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君睿安抱起懷孕雙胞胎的妻子,一路往外狂奔。
婚禮現場上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
他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留下來繼續參加嚴顔婚禮,一小部分人跟着君睿安去了醫院。
這一天,對于嚴顔來說算是雙喜臨門。
她結婚了。
她最要好的閨蜜,朋友,要生了。
這場婚禮依舊辦的熱鬧,直到婚禮結束,把嚴顔和舒銘震送入洞房之後,沈湘一行人才浩浩蕩蕩去了醫院。
一路上無比擔心。
隻覺得闵傾容是第一次生娃。
又是雙胞胎,不知道好生不好生。
要不要剖腹産。
一路上,沈湘都要傅少欽車開快一點,開快一點。
就仿佛,她要是能早到一點,闵傾容就會少收點罪似的。
傅少欽一路勸慰她:“沒事的,你不要擔心,現如今醫學都發達,雙胞胎也不難的。”
沈湘氣的哭笑不得:“你一個男的,你知道什麼呀?
你是不知道,姗姐生孩子的時候,差點死在手術台上,大出皿,幾天不能下床。
我嫂子高齡産婦,生孩子的也是差點沒下了手術台。
我想想,她們受的那個罪,我就替傾容擔心。
傾容看着小辣椒小潑婦似的。其實内心深處比任何人都小膽,都敏感,都脆弱。
她是被父母親抛棄的孩子。
女人尤其在生孩子的時候,會胡思亂想很多事情
想自己的過往,想自己的爸爸媽媽。
她會想到爸爸媽媽那麼狠心,竟然不要她,還欺騙她一輩子,不給她學上,盡教她不好的,讓她一子自卑擡起不頭。
想到這些的時候,她的力氣能被她耗盡。
女人在生孩子的關鍵,如果力氣耗盡了,她就完了!”
聽到沈湘這樣說時候,傅少欽明白,妻子都是經驗之談。
也曾在手術台上,這樣想過。
他一把把妻子摟在懷中,無比内疚的說到:“生唯一的時候,你也是九死一生,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這個當父親的,是那樣的狠心不負責任是嗎?
告訴我,生唯一的手書台上,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沈湘的眼眶頓時紅了:“那時候,我......”
那時候她真的心中凄涼到無比凄涼的地步,躺在手術台上,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隻有哥哥徐澤言一人,那時候的沈湘,覺得自己最好的歸宿就是死在手術台上。
可是,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得是多無辜?
還沒出生,就要憋死在媽媽肚子裡嗎?
她不能這樣殘忍。
她必須必須得忽略一切,讓自己變成鋼鐵母親。親自承擔一切,她必須強大。
沒有任何退路。
憑着自己九死一生的毅力,她把沈唯一生了下來。
然而,那種凄涼,她終生再也不想品嘗第二次。
所以對于生孩子來說,沈湘的感觸比任何人都身,相比她的内心強大,闵傾容連沈湘的四分之一都不如。
沈湘也知道,闵傾容的養父養母便是闵傾容心中最大的坎。
在手術台上,沈湘一定要去鼓勵她。
車子開的飛速。
他們很快來到産房外,沈湘無比擔心的看着産房外的君睿安:“傾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