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雲铮才帶着隊伍,慢悠悠的趕到的稷山郡。
得知雲铮他們趕來,徐皇後心中雖然一萬個不情願,還是派禮部左侍郎盧承帶着幾名官員和随從出城迎接。
“下官禮部左侍郎盧承,恭迎王爺、王妃及諸位夫人!”
盧承恭恭敬敬地向雲铮行禮。
雲铮上下打量着盧承:“本王看盧大人好像有點眼熟啊?”
盧承臉上微僵,賠笑道:“王爺好記性,王爺與伽遙公主在四方郡大婚之際,下官也随同太子殿下出城迎接過王爺......”
那時候的盧承,還不是禮部左侍郎。
不過,他也是親眼目睹了雲铮當衆暴打崔文敬的。
眼下雲铮的勢力比起那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可不敢學當初的崔文敬。
看看崔文敬的下場吧!
墳頭的草都有半丈高了!
雖然崔文敬的死跟雲铮沒有直接關系,但他也不敢去招惹雲铮。
要不然,過兩年,就是他墳頭的草長出半丈高了。
“難怪本王看你有些眼熟呢!”
雲铮呵呵一笑,又問:“怎麼就你們這幾個人來迎接本王?”
盧承趕緊賠笑:“回王爺,聖上後天便要于稷山封禅,眼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其他大人實在抽不開身來,所以......”
“不、不!”
雲铮打斷盧承的話,“本王的意思是,你們怎麼不帶兵馬來迎接本王?這可是将本王和本王的家眷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啊!”
盧承臉色一變,使勁的擠出一個笑容,“王爺說笑了,王爺乃是我大乾最大的功臣,誰敢動王爺,下官和諸位同僚第一個不答應!”
“是、是......”
“盧大人說得是。”
“王爺切莫聽信讒言......”
其餘人紛紛跟着附和,目光不由自主的從雲铮身後的大軍身上掃過。
雲铮此行所攜帶的兵馬肯定超過了他應有的親衛軍的數量。
然而,就算如此,這些人卻沒人敢說雲铮的不是。
是否越制,不該由他們來質問。
要質問,也該是聖上或者随行的其他大員來質問。
他們隻是來奉命前來迎接雲铮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隻要他們不主動去招惹雲铮,雲铮總不至于找他們這些小官的麻煩吧?
雲铮要找麻煩,也應該是去找徐實甫的麻煩才是。
“是麼?”
雲铮似笑非笑的掃向衆人,“可本王怎麼感覺,父皇想把本王和本王的家眷一網打盡呢?不會是父皇聽信了某些小人的讒言吧?”
讒言?
聽着雲铮的話,幾人眼皮頓時一跳。
清君側?
雲铮不會還想再幹一次這個事吧?
幾乎在一瞬間,衆人就想到了徐實甫。
雲铮上次搞的清君側那一出,可就直接點名了徐實甫的。
這一次,徐實甫就在眼前了!
雲铮不會是想借這個機會除掉徐實甫吧?
别說,好像還真有可能。
徐實甫作為太子最忠實的擁趸,雲铮肯定是想鏟除的。
看來,徐實甫這次要倒黴了!
“王爺說笑了。”
盧承再次賠笑,“聖上此番封禅,也是對王爺的功績的認可,聖上英明神武,應該不會幹這種事的......”
反正他是維護了聖上的!
至于聖上是否是被徐實甫蠱惑了,那就看雲铮怎麼想了。
盧承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封禅期間,一定要跟徐實甫劃清界限。
免得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這次封禅,多半是要出點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