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花多少銀子?
“确實挺多的,連兒臣都不敢相信兒臣竟然花了這麼多銀子。”
雲铮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看得旁邊的葉紫想打人。
這家夥!
誇張也要有個限度啊!
父皇好歹也是一國之君,築城這些需要花多少銀子,他就算知道得不是很詳細,大概的應該還是清楚的。
上千萬兩的銀子,他張嘴就來?
這就跟明目張膽的欺君差不多!
“行了,别跟朕哭窮了!”
文帝斜眼瞥雲铮一眼,“朕不惦記你手裡的銀子,也不惦記你那些賺錢的行當!你呢,也别指望從朕這裡掏出銀子來,國庫沒銀子給你!”
哭窮?
他還想哭窮呢!
大乾今年也算是多災多難,花銀子如同流水。
要不是靠着前些年的積累,朝廷早就斷糧了!
“好好!”
雲铮連連點頭,心中長舒一口氣。
他還真怕文帝來他這裡打秋風。
尤其是他那些賺錢的生意。
萬一文帝讓他把那些賺錢路子全部交上去,他還去哪賺錢?
“走吧!先去定北!”
文帝招呼他們一聲,又吩咐道:“交代下去,朕是微服私訪,無需大張旗鼓的迎接。”
雲铮領命,立即叫先快馬加鞭趕回定北報信。
很快,他們便登上馬車。
文帝專門叫雲铮與自己同乘。
“漠西諸部那邊,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馬車上,文帝突然向雲铮詢問。
“三年之内,隻要漠西諸部不主動進攻,兒臣應該不會動他們。”
雲铮對此早有規劃,當下将自己的緣由娓娓道來。
連番征戰,朔北的财政壓力太大了。
現在他們需要停一停,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治理朔北和西北都護府上。
下一步,就是要滅掉大月國,徹底解除西北都護府北面的威脅。
如此,再對漠西諸部用兵,他們就不需要擔心大月國在背後捅刀子了。
他們花個兩三年的時間整備大軍,将會得到一支強大的仆從軍。
到了那個時候,漠西諸部就是他們的盤中餐了。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打仗的事,朕不如你。”
文帝輕撫自己的胡須,“反正有一點,這仗再怎麼打,都别忽視了民生!不然你在前面打得熱火朝天的,後院卻到處着火,你救火都來不及,還打什麼仗?”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雲铮謙恭道。
“好了,還是說正事吧!”
文帝目光犀利的盯着雲铮,似笑非笑的問:“你和伽遙的婚事,考慮得如何了?”
得!
終究還是逃不掉這個破事。
“如果父皇堅持要辦,那就辦吧!”
雲铮滿是無奈,“不過,兒臣還是覺得,簡單的辦一下,走個過場即可,沒必要大操大辦!”
文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兩國和親,再簡單能簡單到哪裡去?”
他以為,他和伽遙的婚事,能像他和葉紫的婚事那麼簡單?
想什麼呢!
他們的婚事,再簡單都會比他迎娶沈落雁的時候要盛大。
要不然,他那幾百萬兩銀子能花得出去?
“反正就按最簡單的來就成!”
雲铮随意道。
“這還差不多!”
文帝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又意味深長的說:“你要連你和伽遙大婚的聖旨都拒領,你覺得,朝廷會派官員去西北都護府麼?”
聽着文帝的話,雲铮不禁暗暗苦笑。
這老貨,真特麼陰!
自己要是不跟伽遙大婚,那些準備派往西北都護府的官員就原路返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