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送來了,裴明州坐到餐桌跟她一起吃。
施然喝着粥,沒說話。
裴明州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跟施琪的關系。”
“嗯?”施然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跟施琪,應該也是有皿緣關系的吧。”聽起來像是在問答案,其實他心裡有數了。
施然喝粥的動作停了下來,“你想問什麼?”
“沒什麼。”
“我跟施家沒有任何關系。”施然提起施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如果不是我媽讓我姓了施,但凡我有選擇的權利,我都不會要這個姓。”
裴明州能夠理解她。
“那你......是什麼知道時候我跟施琪的關系的?”
“你不會忘了你抱着我喊施琪吧。”施然的話讓裴明州很尴尬。
他不僅抱着她喊了施琪,還在施琪結婚那天晚上,欺負了她。
“對不起。”
“我不喜歡這種沒用的東西。”
裴明州很好奇,施然的媽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教出她這麼堅韌的性格。
長着相似的臉,同父,性格卻是截然不同。
“你也清醒一點,别把我當成施琪。我不想當别人的影子。”施然知道自己在裴明州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位置。
她可不會自以為是認為裴明州對她産生了什麼感情,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施琪而已。
要不然,他會多看她一眼?
裴明州沒想到她說得這麼直接。
他說:“你和她不一樣。”
施然看了他一眼,“嗯,确實。她是千金小姐,我隻是見錢就會跑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也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施然一向都不怎麼會浪費食物,她把最後一口粥喝了,然後把東西都裝進袋子裡。
裴明州這些天也算是了解到了她的性格和脾氣,她和施琪不一樣。
施琪是被捧着長大的掌上明珠,從來什麼都不缺,所有人都會圍着她轉。因為她不缺,所以她沒什麼所求。
這樣的人,一旦有所求,那就是必然要用盡手段得到的。
施然不一樣,她無非就是想多賺點錢,過好日子。
像她這樣的人,是大多數人的現狀。
更加的現實,接地氣。
所謂的現實不是有多麼的勢利,隻不過是想把日子過好一些而已。
所求,多,但不高。
“吃好了嗎?”施然看他放下了筷子。
“嗯。”
施然把這些打包盒裝起來,系好袋子,“我走了。”
裴明州站起來,“好。”
施然走到門口,裴明州喊她,“你要不開我的車吧。”
“不用。”
施然準備關門的,她停下來,回頭看着裴明州,“這個月做完了,你換個司機吧。”
“為什麼?”
“我和施琪,你和施琪,你覺得這樣的關系,良性嗎?”施然問他。
裴明州輕蹙眉頭,“我沒有把你當成她。”
“你不覺得我們的遇見,會有些巧嗎?”
“那也是我先招的你。”裴明州懂她的意思,“你是被動的。”
施然抿了一下嘴唇。
他心裡有數就好。
“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