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内,崇宗教的三長老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風烈大師。
而風烈大師則陪着笑容,顯得頗為緊張。
“風烈,那洛芊真的在山下嗎?”三長老冷冷的問。
“在,真的在,我剛剛還給我徒弟打了電話!洛芊的傷已經得到處理,等包紮好後,我就叫我徒弟把她送上山!”風烈大師急忙說道。
“哼,最好是這樣,風烈,你膽子也忒大了,居然敢管我們崇宗教的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要不是看在你師父跟我們崇宗教有點交情,你以為今天你會好過?”三長老冷哼一聲道。
“風烈以後再也不敢了,三長老别生氣,别生氣!”風烈再度鞠躬道歉,态度誠懇。
“罷了,今天是少爺的大喜日子,你也是來賀喜的,我要是動了你,傳出去太難聽了,去吧,喝酒去,明天叫你徒弟交上一千萬的賠償費,不要再生事了,否則你下不了這山!”三長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好,号!”
風烈如釋重負,忙是點頭退了出去。
等他回到座位上時,霍建國酒都喝了一輪了。
看到他走來,周圍的人臉上皆露出嘻笑譏諷的神态。
“喲,風烈大師,怎樣?滋味不好受吧?”旁邊的人舉着酒杯嘻笑道。
風烈沒有吭聲。
“連崇宗教都敢得罪,風烈,我看你是腦子抽了。”霍建國不冷不熱的說道。
風烈眼裡露出怒意,本是想說什麼,但還是按捺住了,隻冷哼一聲,不再去看霍建國。
既然落了下風,他也隻能忍氣吞聲。
但就在這時...
“哎喲!”
一個叫聲突兀響起,随後一杯酒突然澆在了風烈大師的頭上。
他的臉立刻被酒水覆蓋,肩膀上也打濕了一大片。
“混賬,你們幹什麼?”
風烈大怒,猛然起身,瞪着那朝他澆酒的霍傲等人怒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風烈叔,我腳滑了,意外,意外,都是意外!”霍傲忙點頭哈腰的賠禮。
“混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欠揍啊!”
“剛才揍你們揍的還不夠?”
其餘風烈的徒弟們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來。
哪有什麼腳滑?傻子都知道這是霍傲故意而為之的。
四周賓客一怔,齊刷刷的望着這頭。
霍建國淡淡一笑:“風烈,怎麼?你想鬧事嗎?”
說話之際,周圍的崇宗教人紛紛朝這看來。
甚至連上面的教主文末心也朝這撇了一眼。
風烈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現在崇宗教的人對他的态度可是極為差勁的,如果他在這鬧事,崇宗教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恐怕霍傲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對他做出這樣的事。
“風烈,你又怎麼了?”
三長老從屋子裡出來,臉色陰沉,極為不滿的盯着他。
“都坐下。”
風烈沉道。
“師父!”
一衆人紛紛望着風烈,咬牙切齒,拳頭緊捏。
“坐下!”
風烈再喝。
弟子們心有不甘,隻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諸位,都是誤會,沒事,沒事,大家喝酒!”
風烈朝那些崇宗教的人擠出笑容來,再朝三長老抱了抱拳。
三長老哼了一聲,沒說話。
人們這才息事甯人。
但賓客們已經是偷偷笑了起來,看向風烈的眼神也盡是戲谑。
風烈臉色鐵青,捏着酒杯的手極為大力,酒杯都被他捏出了裂痕。
“孬種!”
霍建國搖頭冷道。
風烈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給霍建國一拳。
可他知道,他要是這麼做,那就全完了。
但就在這時,大門處一片騷動聲,随後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師父!”
那人喊了一句。
風烈一愣,擡頭望去,才發現那弟子正是之前他被派去送林陽下山的小宇。
“小宇,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陪着林...”
風烈還想說什麼,但在這時,小宇的身後還走來一個人。
那赫然就是先前離開的林陽。
隻見他走到了賓客的中央,環視了周圍一圈,緩緩喊出了聲:
“崇宗教教主...是誰?”
這一嗓子,立刻讓喧鬧的宴廳安靜了無數。
四面八方數之不盡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這人,卻無人敢回答。
這人誰啊?如此大膽,如此無禮?
不少人心中腹诽。
但林陽卻渾然不顧現場詭異的氛圍,再度開腔。
“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誰...是崇宗教的教主!”
上頭的文末心面無表情,将酒杯朝桌上一杵,緩緩站了起來。
“年輕人,你找本教主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