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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望了望吳曉琳,狐疑地将視線轉移到書上。
漸漸地,天色暗了下來,圖書館也亮起了燈。
我想到了待會兒将要發生的事情,不由變得忐忑起來。
我甚至想要逃了,但是一想到他警告我的話,頓時心亂如麻。
“曉琳,我還有事,先走了。
”
告别了吳曉琳,我邁着沉重的步子朝圖書館負一樓走去,明明幾分鐘的樓梯,、我卻花了半個小時才走到。
負一樓的樓梯口沒有亮燈,隻有透過窗戶的月光照射進來,勉強投射出虛影。
我緊張得不行,趕緊掏出手機打開電筒,戰戰兢兢地推開了走廊的門。
“吱――呀――”
門推開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負一樓響起,拖長了音。
我顫抖着一步步走了進去,提着一顆心走了進去,電筒不斷掃視這周圍,提着心确認這四周是否安全……
一道冷風忽而從我身後刮過,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什麼東西,并且迅速蹿到我身後。
我一吓,猛地轉過身――
背後什麼都沒有。
情不自禁呼出口氣,我暗暗咒罵了自己一句,連忙将書包裡的玉佩擺放在地上,後退好幾步,雙手放在兇前合成十字:“那個,男鬼大人,我已經到了……”
我靜靜的等着玉佩冒出白煙,整個人神經緊繃着,眼睛始終不斷地瞥着四周。
“身後。
”
一道聲音忽而出現。
我一扭身,身後果然悄無聲息多了一道身影。
他身襲墨色衣裳,面若冠玉,帥氣逼人,一雙好看的眸子望着我,嘴角挑着似笑非笑地弧度。
“啊!
”
條件反射性地尖叫了一聲,我猛地後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男人看見我出糗,心情頗好地笑出聲,朝着我走來。
我看着他走近,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恨不得從兇膛跳出去。
“你,你要幹嘛?
”我快要哭了,“别殺我……”
他伸手握住我,将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腳腕一疼,情不自禁撲進了他的懷裡。
男人輕笑出聲:“娘子這麼迫不及待投進為夫的懷抱嗎?
”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結結巴巴地開口,掙紮着離開他懷裡。
“兮兮,你還是這般可愛。
”他低頭吻住我的唇,冰涼的舌伸進我的口腔之中。
我如遭雷擊,傻愣地望着他。
漸漸的,我感覺到呼吸困難,而他也終于放開了我,挑着眉眼,沖我邪魅地笑:“傻兮兮,下回為夫親你的時候記得用鼻子呼吸。
”
我胡亂應了一聲,猛地一驚,下回?
誰要跟他有下回!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我一把推開了他,抱着手臂縮到了牆壁上,哆嗦着:“您,您老到底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我就是一個窮學生,真的無能為力。
”
“本君很老嗎?
”男人面色驟然一變。
“不老,不老。
”我趕緊改口,心中卻抱怨道,當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不對,男鬼!
他輕哼了一聲:“裴炀,你夫君的名字,記好了。
下回再說錯話,本君就罰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
我欲哭無淚:“鬼,鬼大人……”
“嗯?
”裴炀聲線一揚。
“裴,裴炀。
”我連忙改了口,害怕的望着他。
裴炀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稱呼,擰了擰眉卻沒和我計較。
隻見他手掌張開,那被我擺放在地上的玉佩就飛到他手心中,然後朝着前面走去:“跟上來。
”
我看着面前的裴炀,就連他走路的身影,總是透着一股俾睨霸氣的王者風範。
我莫名覺得這背影很有安全感,随即驚了驚,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撿起地上的手機趕緊追了上去。
裴炀推開了最裡面那間門,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才走進去,走到一個書架前,手一揮,頂端一本書頓時掉入我懷中,洋洋灑灑落下不少的灰塵,嗆得我咳了起來。
“這是百鬼圖,裡面每一頁都藏着一隻怨靈,它和玉佩是一對的,每淨化一道怨靈,淨化之光就會修補玉佩一分。
”
“什麼?
”我聽得稀裡糊塗。
“從現在起,你就是玉佩的主人,你的職責就是淨化百鬼圖,修補玉佩。
等到玉佩修複完好,你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裴炀望着我,語氣平靜。
“為什麼?
”我瞪大了一眼,難以置信地問。
“這是懲罰!
”
裴炀聲線一冷,拿起我的一隻手,光芒迅速一閃,手指頓時傳來劇痛。
我吃痛呼出聲,裴炀卻抓着我流皿的手先後在那本書和玉佩上一劃。
鮮皿,頓時沒入兩者之中。
刹那間,整個房間突然刮起強烈的風,玉佩爆發出一道強烈地眩光将我和裴炀籠罩在其中,手裡的書本被風刮得迅速翻頁,“嘩啦啦”的聲音伴随着傳來陣陣哀鳴嘶叫,鬼哭狼嚎的尖叫聲撞擊着我的耳膜。
我吓得扔掉了手裡的書,想也不想撲進裴炀的懷裡:“鬼啊!
”
裴炀一手摟着我,另一隻手廣袖一揮。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死死抱着裴炀不松開,可是冰涼的懷抱卻讓我打了個激靈,我立刻反應過來我抱着的也是一隻鬼……
“媽呀!
”
幾乎是尖叫着跳了起來,我撒腿就跑。
砰!
腳下一滑,我眼睜睜看着書架在我瞳孔放大,卻刹不住直直地撞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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