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器進屋,妙音便關上房門。
“坐吧!”
雲铮在桌子前坐下,又招呼王器坐下。
王器耷拉着腦袋,“末将禦下不嚴,戴罪之身,無顔坐下!”
“他是他,你是你!”
雲铮淡淡道:“軍中人員複雜,難免有幾個害群之馬!雖然離确實有禦下不嚴之罪,但就算要罰你也輪不到本王來罰!”
“多謝王爺。”
王器猶豫一陣,這才緩緩坐下。
妙音搖頭一笑,跟着坐下。
雲铮将面前的酒杯稍稍擦拭,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放下酒杯看向王器,“本王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個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郭開帶人搶本王的朋友的酒,可是你授意的?”
“不是!絕對不是!”
王器臉色劇變,慌亂道:“末将若是知道他們那酒是搶來的,不需王爺跑一趟,末将早已押着他們去朔方請罪了!”
“行吧,本王暫且相信你!”雲铮微微颔首:“不過,本王也會派人查證!如果你敢騙本王,本王不介意連你一起斬了!”
王器挺直身闆,“末将若是有半句虛言,但憑王爺處置!”
“好!有這個底氣就好!”
雲铮颔首微笑,“既然跟你無關,那咱們就說說怎麼處置郭開吧!”
王器稍稍猶豫,試探道:“末将知道郭開這混蛋罪不可赦,末将也不替他開脫,隻求王爺網開一面,饒他性命......”
雲铮不接話,又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喝起來。
妙音見狀,不由在心中暗罵。
這個陰險的家夥!
他明明想要王器替他賣命,他卻不說。
非要等王器主動說出來!
他不說話,王器心中更加忐忑。
猶豫一陣,王器站起身來,“嘭”的一聲跪在雲铮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
雲铮似笑非笑的看向王器,“本王可不吃這一套。”
王器滿臉悲色的哀求道:“王爺,拙荊的父母都已經故去,家裡就剩她和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弟弟了,求王爺給這畜生一條生路,末将願為王爺做牛做馬,報答王爺的大恩大德!”
靠!
總算是說出來了!
雲铮心中暗暗吐槽,又皺眉道:“起來說話!你好歹也是一個五品将軍,别動不動就跪下!本王最見不得軟骨頭!”
“是!”
王器緩緩站起,默默的低下腦袋。
雲铮抿了一口酒,故作沉思片刻,這才正色道:“本王才從北桓那裡獲得了幾千匹戰馬,不需要你給本王做牛做馬!”
王器心中一顫,聲音沙啞道:“王爺......”
“聽本王說完!”
雲铮打斷王器的話,“本王還不至于闊氣到讓你一個五品武将做牛做馬的地步!本王會帶着你替我大乾建功立業!”
帶着自己?
王器心中一跳。
雲铮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要自己聽他的命令!
王器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王爺,你......你不會是要......”
“造反是吧?”
雲铮擡眼看向王器,“本王若是要造反,今天就直接借這個事,收了你這三千兵馬又如何?你知道何謂靖北王嗎?”
王器輕輕點頭:“知道......”
“知道就好!”
雲铮微微擡眼,“本王是靖北王,本王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平定北桓,讓我大乾不再受北桓的威脅!至于你說的什麼造反,隻要沒人逼得本王不得不反,本王都懶得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