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在這件事情上有些猶豫,害怕是自己想多了才讓蘭芝離開的。
蘭芝确實是把明朗帶得很好,就從明朗的這些語言和詞彙上來看,蘭芝是功不可沒的。
“既然心裡有刺,那就直接拔了。”明淮是懂江柚的糾結的,她現在是不忍心。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的,總覺得又對别人有所愧疚,但是當那根刺已經紮進來的時候,不及時拔出隻會越紮越深。
人還是要自私一點,不需要管别人心情怎麼樣,最重要的是自己心情好就行了。
特别是已經察覺到對方的心術不正,就該果斷地拔掉。
江柚歎了一聲,要是這會兒再替蘭芝說好話,說什麼舍不得之類的話,就顯得太虛僞了。
重新再找吧,反正還有很多優秀的育兒嫂。
次日一早,江柚起來準備去上早自習。
一下樓就看到蘭芝坐在沙發上,沒開燈,倒是有點吓到她了。
蘭芝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一個小的行李袋,就放在腳邊。
江柚還是去打了聲招呼,“蘭芝,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明先生給我酬勞了。”蘭芝聲音有點沙啞,聽起來像是哭過後才有的狀态,“江小姐你放心,我就是想着給明先生和小少爺打個招呼再走。”
江柚聽着這話就知道她心裡有怨氣,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隻是點了點頭,“嗯,再見。”
蘭芝這一回沒有理江柚了。
江柚開着車,想着蘭芝說的話,她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那麼一點點的罪惡感。
不過,正如明淮所說,既然覺得是根刺,那就趁着還沒有紮進皮肉裡拔掉,免得将來更痛。
上午,明淮給江柚打電話,說蘭芝已經走了。
江柚沒有跟明淮說蘭芝早晨的狀态。
“陸銘一會兒來接我們去辦過戶手續,也找了人去把那房子裡不要的東西都搬走。新的家具等你周末的時候再去挑。”明淮安排得很妥當。
“嗯。”
“挂了。”
“明淮。”江柚喊他。
“還有事?”明淮的語氣很随意。
江柚遲疑了片刻,“麻煩你了。”
“呵。”明淮隻是笑了一聲,就挂了電話。
江柚看着手機,撇了一下嘴,她客套一下還不行啊?
......
“你把蘭芝給辭了?”
陸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呆了。
明淮的手被明朗抓在手裡,他淡淡地說:“有什麼問題?”
“那麼好的一個人,你居然身辭掉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搶着讓她去帶孩子呢。”陸銘很可惜地搖搖頭,“我告訴你,你後面很難找到像她那麼好的育兒嫂了。”
“也不是非要找育兒嫂,等他兩歲了就送幼兒園。”明淮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和困擾。
陸銘回頭看着明淮,覺得他瘋了。
“嫂子平時上班那麼累,那麼晚才回家。就算是送去幼兒園,你早上要送,下午要接,回家了還要給他弄飯吃,你真有時間?”陸銘想想都頭到了。
明淮淡定地說:“不是你還有和闫阙嗎?”
陸銘張了張嘴:“......”
“想以後老了有人去看望,在他小的時候不付出點,怎麼行?”明淮的理由很簡單。
陸銘簡直是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