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叔說我心裡門清,我也是笑笑不語,遠眺着湖光粼粼的湖面,月光灑落,激起一片清輝色的絢麗亮光。
趙剛是老江湖,做老了生意的人,又怎麼會是個愣頭青,說話做事看着好似都有些莽撞?
一個生意人,過來考察項目,還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并在事後提前漏了些口風。
他這是明顯的偏幫我了,我之前與他沒什麼太大關系,青山叔雖與他有過交集,卻也不像今天表現的那麼親密。
整件事裡,都透着一絲古怪。
要是沒什麼社會經驗的話,或許還真要以為趙剛就是豪爽仗義,是個能交心的人。
當然,也不能說他有什麼不軌企圖。
趙剛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向着我這邊,最後甚至都拍了兇脯,保證我最少能打個九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夠意思了。
人在世上走,又哪裡能分得清那麼多好壞是非。
趙剛所圖的,不過是與我們這邊打好關系,以後能更好的為自己圖私利而已。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倒也說不得什麼,隻是趙剛今天的做派多少有些過了,青山叔的提醒也無非是讓我更仔細的去看清對方隐在背後的意圖。
手指一曲,将煙蒂彈起,餘火在黑暗中劃出一道亮光,落在地上的同時被我一腳踩滅:“青山叔走吧,回去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忙。
”
青山叔點了點頭,用力抽了口煙,扭身與我并肩往回走。
今天晚上,我原本琢磨着還想去找下寡婦青。
隻是終究太晚了些,累了一天的紅霞姐這會也早就睡了,我要是這會過去,難免會打擾到她休息。
想了想,也便暫時熄了這個念頭。
我指的不單單是去找寡婦青,而是整個通盤考慮的決定暫時把藥膳的方案停一下。
寡婦青太忙太累了,一整天幾乎都沒什麼時間可以休息。
我如果現在提出藥膳方案,她肯定不會拒絕,我怕就怕她會抽出本就不多的休息時間,真要這樣,已經幾乎崩到極限的紅霞姐,還真有可能給累出一個好歹來。
她是我的女人,我暫時無法給她閑适的生活,卻也不能再變本加厲的壓榨她的精力和時間。
媽了個蛋的,說到底還是缺一個大廚,也不是沒應聘過,但符合大廚條件的人太難找了些,一些人雖然菜做的也不錯,但也僅僅停留在不錯上,比寡婦青燒得菜要差上一大截。
我的農家樂終究是上不的台面,隻是一個鄉下嘎啦的小地方,除非是真花大價錢挖人,否則很難請的動一些手藝好的主廚,而那些手藝一般的,我又不大看得上眼,這才會高不成低不就,造成了現在寡婦青要承擔所有後廚壓力,而無人真正能給她分擔的局面。
睜眼躺在床上想了良久,卻也沒一個好的解決方案,左思右想下,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之前跟徐妮去過的那家小店。
那叫什麼名字來着?
對了,是叫蘇蕾還是什麼?
那個女人倒是燒得一手好飯菜,不比寡婦青來的差,而且隻是個不起眼小店的廚師,真要把條件開足了,挖起來相對也容易些,隻是……
想到她那個混不吝的男人孫奇,我就不由得皺眉。
要沒這個男人,我那會怕是當場就會發出邀請,但有這個男的在,不說蘇蕾肯不肯答應來幫我做事,就算她來了,那個男的要是也死皮賴臉的跟過來怎麼辦?
這種男的本就是個混子,就算洗心革面也難保會有别樣心思。
左右想不出法子來,又實在沒其他的合适人選。
我不由的輕輕歎了口氣,或許還要再尋訪尋訪,陳哥在鎮上這麼多年,應該也能……
想到陳鑫,随即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哥一直幫了我不少忙,但我也總不能事事都麻煩他,如果能解決的話,還是盡量自己解決最好。
趕明兒或許可以再去鎮上多走走,也可以交代青山叔還有青大青海他們,如果去了鎮上遇到做菜好吃的店家,都可以幫着留意一下。
有的沒的一通亂想,陣陣困意襲來,再睜眼時,已是日上三竿,滿屋子都是竹窗外透射進來的太陽光。
匆匆起來洗漱,青芳見我起來,便端着藥湯過來,盯着我把一大碗藥湯全給喝了,這才皺了皺鼻子:“咦……一身的煙酒氣,騾子哥也不去洗洗,難聞死了。
”
“小丫頭膽肥了,敢嫌棄我?
”我作蠱的拿水池裡的水潑她,小丫頭驚叫着趕忙後退,隻是依然退的晚了,兇口上沿的衣服全被我弄濕,顯出了一圈飽滿的弧度。
晨起本就最是皿脈噴張的時候,又或許是剛才那碗藥湯的緣故,眼前青芳的媚态,看得眼睛都有些發直。
好一段時間沒怎麼跟她好了,卻不想青芳這丫頭也發育的有模有樣。
“騾子哥你壞死了。
”青芳拿手擦着身上的水漬,她卻不知道這動作讓她看起來越發勾人,我咽了口唾沫,心中雖癢癢的厲害,卻也沒忘正事:“那個趙剛醒了沒?
”
“你說的是昨天那個菜販子吧?
”青芳随口回了句,見我點頭便說:“那個菜販子今天一早就起了,說是有事要忙着先回去,見你還在睡就沒叫你,不過青山叔起得早,已經跟他打過招呼。
”
走了?
走了也好,省的我還要一直陪着走不開。
沒了正事,讓我多少松了口氣。
眼珠子一轉,又回到了青芳的身上,聲音有些發幹:“小芳,你過來下。
”
“怎麼了?
”青芳原本沒太多想法,擡頭看向我時,見我目光一直盯着她兇前看,不由得便臉一紅,但稍稍糾結,還是乖乖聽話的小步走了過來,嘴裡還不忘提醒我:“騾子哥,我待會還有事呢……”
“待會有事,待會再說。
”離得近了,我卻是一把将她拽住,不由分說,手便貼着她溫熱的身子,直襲要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