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手持皿影劍,立在原地,眼神淡漠的掃了那自四面八方湧來的武者一眼。
面露不屑之色。
“殺~”
冰冷的聲音自他口中浩蕩傳出。
下一刻。
他席卷着淩厲的氣勢,主動殺向人群,頓時,鮮皿縱橫,人仰馬翻,斷肢橫飛,慘叫聲不斷。
許辰猶如一頭殺人機器,一招一劍之下,便有數人乃至數十人慘死。
圍殺他的人超越了八百之數,但在許辰戰力全開的情況之下,僅用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死傷大半。
看着那仿佛殺神的許辰,剩餘武者全部膽寒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逃啊’,剩下的兩三百人竟如驚弓之鳥一般,一哄而散。
許辰在他們後面追殺,所過之處,屍橫遍野,最後竟然隻有廖廖不到十人從他劍下僥幸保住一命。
但那僥幸未死的幾人,也是被吓破了膽,一路瘋狂逃遁,一刻也不敢停留,最後竟有人活活累死在逃亡路上。
那幾名僥幸未死的人,恐怕并不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夠保住性命,是因為許辰在瘋狂殺戮之時,竟意外獲得了天帝殿内的又一名大帝傳承。
殺帝!
……
一處山林之中。
三道人影從天而降。
“我們從武聖城一路追殺那許辰,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天時間,竟然還是沒有殺死那個小子!”
左面的枯瘦男子沉聲說道。
右面的是個國字臉男子,道:“那許辰太狡猾了,不過,也是有些真本領,據說死在他手中的武者,至今為止已經超越了一千之數。”
“許辰能在無數武者的追殺中,活到現在,說明他并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他的實力也被我們嚴重低估了,如果我們遇到了許辰,一定不能大意,能戰則戰,不能戰的話,立即撤退。”
中間的是個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
三人并肩行走在叢林之中,一邊交談着,一邊眼神銳利的尋找着許辰的蹤迹。
“大哥,你是不是太高看那個小子了?我們兄弟三人都是化氣境高手,老大你更是化氣境三重修為,我們三人聯手,縱使化氣境四重武者也有一戰之力,那許辰再逆天,也絕非我們的對手。”枯瘦男子對铠甲男子的話有些不認同。
國字臉男子點了點頭,也是說道:“大哥,我和三弟的看法是一樣的,我也認為你太高看那許辰了,你看啊,許辰這幾日殺的都是什麼人?無外乎都是一群造氣境的蝼蟻,其中夾雜着幾個化氣境一重的武者。依我看啊,許辰是有些實力,但若說能夠威脅到我們,打死我也是不太相信的。如果許辰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用你和三弟出手,我一人一隻手便能将其鎮壓。”
“一隻手鎮壓我?”
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從前方一個山洞中傳出。
三人聞言,立即循聲看去。
隻見,荊棘遮擋的山洞中,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
“嗤~”
洞口處的荊棘無聲粉碎。
許辰走出山洞,嘴角噙着冷笑:“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揚言一隻手鎮壓我!”
話落,他的目光落在國字臉男子身上,“剛才那句話是你說的嗎?”
國字臉男子被許辰目光鎖定,霎那間,一股仿佛遭遇天敵般的心悸感襲來,如同千丈巨浪狠狠拍擊在他心髒之上,令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靈魂在顫栗。
這一刻。
洞口站着的仿佛不是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少年,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上古兇獸。
卻在此時,許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
國字臉男子面色大駭,靈魂和身體都在此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竟有種奪路而逃的沖動。
“二弟!”
就在國字臉男子幾近崩潰的時候,一聲斷喝傳入他的耳中,将他從絕望中拉回來。
國字臉男子仿佛溺水之人被救上岸,彎腰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枯瘦男子擔憂問道:“二哥,你怎麼了?”
國字臉男子擺了擺手,但看向許辰的眼神,卻是流露出驚懼之色。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一句話,便令他差點崩潰,這,這,這是什麼手段?
“許辰,我們并無惡意,如果冒犯了你,我們向你賠不是,現在就走,現在就走。”铠甲中年踏前一步,對着許辰抱了抱拳,歉意道。
枯瘦男子見狀,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連打都未打,自己大哥竟然就向許辰認慫了,腦子進水了嗎?
現在不知多少人滿山遍野尋找許辰,他們兄弟三人運氣好,找到了許辰,理應聯手殺之,斬下其腦袋。
許辰冷冷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當我許辰是什麼人了?”
“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小子,給老子去死!”
枯瘦男子脾氣火爆,一聲暴喝,抽出長刀,席卷着磅礴靈力,向着許辰殺來。
長刀在空氣中撕開了一條裂痕。
枯瘦男子乃是化氣境一重巅峰武者,放在荒域也算是絕頂高手。
此刻,他全力一刀,威勢驚人無匹。
然而,見到枯瘦男子向許辰揮刀,铠甲中年和國字臉男子臉色都是一變,“三弟,不要!”
同時。
許辰拔出了皿影劍。
一劍似緩實快的揮出。
咔嚓一聲。
刀氣瓦解。
“噗~”
鮮皿飚射。
一劍之後,許辰看也不看枯瘦男子,淡漠的眼神看向了铠甲中年和國字臉男子,“該你們了!”
枯瘦男子眼睛瞪大,臉上滿是惶恐之色,他手捂脖頸,殷紅的鮮皿從他指縫間不斷的流淌而出。
“你……”
枯瘦男子張了張嘴,腦袋一歪,竟是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三弟!!!”
铠甲中年和國字臉男子同時悲呼。
“許辰,你,你,你……”
國字臉男子又驚又怒的看向許辰。
他不明白,許辰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铠甲中年聲音中帶着一絲顫音,“屬性劍意?!殺戮劍意!二弟,不好,許辰領悟了殺戮劍意,快,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