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我一點也不驚喜呢?我可是專門過來看你的。”闵樂恩往小區裡面看了看,“孩子呢?怎麼沒有帶出來?”
“你來做什麼?”江柚聲音都變了。
闵樂恩笑了笑,“我都說了,是專程來看你的。一會兒我就要回去了,這一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見。”
江柚看着她這張笑臉,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覺得她單純。
“沒有人想見你。”
“無所謂了,我想見你,就來見你了。”闵樂恩此時對江柚的态度像極了一個得不到姐姐認可的可憐妹妹,“對了,那個安伯的醫術應該是還不錯的,要是他能夠一直給淮哥醫治,淮哥的腿應該能好。”
江柚聽她提起明淮的腿,怒意沖天,“闵樂恩,你手上沾滿了人命和鮮皿,就不怕遭報應嗎?”
闵樂恩笑了。
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卻讓江柚覺得異常的刺耳。
“姐,你在說什麼呢?我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就沾了人命和鮮皿呢?還有啊,這世上沒有什麼報應。”闵樂恩瘸着腿走向她。
江柚則往後退,警惕地防備着她。
闵樂恩笑着停了下來,“你别這麼害怕我,我又能對你做什麼呢?”
“裴應章是你殺的吧。”江柚盯着她。
“不是。”闵樂恩沒有半絲猶豫,“他們是逃命,車子墜崖摔下了山。怎麼能怪我呢?”
江柚知道她不會承認,怒瞪着她,“你最好記得你欠的這些命,總有一天,你會還回來的。”
闵樂恩看着江柚笑,笑得很狂妄,很放肆,也帶着幾分譏諷。
“姐,你跟淮哥離了婚,就别守着他了。他的腿要是不能好,那可就是一輩子的殘疾。你這麼好,應該找個更能與你般配的人。”
闵樂恩沖她溫和地笑了笑,“你又何必跟他耗一輩子呢。”
江柚聽着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怎麼就知道他治不好?”
闵樂恩笑而不語。
江柚總覺得她不懷好意,她這個笑容太陰毒了。
“我得去機場了。姐,下次再見的時候,希望你依舊明豔動人。”闵樂恩對她揮了揮手,友好像不像話。
一輛出租車似乎早已經為她準備好,已經停在了路邊。
江柚看着闵樂恩上了車,她還落下車窗又對她揮手,那友好的嘴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關系有多好。
車子走遠了。
江柚在回想着闵樂恩跟她說的這些話,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忽然,她腦子裡閃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立刻給明淮打電話。
明淮幾乎是秒接。
“明淮,安伯來了嗎?”
“安伯來了,怎麼了?”
“剛才闵樂恩來找我了。”江柚急切地把闵樂恩說的話轉述了一遍,“我害怕她會對安伯不利。”
明淮聽得出來她是真的着急,安撫她,“安伯沒事,你不用太把她的話當回事了。”
“剛才看到她的時候,我腿都軟了。”江柚自知自己沒有出息,“她太嚣張了!”
“今晚過來嗎?”明淮知道她是真的吓到了。
闵樂恩不是個什麼好人,江柚太善良了,根本就不可能招架得住闵樂恩。
江柚深呼吸,“等哄兒子睡了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