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勸得動舒琴笙。
她依然跪在外面。
而且,前來吊唁的人,也不全都是一些心腸軟的。
有的人,天生不嫌事兒多。
尤其是當年和舒老太太關系好的那些名門淑媛。
即便她們現在已經八九十歲的老太太了,有些人依然高高在上。
其中一個前來吊唁的年逾八十的老太太看舒琴笙就無比不順眼。
“這不是那個三兒生的女兒嗎?父親活着的時候,不知道盡孝,還一天到晚的想當大小姐,父親現在死了,倒是學會了在外面這樣大庭廣衆下守孝了?
你這是守孝呢?
還是做給外人看的呀?
你和你那個專門破壞别人家庭的媽,真是一樣一樣的。
小家子氣!
拿不出手!
想守孝,就進去,乖乖的跪在老爺子的靈堂前!
而不是在這裡!
我老太婆看到你這樣的作為,我就要打抱不平的!”
面對這樣的說辭,舒琴笙也隻是磕頭回禮,并不辯解什麼。
這是父親的喪禮。
不是别人的。
父親能平安入土,她就能息事甯人。
這是舒琴笙能為父親做的,僅有的一件事了。
被人說兩句又如何呢?
她不在乎。
然而老太太卻不罷休。
她進了舒家大門之後,依然嚷嚷着:“那個小三生的女兒真的搞笑,不進來守喪,倒是跪在大門口,這是跪給全天人看的嗎?
這哪裡是守孝。
這分明是給你們舒家丢人。”
聽到老太太這樣說,舒銘震立即愣怔了:“天那,我姑姑跪在外面,那地多硬,會傷到姑姑的膝蓋!”
父母親也趕緊對舒銘震說到:“阿震,快去,把你姑姑扶起來,她年紀也不小了,這樣跪下去,不行!”
“好!”舒銘震立即往外出。
然而,他的動作卻沒有上面三個哥哥快速。
其中兩個哥哥把舒銘震摁住。
大哥舒銘夏快速來到大門外。
看到跪在那裡的舒琴笙,舒銘夏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女人!你成心要把我們舒家臉面丢光是吧!都已經把你趕出了舒家的大門了,你還能死乞白賴跪在舒家外面!
你還口口聲聲說你和你母親都是有傲骨的。
你們的傲骨呢?
我看哈巴狗差不多!”
此一時刻,父母親和弟弟不在這裡,舒銘夏侮辱起舒琴笙來,簡直是肆無忌憚。
“我警告你。趕緊的從我們舒家大門口滾!不然我真的要報警了!我報警,你可就真的一點便宜都撈不着了,到時候,你和那個犯罪團夥勾當的事情,包括你女兒曾經坐過牢的事情,統統都能翻出來!
老太婆!
從你女兒坐牢不清白,到你和犯罪分子勾結,再到你女兒給我弟弟介紹的女朋友,這些重重都說明了,你們就是想對我們舒家圖謀不軌!
現在你們的陰謀被我拆穿了,還想賴在這兒嗎?”
舒琴笙氣的臉色都蒼白了,她正要發作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舒銘夏是吧!我現在要告訴你,舒老爺子的喪禮我一手承包了!你舒銘夏從現在起能不能進入舒家,我說了算!”
舒銘夏一轉頭,看到走過來的一男一女,他立即怔住:“你是,傅家的那個小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