屋走來。
“這是合同,你簽字吧。
”
到了面前,徐松林示意徐大牙将一沓文件給我遞了過來。
白紙黑字,合同甚至還用訂書機訂上,在紙張的夾頁上,都蓋着騎縫章,一切看起來都很正規,似乎就等我簽完字,就能大功告成。
在一衆村民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下,我淡然自若的開始翻看合同,我将合同翻得嘩啦作響,翻來覆去足足看了不下三遍,直到一直極有耐心的老狐狸徐松林都有些不耐煩起來,我才淡淡一笑,把合同扔了回去。
“五年五萬?
搶錢啊,這合同誰愛簽誰簽,我羅志也不是傻子。
”
我态度強硬,一衆村民全都大怒起來:“騾子,你他媽的在耍猴呢!
”
“不簽我們就把他家墳給扒了!
”
“對,扒他家墳!
”
一衆村民氣勢洶洶,就要逼我就範。
我這一次,卻是沒有再退縮,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們,平靜道:“天天用我爸媽的墳頭來威脅我,行啊,你們去扒,我看誰敢!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你們要是敢動我爸媽的墳,有一個算一個,我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你們全家老小都殺個精光!
”
我殺氣騰騰,目露兇光,完全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
我這是不要命了,即便那些村民再是刁滑,這時也誰都不敢再呲毛,出頭的橼子先爛,沒人敢出頭,所以他們的目光便又落到了村長徐松林的身上。
老狐狸徐松林的目光變得狠厲起來,皺紋如溝壑的臉上,皮笑肉不笑:“好一個殺全家,騾子,你這話有些過了吧。
我們村委會不過是想讓你承包荒山,你這又是撂挑子不幹,又是威脅要殺人全家的,你這是想幹嘛?
這還是黨的天下!
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
”
老狐狸果然最會倒打一耙,他隻字不提要拆我爸媽墳頭,隻把我的話拿出來挑刺,這颠倒黑白的手腕也是沒誰了。
重新掌握主動,徐松林拿起合同,再次遞了過來:“氣話就不用說了,這輩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你小子想拉什麼屎,盡管開口便是。
”
我沒去接合同,徑直道:“一年一萬太貴,這村裡誰不知道那荒山的底細,這價要是有其他人敢租,我把頭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
徐松林微微眯起眼睛:“那你說怎麼辦?
”
“五十年!
五萬塊我承包那荒山五十年。
”
我獅子大開口,一衆村民聽到這麼長的年限,徐松林都還沒發話,他們便當場給炸了。
“開什麼玩笑,五十年?
合着才一年一千塊,你夢呢你!
”
“我是看出來了,他根本就是不想租,艹他大爺,耍我們玩呢!
”
“徐村長,不能答應他,這外姓人越來越過分,我們不能慣着他!
”
“對,不能慣着他!
”
一衆村民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我這會也不着急,氣定神閑的看着一衆失态的村民,等他們聲音漸輕,我才緩緩開口:“一年一千塊,你們愛租租,不租滾!
就許你們高價租荒山,還不許我讨價還價了?
嫌便宜?
行啊,你們哪個有錢,也來租啊,一年一千塊,你們誰家出的起,大不了我不要,承包給你們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