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他父母的親生兒子,是養子。”陸銘說:“不過,他在成為楊澤新之前的事,查不到。”
“我還跟闫阙開玩笑,總不能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吧。”陸銘自己說着都笑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狗皿的事。”
明淮的眸光卻沉了幾分。
同父異母。
“喂,你不會還真相信了這離譜的猜測吧。”陸銘看到明淮的表情不對勁,趕緊說:“他跟你沒有半分像。我還是覺得是不是在什麼時候,你們有過什麼過節是你沒有注意到的。”
明淮在腦子裡搜索了很久,“他要是和闵樂恩做着同樣的生意,那我們過節就大了。”
“或許,還是因為這件事呢。”陸銘認真想了想,“搞不好,他為了報複你,所以才用了這麼龌龊的手段。”
現在,隻能這麼想了。
陸銘回頭看了眼在陽台洗衣服的蘭芝,問明淮,“怎麼樣?她還行吧。”
“嗯。”明淮點頭,“幹活利索,做事細心。”
“那就好。”陸銘說:“本來我還想着要不要給你找個男的來,怕這......畢竟男女在一起,總歸是不太方便的。”
明淮看了他一眼,“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
“呵呵。”陸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但有一說一,女人還是要比男人細心一些。特别是帶孩子這事兒上,男的還真是替代不了女人。”
“她很懂分寸,不是個有心眼的人。”要是真有什麼心眼,明淮早就把人開了。
陸銘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等蘭芝把衣服洗完晾好能看孩子後,陸銘才帶着明淮出門了。
明淮去做檢查,陸銘在外面等。
等明淮出來後,陸銘告訴了明淮一個很興奮的消息。
“闵樂恩被抓到了。”陸銘眼睛裡都亮晶晶的,“是聞煜把人給摁了。”
此時,醫院的電視屏幕上,剛好播放到了這條新聞。
闵樂恩被拷上了手铐,被警察左右包圍着送上了警車。
一個詐騙拐賣的犯罪集團就這麼被端了,簡直是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我還以為她真能夠逃之夭夭,沒想到還是插翅難飛。”陸銘拍了一下明淮的肩膀,“你的任務,也算是徹底結束了。這英雄,不能再做了。”
明淮盯着電視屏幕,闵樂恩被抓,不是開始,也不是結束。
抓了一個闵樂恩,還有很多個闵樂恩一樣會出現。
隻不過,他确實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了。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
當年也不過是陰差陽錯才走到了這條道上,其實也是有所圖。
如今以闵樂恩為首的犯罪團夥被抓,再加上裴應章這一死,算是把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給抹平了。
“現在就看能不能從闵樂恩的口中套出楊澤新的犯罪證據了。隻要闵樂恩咬楊澤新,那家夥也可以送進去了,不然,惡心人。”陸銘是真的很厭惡楊澤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讓人惡心的人。
明淮對此并不抱太大希望。
闵樂恩聰明,是個狠人,但是她不見得玩得過楊澤新,也不夠楊澤新狠。
不管是以陸随,還是闫阙陸銘的關系,都查不到楊澤新犯罪的迹象,可見這個人有多很謹慎。
他要麼是真的沒有犯罪,要麼就是做得太幹淨了。
“不管怎麼樣,闵樂恩被抓,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裴應章幹淨了。”
闵樂恩殺人是事實,裴應章死亡也是事實。
陸銘隻能這麼想了。
他推着明淮走出醫院,“你說,漾姐要就是知道裴哥沒死,會不會打死他?”
明淮的眼神難得變得柔和了幾分。
打是不會打死的,可能裴應章就是要多花點時間求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