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涓姗聽出來對方是誰了。
盡管對方的聲音猶如地獄裡爬出來一般,可杜涓姗對這聲音卻不陌生。
是這聲音的主人差點把她打死。
這聲音的主人又把大山哥活活的打死了。
平生,杜涓姗最恨邱寸心。
如果邱寸心在她跟前,她會毫不猶豫的拿把槍,把邱寸心打成篩子眼!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凄苦?”杜涓姗平靜的問道。
“你......”邱寸心剛剛拿到杜涓姗的手機号碼,便就迫不及待的打給了杜涓姗。
她不甘心!
明明應該是她邱寸心成為君家的媳婦,成為京都首屈一指的女人。
明明是邱家和君家門房戶對。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切的一切都錯位了。
她本該是君景瑜的女朋友,可現在,她被潘昊旸關在這小屋子裡這麼久了,就給了她半塊饅頭,半碗涼水喝了。
她的傷口很痛。
她覺得自己都流膿水了。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
她不平衡!
就算做鬼也要咬死杜涓姗。
因為本該屬于她的一切,都是被杜涓姗給搶走的。
邱寸心就是這樣認為!
“你怎麼沒死!你在外面流落這麼久,你被多少個男人用過,景瑜怎麼可能還把你帶回來!把景瑜的号碼給我,我要告訴景瑜,讓他帶你去查親子鑒定!讓他看看,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賤貨!你怎麼還沒死啊!”
“你竟然又被景瑜找了回來!你這個髒東西我不許你碰景瑜,我不許你在景瑜跟前,啊......”
邱寸心簡直瘋了。
杜涓姗卻很淡。
她現在對什麼看開了。
媽媽被送進了京都最好的軍區醫院去治療,生命可以保住了,
吃穿都不愁。
最主要,君景瑜對她真的很好。
昨天剛跟君景瑜回來,夜裡他親自為她做飯吃。
吃了飯,他還特意陪着她在花園裡散步,晚間尚未等她主動伺候她,他已經主動端過來洗腳桶,親自為她泡腳。
那一刻,杜涓姗是感動的。
隻是,她的心卻再也掀不起什麼波瀾。
昨天夜裡君景瑜為她做這些的時候,杜涓姗很不習慣的對他說:“景瑜,跟你回來是我要伺候你的,不是你伺候我,我現在就是行動不方便,等生了孩子,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伺候你的,這是我跟你來就說好了的。”
聽到女人這樣說,男人的心是被刀割了一樣痛楚。
但他面上溫和的說到:“你以為我伺候你呢?我伺候的是我兒子!”
“把你伺候好一點,我兒子在你肚子裡就能舒服一點。”
杜鵑姗的臉上帶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更像是凄笑:“一定是兒子嗎?”
“女兒也好啊!”
君景瑜立即接過話茬。
她能願意跟他說話,他都覺得受寵若驚。
“我喜歡女兒,就像唯一那樣,阿姗,你要是給我生了個女兒,以後我就不稀罕沈唯一了,省的沈唯一那小東西一天到晚的呵斥我,訓我,就跟訓二憨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