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湘這樣說,君景瑜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激動萬分的問:“沈湘,你知道小姗在哪裡對不對?”
沈湘:“......”
君景瑜一臉期待的看着沈湘:“沈湘,你告訴我小姗在哪裡,你告訴我?”
沈湘歉意的說:“對不起君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她上次給我通了電話,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後來告訴你了,你也去找了,那一整座山都是墳地。”
頓了頓沈湘也歎息道:“我知道你想找到姗姐,我也想找到。”
“因為我懷過孕,我知道一邊逃亡一邊生孩子,那叫九死一生!所以,我比你更想找到姗姐。”
說完,沈湘将那束花從君景瑜手中接過來,很是仔細的插到花瓶内。
君景瑜卻頹廢的往床上一坐。
“看來,小姗這輩子都是不打算讓我再見到她的了。她......這麼恨我?”
沈湘平靜的勸慰君景瑜:“君先生,實話實說,上次姗姐跟我通話的時候我沒聽她的語氣中有多恨你,她反而感激你對她這麼多年的照顧。”
“隻是,她想知道她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追殺她?”
君景瑜自嘲笑道:“我對她的尋找,對她來說是一種追殺嗎?”
沈湘語調黯然:“當然!”
君景瑜:“......”
“君先生您想過沒有,您把姗姐趕出家門的時候,她是挨過邱村心的毒打的,我聽她說,後來姗姐又回來過一次,可又被邱寸心毒打一頓,她差點點就被打死。”
“還差點點就被輪了。”
“你要這到,這些情況,姗姐肯定都認為是你做的。”
“她怕你怕的要死,她想不通,她身上僅有的一百多萬塊錢,都已經被邱寸心搶走了,你們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君景瑜嗫嚅道:“你,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沈湘再次歎息:“能說什麼呢君先生?她是實實在在在你那裡受到威脅的,别人再說什麼,對她有用處嗎?隻會是一種壓力。”
“她親自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親自感受到了那種伺候了你幾年,結果你讓她淨身出戶,把她僅有的,算作她這今年工資的錢,都要給她搶走。”
“其實說白了君先生,你帶着姗姐出席各式各樣的宴會,帶着她抛頭露面,這要是換别人,你找一個大明星,一年你不得給人幾百萬?”
“更何況,大明星會回家給你做飯吃,給你洗頭,給你捏腳嗎?”
君景瑜“......”
他被沈湘說的,無地自容。
“所以君先生,其實無論我說什麼,姗姐她都不會相信我,她隻會認為我和少欽是一夥的,我們合起夥來騙她,我可能就是上次說多了,她最近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想到這裡,沈湘就心裡一陣酸楚。
她的語氣愈發暗淡了:“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姗姐。”
沈湘的朋友不多。
拉拉雜雜算起來,也就這麼三四個。
她對任何一個朋友都無比珍惜。
尤其,她第一次見杜涓姗的時候,那時候沈湘都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可能會被人糟蹋,可能各種,在那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打壓她。
可唯獨杜涓姗,拿了一瓶水遞給她。
一瓶水不值錢。
可那份情誼,那份平等,讓沈湘記一輩子。
沈湘沉默,君景瑜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