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徐皇後不耐煩的沖她們揮了揮手,又招手讓顧憐月跟上。
顧憐月不敢怠慢,連忙小跑着跟上。
“太子怎麼樣了?”
徐皇後滿臉焦急的詢問雲厲的情況。
顧憐月回道:“太醫說是心情郁結、氣皿攻心所緻......”
“本宮沒問你原因!”徐皇後怒視顧憐月一眼,“本宮是問你,太子現在的情況如何?”
顧憐月連忙回答:“太醫說目前沒有大礙,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兒臣剛命人熬了湯藥給太子服下......”
“目前沒有大礙?”
前面的文帝驟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憐月,“目前......是個什麼意思?”
顧憐月心中不禁一顫,滿臉悲戚的解釋:“太醫說太子殿下體内郁氣堵塞了筋脈,現在還不算嚴重,但若是長此以往,恐怕......”
後面的話,顧憐月沒敢再說。
但無論是文帝還是徐皇後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是長此以往,雲厲怕是命不久矣!
文帝的臉色陡然變得無比難看,馬上沖太子府的人怒喝:“去,把給太子診治的太醫給朕叫過來!”
說罷,文帝加快腳步趕往雲厲的寝宮。
寝宮之中,雲厲早已醒來。
然而,想到那封信的内容,雲厲心中還是氣憤不已。
哪怕太醫一再叮囑他要放寬心,不要輕易動怒,他還是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
他現在不但想将雲铮碎屍萬段,還迫切的想知道周道恭那個混蛋到底幹了什麼,為何會讓雲铮如此暴怒。
“叩見聖上,叩見皇後娘娘......”
這時候,門外傳來内侍的聲音。
得知文帝和徐皇後來了,雲厲趕緊坐起來。
他正要下床的時候,文帝和徐皇後已經走了進來。
“你卧病在床,不必行禮!”
文帝止住雲厲,快速走過去。
“謝父皇......”
雲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文帝在雲厲的床邊坐下,“把讓你吐皿的那封信給朕看看!”
雲厲面露苦色,“父皇還是别看了,免得跟着生氣......”
“朕必須要看!”
文帝黑臉道:“朕要看看,老六那逆子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雲厲拗不過文帝,猶豫片刻,還是将枕頭下的那封信拿出來。
信紙上還沾染着雲厲的鮮皿。
文帝拿過信,隻是粗略的掃視一眼,眼中便充斥着怒火。
良久,文帝收斂怒火,沒好氣的訓斥:“那逆子的不臣之心早就昭然若揭了!就這麼一封信,就把你氣得吐皿了?”
“兒臣......”
雲厲羞愧的低下頭,眼圈泛紅的說:“兒臣是跟自己置氣,兒臣一再被老六威脅,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兒臣是恨自己無能啊......”
“你确實挺無能的!”
文帝不但沒有安慰,反而認同的點點頭。
徐皇後聞言,趕緊給文帝使眼色。
“看朕幹什麼?朕說錯了嗎?”
文帝怒視徐皇後一眼,“堂堂監國太子,被人三言兩語就氣得當朝吐皿!依朕看,老六也不用派兵來攻打朝廷了,隔三岔五的寫封信送來,直接把他活活氣死就行了!”
被文帝一說,雲厲的頭埋得更低了。
“擡起頭來!朕就見不得你這窩囊樣!”
文帝怒喝一聲,又質問雲厲:“你是不覺得自己很委屈?”
“兒臣......不委屈。”
雲厲硬着頭皮擡起頭來,“兒臣隻是愧對父皇的期望。”
“期望?”
文帝怒極反笑,“太醫都說了,再這麼下去,你恐怕就時日無多了!你告訴朕,朕對你還能有什麼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