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優鳴一回頭,看到了田甯甯。
田甯甯哭的淚流滿面:“潘優鳴!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渣男,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怎麼不想想你在小縣城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誰把你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的!
你是個男人嗎!
我問你是個男人嗎!”
田甯甯在走廊盡頭站了有一會兒了。
她今天是專門來找潘昊旸的。
潘昊旸三天都沒回家了。
白天在手術台上,她不敢打擾他,給人做手術的時候,精神狀态一定要保持最好,注意力一定要高度集中,不能出任何差錯。
所以,田甯甯來了已經一兩個小時了,一聽說潘優鳴在手術,她就沒打擾他,而是一個人在長廊的盡頭等着。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要問潘優鳴,為什麼這陣子都不愛回家了。
對她的關心,遠遠不如剛結婚的時候了。
她一個人在家很悶。
沒人給她洗腳捏腳。
自己男人的手法很熟練的,他是醫者,對于穴道之類的都是深懂,所以他的按摩手法,比外面的高級技師都管用。
經他的手按摩,晚上再枕着男人的胳膊睡覺,她會睡的很香。
晚上連個夢都沒有。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夜不歸宿。
從那一天開始的,她已經記不得了。
一開始好像是醫院裡要調夜班。
再後來,是醫院裡有緊急手術,把他從家裡臨時叫過去。
再後來,他一星期回來兩三次。
再後來,他可以三四天,甚至一星期不回家。
家,對于他來說,成了旅館一樣。
那麼大那麼大的家中,隻有田甯甯一個人,沒有潘優鳴的日子她會孤單,會害怕,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清冷感覺。
田甯甯的擔心早就有了。
她也是個第一時間就付諸行動的人。
男人是她的,這輩子都隻能是她的。
這麼優秀的男人,她田甯甯是絕對不能和任何女人分享自己男人的。
她知道自己男人優秀,外面肯定很多女人惦記自己的男人。
所以,她一發現男人夜不歸宿時,便已經開始行動了,在男人不知道的角落裡,醫院對面的酒店内,甚至于男人對面的科室,田甯甯都悄無聲息的蹲守過。
而且,她也開車悄悄的在後面尾随過。
但從來都沒有過低跟蹤到男人有任何的不軌之心。
他真的就是很忙。
他的手術很多。
找他看病的人,每天從早到晚都排着長龍一樣的隊伍。
田甯甯很沮喪。
内心有着一團火。
她想着,要是她能抓住男人一星半點的把柄,她一定要大哭撒潑,這樣心中窩着的一口氣才能發出來。
田甯甯記需要發洩。
然而,跟蹤了許久許久了,田甯甯始終都沒有任何證據自己男人在外面對不起自己。
甚至于,男人很少和女性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