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欽将存錢罐放一邊,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寶貝?你需要錢,爸爸媽媽給你的夥食費不夠用?你為什麼要把你的存錢罐打開
這存錢罐一打開,你就閉合不了了呀。”
傅少欽還記得,沈唯一的這個存錢罐,是潘明賽出國留學的第一年,回來的時候從國外給她帶回來的。
從小到大,沈唯一最為崇拜的人便是她的明賽姐姐。
她怎麼能舍得把明賽姐姐送給她的存錢罐給弄壞呢?
沈唯一鄭重的點頭:“嗯,不要了。我就是要把錢拿出來。”
“跟爸爸說,你把錢拿出來做什麼用?”傅少欽問道。
“我們班有個女孩得了......白皿病,她的家裡人已經為她花了幾十萬了,家裡沒錢了。我想給她湊點。”沈唯一對爸爸說了實話。
“你想給她湊多少?”傅少欽問道。
“我存錢罐裡大概有一萬來塊錢,我全部都給她。”沈唯一毫不吝啬的說到。
“傻孩子!為什麼要把存錢罐裡的錢拿出來,爸爸可以給你,你想給她捐兩萬都行。你是為了幫助同學,爸爸支持你。”
沈唯一又搖搖頭:“爸爸,我現在已經十六歲了,我已經懂得了在這個世上,任何一個人賺錢都不容易,我的媽媽是這樣,您也是這樣。
為人捐款是大愛的好事,但,我也要力所能及呀。
我不能拿着不屬于我的錢,做我力所不能及的事情,這樣不對。”
聽到沈唯一這樣說,傅少欽的心裡又是一種震驚。
他始終都把孩子當成是不懂事的孩子,卻不曾想,十六歲的孩子考慮問題已經如此成熟穩重了。這讓傅少欽心裡禁不住無比自豪。
他一把女兒摟在懷中:“我的女兒,是爸爸的驕傲!”
“來,老爸這就給你把存錢罐打開。咱們把明賽姐姐的存錢罐弄壞了,周末請明賽姐姐來家裡吃飯,正好她好久都沒來了。”傅少欽說到。
“嗯。我也想着請明賽姐姐來吃飯呢。”一聽說要請潘明賽來家裡來,沈唯一立即高興起來。
周末的時候,傅少欽沈湘一家人把潘明賽請到了家裡來。
如今的潘明賽已經醫學博士了。
她讀的是八年碩博。
後來的專業是專攻醫美。
年前才從國外進修回來,如今已經是南城最好的醫院裡最為搶手的年輕醫生了。
不過,專攻醫美的潘明賽依然還是那個扁平小臉,塌鼻梁,就連臉上的雀斑,也比她十七八歲的時候更多了一些。
坐在客廳裡拉家常的時候,沈唯一忍不住問潘明賽:“明賽姐姐,你說你都是學醫美的了,你有想過給你自己微整一下嗎?”
潘明賽沒好氣的看着沈唯一:“怎麼?你小時候可一直都覺得我是全球頂尖級大美女!”
沈唯一攀着潘明賽的胳膊歉意的說到:“姐,别生氣嘛,我就是實話實說,小時候不懂事,現在長大了,我是從實際出發為你考慮啊,你看我天淩叔叔長得那麼帥......”
潘明賽溫和的笑了:“姐懂你的意思,天淩是很帥,我和他走到一起,的确不怎麼配的上他,但是想讓一個人愛自己,不能靠容貌,再好的容貌終歸是要老去的。”
頓了頓,潘明賽說到:“而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果改了之後,我的親人......”
說到這裡,潘明賽看了看傅少欽,又說道:“這個世上我隻有兩個親人了,我兩個四叔。如果我整容了,我兩個四叔再不認識我,怎麼辦呢?
所以我就算再醜,我也不整容。”
潘明賽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沈唯一立即去開門,門開,唯一愣了愣:“請問,你找誰?”
這個時候,潘明賽也來到了門口,看到來人時,潘明賽脫口而出道:“小姐你臉上的整容痕迹,很重啊,你在哪兒整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