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老貨,左右不過是貪圖我的錢财。
張潑婦可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就唆使着要讓徐松林快逼我拿錢。
徐松林被逼的沒法,這才坦言:“我今天不過是投石問路,你還真當騾子那小子是個傻逼啊?
”
“他不傻?
他不傻幹嘛要租荒山?
他就是傻逼!
我不管,你快點給我把錢都從他口袋裡弄出來。
”
徐松林被氣得不輕:“那是我拿他家父母的墳頭威脅他,才從他那裡得了五萬塊,他要是傻,你以為鐵柱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
張潑婦驚到了:“不會吧,鐵柱不是搶錢被抓的嗎,難道還是……”
“對!
依我看,就是被騾子那小子給算計的。
”徐松林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讓藏在角落中的我心中暗暗咯噔了一下。
這老狐狸,果然是看出了些端倪。
還真是老奸巨猾,難對付的緊。
張潑婦暗自嘟囔了會鐵柱真沒用什麼的,過了一會,又不甘心的繼續問:“那難道就這麼算了?
騾子手裡頭可還有好幾萬塊。
”
“哼,算了?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徐松林冷然一笑:“騾子雖然也聰明,但這是哪?
這是在徐家村,有我在一天,以後就沒他好果子吃。
我總能找着辦法,把他這三萬塊都給他摳出來,等他沒錢了,我再讓他哪來回哪去,滾出我們徐家村去!
”
這老家夥還真是不願放過我,敲骨吸髓,就盯着我一個人來了。
怪隻怪我得了筆橫财,又在村裡無親無故,這才讓徐松林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隻使勁的準備敲我竹杠。
這老東西!
總有一天,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我心中暗暗發狠,聽兩人沒再說我的事,又說到其他家長裡短的話,便懶得再聽,返身折回了徐燕的院子裡去。
徐松林和張潑婦在外面說話,我也不好就這樣出去,索性攀上另一側的牆頭,徑直從上面翻了過去。
我動作不大,也沒發出其他異響。
這一落地,恰好踩在了田埂上,腳下不穩,差點沒當場摔倒。
左右看了眼,這裡倒是個好地方。
跟我之前設想的一樣,旁邊恰好就是堆放雜物的一個破舊木屋,正好用來掩人耳目。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以前徐燕和鐵柱,也常會在這裡幽會。
那時也就是徐燕沒同意,鐵柱這才每次都敗興而歸,後來更是為此找上了村裡的破鞋徐紅。
要不然的話,這翻進翻出的活,怕就輪不到我頭上,而是要讓鐵柱來當這個開荒牛。
不過現在嘛……
鐵柱是别想了,徐燕這塊自留地,還是留着給我慢慢的耕耘吧。
翻牆而出,又越過幾片隐秘的玉米地,等記熟了路徑後,我這才一路返回了我的茅草屋裡去。
雖然再次睡了徐燕,而且确定以後還能時不時的去跟她歡好一番,但身心舒爽的同時,徐松林的話,卻讓我心裡的陰霾變得更大。
這老貨麻煩的緊,以我現在的能力手腕,想扳倒他,幾乎沒有可能。
既然對付不了他本人,那我是不是可以想個法子,先拖延一段時間?
我還需要時間,隻要給我時間,以後總能找到辦法對付徐松林這老貨。
但當務之急,就是想出辦法來,讓徐松林沒有功夫來對付我。
我該找誰下手才好?
他兒子徐浩,還是我的姘頭徐燕?
又或者是那個張潑婦?
我輾轉反側都沒能睡着,心裡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了想法,但仔細去想,卻又一無所得。
我與徐松林的差距還太大,在他面前,現在的我,怕是連自保都力有不逮。
到底是與徐燕幾度花開,雖是仗着年輕體力好,但躺在被褥上的我,終究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因為心裡藏着事,這一覺,卻是睡得極不踏實。
最後,我甚至還是被噩夢驚醒。
噩夢中,徐松林将我的銀行卡拿了去,然後把所有的錢都拿走。
他甚至還奪了我承包荒山的契約和兩畝薄田的地契,随後便将我一腳踢出村子。
夢中,沒人幫我,我一路流浪,最後天上下起茫茫大雪,又餓又冷的我就這樣倒斃路邊,再也沒有起來。
我霍然驚醒,在黑暗中大口喘息。
耳邊蚊子嗡嗡亂叫,身上全淌滿了汗水,濕乎乎的黏在身上極是難受。
沒有繼續睡覺,我鑽出茅草屋,天邊已是泛起魚肚白,再過不久,太陽就要升起。
我到河邊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浴,當我濕淋淋的從河裡出來時,旭日東升,天邊閃耀萬道光彩。
是了,我就是這東升的旭日,徐松林就是那烏雲,烏雲再是厚重,也總有一天擋不住這火熱的太陽!
迎着暖暖的初升旭日,我隻覺得堆在兇中的郁氣全都一掃而光。
總會想到辦法的,我就不信了,徐松林這老貨,還真就能一手遮天了!
我的目光變得堅毅,返身徑直回了茅草屋。
每天隻有一班進鎮子的公交車,要是晚了,怕就趕不上。
我決心不再去管徐松林的事,人總不能給尿憋死,徐松林那老貨,等以後慢慢的再收拾他,我現在還要去鎮子上辦些事。
徐妮和寡婦青在醫院裡住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心裡記挂着徐妮的病情,我匆匆吃了早飯,又緊趕慢趕的在公交車出發前,一屁股坐在了汽車中段靠車門的位置上。
司機見我上來,倒是想跟我套近乎,這家夥也是個兩面三刀的貨,暗地裡還是傾向于村長徐松林的。
我與他敷衍兩句,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便幹脆閉上眼,靠在座位上假寐起來。
“牛什麼牛,不定多久就被趕出去了。
”司機低聲嘟囔了一句,随即朝後面嚷道:“都坐好,車子要開了。
”
随着汽車在坑窪的石子路上行駛,我心裡有個影子,倒是越來越清晰起來。
寡婦青……
青姐,我心裡最喜歡的女人。
那晚上在廁所裡蕩漾的激情,仿佛還在我眼前一一閃現。
我心中莫名一陣燥熱,是不是我今天要是回來的晚,也能跟寡婦青睡同一張床上?
想到那溫熱豐腴的身子,我的騾子兄弟漸漸擡頭,在颠簸行進的汽車上,一發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