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癌症晚期,前任女友瘋狂報複我

第318章

  我已經禁酒很久了,因為這個東西讓我病情加重,會讓我難受的跟刀絞一般。

  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喝完這一整杯的酒,我看着眼前的人,沉聲說道。

  “我說了我今天不舒服,要喝可以,隻能小酌幾口。”

  裴浩這個時候也出來裝好人,他趁機說道,“既然大哥不能喝,那就算了吧,沒有關系的。”

  蘇煙卻冷笑道,“也就阿浩你善良會相信他的話,也隻有凡事都是為他考慮。”

  “你有沒有想過,他剛剛說你不配的時候,有沒有把你當成自己的家人?”

  蘇煙的話讓裴浩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我沒有把他當家人,不過他在等蘇煙說出這些話。

  “沒關系的煙煙,不管大哥怎麼認為,他始終是我大哥。”

  盡管裴浩這樣說了,但是蘇煙卻還是将裴浩拉開了跟我距離,然後她來到了我的跟前,

  小聲說道,“照片我雖然删了,但是想恢複的話,也不是不行。”

  “如果你不想被狗仔看到那些照片,大作文章的話,就乖乖把酒喝了!”

  蘇煙說完後退,跟我繼續保持了距離,我詫異的的看向她,此時的她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人不是我認識的蘇煙,更不是我曾經拿命愛的人,她變得更狠了。

  我詫異的是她居然會拿照片來威脅我,我是沒什麼,但是如果放出去的話,對沈言是很大的影響。

  我沒想到蘇煙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氣憤的攥了攥手心,直接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酒我可以喝,但是東西你最好給我放出去,我不想我最後對你的印象是停留在此刻!”

  蘇煙臉色微怔,她也隻是想試探一下,沈言在我心中的位置。

  現在看來,确實是比她更重要,畢竟甯願為了保護沈言,甘願喝酒。

  可蘇煙不知道的是她的理解完全走了錯誤的方向,這個錯誤的走向,會讓日後的她追悔莫及。

  見我爽快的喝完,蘇煙又拿了一杯酒遞給我,“剛剛阿浩也說了,以後我們結婚了就是一家人。”

  “為了先敬未來大哥的,我先幹三杯!”

  沒等我反應過來,蘇煙直接将自己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很快三杯酒就下肚了。

  連裴浩都來不及攔着,他急忙說道,“煙煙,你不要喝了,你這樣下去會不行的。”

  可蘇煙卻不這麼認為,她小聲安慰裴浩,“沒事,我隻是跟未來的大哥喝點酒而已。”

  “這些酒對我來說小意思,畢竟這些年為了蘇家,我喝的可不止這點。”

  蘇煙冷眼看向我,再次把手裡的酒杯塞給我。

  “輪到你了!”

  我沒有接她遞過來的酒杯,而是說道,“這婚禮還沒成,叫大哥太早了,所以這酒我不會喝。”

  見此情景,蘇煙冷笑道,“怎麼?我叫你一聲大哥,還不敢答應了?”

  “既然你覺得早了,那我跟阿浩商量商量,早點把這婚結了。”

  “今天就當是我們公開婚訊的好日子,你怎麼也得給個面子吧,我已經喝了,剩下就看你的了!”

  看來今天蘇煙是帶着氣來的,我如果不喝,她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第1章

  華夏大地。

  秦國,傍晚。

  丹陽郡主府内氣氛緊張。

  “幾位都是本郡主的心腹重臣,此時千鈞一發,有辦法直言即可。”

  剛過十八的丹陽郡主蘇顔,這會正着急萬分。

  就在剛才。

  她得知一個巨大的情報。

  太子蘇風上奏她私建軍隊,意欲造反。

  最重要的是,聖上已派京衛指揮使周宏志出門了。

  陸仁甲恨恨出聲:“郡主,要不幹脆集結護衛,直接殺入東宮。”

  “隻要太子一死,聖上一定會再度相信郡主的!”

  肖柄毅連忙制止:“郡主不可!此行為乃是明面上的兄妹相殘,聖上定然會治罪下來。”

  “太子上奏本就無中生有,郡主隻需靜靜等候即可,聖上明鑒,一定會相信郡主的!”

  聽着兩位家臣的建議。

  蘇顔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

  這兩人靠不住。

  隻能自己想想辦法了。

  ......

  “這是哪?穿越了?”

  林辰隻覺眼前一下恍惚,而後大量記憶湧了上來。

  還沒等他反應,腦海裡又猛然響起隻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

  【叮!宿主穿越成功,獎勵神級毒士系統!】

  【隻要獻上或使用毒計,觸動他人情緒,便可獲得毒士點。】

  【每日子時,本系統将會結算當天毒士點數。】

  【毒士點可用來抽取獎勵......】

  系統?

  林辰瞪大雙眼,訝異非常。

  上輩子作為閱遍網絡文學的他,自然清楚系統是個什麼東西。

  毫不客氣的說。

  系統可是每個穿越者的标配啊!

  有了系統,就代表有了未來!

  想到這。

  林辰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當即上前說道:“郡主,我有個辦法!”

  “聖上聽信太子讒言,命周宏志過來緝問郡主。”

  “此事若郡主反抗,必定會引起聖上猜疑,容易把原來的嫌疑給坐實。”

  聞言。

  肖柄毅滿意的點點頭,随即挑眉看向陸仁甲。

  好似在說,瞧瞧!有人贊同我的看法,還是我想的周到!

  林辰繼續道:“不過郡主若是不反抗,隻要進了京衛指揮使司,那裡都是太子的人,屆時定會坐實郡主造反的罪名!”

  陸仁甲聽到這,也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看向肖柄毅。

  瞧瞧!還是我說的對吧!

  不過很快兩人就反應了過來。

  然後紛紛轉頭盯着林辰。

  陸仁甲當即呵斥道:“哪裡冒出來的下人?”

  “狗屁不懂,也敢在這妄言妄語?”

  “合着在你嘴裡,郡主怎麼做都是不對的?”

  肖柄毅也斥責出聲:“說的對!你這家丁懂什麼朝堂局勢?”

  “而且你說的這些,我們早就想到了,還要你在這狂言?”

  陸仁甲頓時朝外喊道:“來人!将此家丁押......”

  剛要說押下去。

  但郡主蘇顔卻饒有興趣的看向林辰,甚至還招手讓其進來說話。

  見此情況,陸仁甲連忙改口:“呀!退了吧......”

  一窩蜂沖到門口的護衛,一個個面面相觑。

  “你叫什麼?”

  “敢這麼說,難道你真有計策?”

  蘇顔不由得抱着一絲希望盯着林辰。

  她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宛如溺水的人想要抓稻草一樣。

  林辰跨進房間,不卑不亢道:“在下林辰。”

  “此事想解決不難,隻要郡主你聽我的即可。”

  “等京衛到來,郡主無需抵抗,跟着指揮使周宏志離開即是。”

  “造反這麼大的事,又是太子舉報,必然會是三司會審郡主。”

  “到時候,郡主隻需一口咬定一件事!”

  “那便是之前的中書省參知政事王宇,是郡主冤殺的!”

  “其他罪名的指責,皆不回應!”

  話音落下。

  蘇顔還未回應,一旁從未開口的國子監祭酒,劉勤當即跳了起來。

  “胡說八道!”

  “小小年紀,狗屁不懂就跳出來想要表現自己!”

  “讓郡主不打自招,你這出的是何計?”

  “隻怕你這小子就是太子的人吧?現在跳出來,就是想讓郡主萬劫不複!”

  “對!”肖柄毅立刻點頭,“太子那邊恨不得郡主立刻失勢,你這不是上趕着給太子發難的由頭嗎?”

  陸仁甲也跟着道:“東宮奸細?來人啊......啊,退下吧。”

  護衛:“......”

  蘇顔擡手,止住了衆人的聲讨。

  林辰淡然自若道:“幾位大人恐怕是忘了一件事。”

  “王宇是怎麼死的?”

  不等劉勤等人回答,他就繼續道:“調查王宇的雖然是郡主,可真正想讓王宇死的,是聖上!”

  “也是聖上親下旨意,将王宇枭首示衆,以儆效尤!”

  “聖上自卧病養心殿後,性格大變,固執要面子。”

  “若太子那邊把王宇之死,當做攻殲郡主的由頭呈上去,你們覺得聖上會認嗎?”

  “認了,豈不是說自己錯了?”

  “聖上哪有錯的道理!”

  “屆時太子的人,自然會惹惱了聖上。”

  “到時候,聖上不僅不會治郡主的罪,反而會轉過頭去猜忌太子!”

  一番話。

  當即把四個人都給說沉默了。

  “妙啊!”

  陸仁甲思來想去,拍掌大贊道:“實在是妙!”

  肖柄毅也連連稱贊:“林辰是吧?林公子此計陰險毒辣,定能讓太子吃個大虧!”

  至于劉勤。

  神色冷峻,目光中帶着幾分惱火。

  他之前一直都是蘇顔最為依仗的謀臣。

  此次太子發難,他不僅沒有想到辦法,反而被一個家丁給奪了風采。

  尤其是看到經常對自己拍馬屁的陸仁甲、肖柄毅。

  現在拼命的誇贊林辰。

  這讓劉勤内心更不是滋味了。

  一時間。

  他看着林辰,像是看到了眼中釘、肉中刺!

  對于陸仁甲、肖柄毅的馬屁。

  林辰沒有理會,而是自信的看向丹陽郡主蘇顔。

  “好!林辰這個計策很好!”

  “本郡主想了想,就按照這個計策去做。”

  說着。

  蘇顔笑着對林辰道:“要是這次本郡主能脫險,定對你有厚報!”

  “你在府上是什麼職位?”

  “回郡主,我目前是端茶倒水的雜役。”林辰淡笑回應。

  “雜役?”

  蘇顔大吃一驚,随即喜道:“果然英雄不問出處!”

  “從現在起,本郡主免了你雜役身份,賣身契一筆勾銷!”

  “以後,你就是本郡主的家臣!”

  “多謝郡主!”林辰滿意點點頭。

  脫了家丁的奴籍,以後做什麼都好辦。

  第一章1

  大武王朝,東宮。

  李顯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房裡,手腳還帶着冰冷的鐐铐。

  驚慌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是穿到一個小太監身上。

  隻不過,這小太監身份特殊,是個冒牌貨。

  男人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一寸都不少。

  “還好,還好。”

  李顯剛松一口氣,又赫然想起,今晚他就要被秘密處死,處境十分兇險。

  三日前,太子府搞年終大掃除,李顯被派去清掃太子武烈的書房,忘了在門外挂“清掃牌”。

  他正在裡間擦地闆的時候,武烈帶着太子妃衛宓和羽林校尉武靈進來密談要事。

  太子書房是機密重地,本不歸李顯打掃,他應該立即出去拜見的,誰料太子開口就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武烈早年征戰的時候,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傷。

  婚後三年,太子妃衛宓不僅沒有懷孕,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衛宓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武朝第一美人,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若傳到父皇那裡,太子之位定然不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子嗣,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武烈想讓太子妃借着這次回娘家探親的機會找人借種。

  事成之後,武靈再偷偷殺了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

  貴為大武王朝太子,未來的帝王,這種羞于啟齒的秘密,怎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縱然李顯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聽到,但太子依然決定處死他。

  李顯摸着涼飕飕的脖子,躺在柴房,看着窗外漫天飄雪,腦子飛速轉動,很快便計上心頭。

  他穿越前是某軍工研究所的研究員,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材生,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就在此時,柴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進來,将門反鎖。

  這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冬兒。

  她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泡馍,放在李顯面前,說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李顯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心願?”

  冬兒的美臉刷的就紅了,說道:“你之前輕浮我的時候,不說還沒摸過女人嗎,臨死之前,我......讓你試試。”

  李顯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撩逗這個宮女,隻不過人家嫌棄他是個太監,差點向太子妃告發。

  “為啥突然這麼好心?”

  “太子書房一直是我打掃的,但那天我來事兒了,渾身無力,才讓王總管派你去的,就當是補償吧,做了鬼不要怨我就好。”冬兒心虛地說。

  她畢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太子身體什麼樣,恐怕心裡比誰都明白。

  搞不好這丫頭是故意躲開的,在皇室當下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原來我給你當了替死鬼。”李顯歎道。

  “我不能在這待太久,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

  冬兒說完,就迫不及待解開腰間束帶,嬌羞地躺在草堆裡,閉上美目,緊張地等待李顯的鹹豬手。

  她倒不擔心身子被破,一個小太監能做什麼,過過幹瘾罷了。

  冬兒不僅是宮女,還是太子府第一舞姬,曾在宮裡給皇上和文武百官表演過,身段妖娆,長相漂亮。

  此刻,絕色佳人躺在雜草上,淩亂中帶着一絲期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看得李顯直咽口水。

  他惡作劇地捏了下冬兒魔鬼般的小蠻腰,她便吓得一哆嗦,緊咬嘴唇,渾身顫抖。

  若是過去的李顯,死前怎麼也要在此等尤物身上爽一把的。

  讓這個女人看看,誰才是太子府唯一的真男人。

  但現在,李顯卻收回了手,他并不想死。

  “不用了,起來吧。”

  冬兒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要我了?”

  “我又不會死,來日方長,急什麼?”李顯笑道。

  “哪有來日,今晚武校尉就要處死你啊。”

  “今兒是太子交作業的最後一天吧,他肯定憋不出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寫了一首關于治國的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你一個太監怕是連字都不認識吧,怎麼會寫詩詞,還懂治國?”冬兒自然是不信的。

  “按我說的去辦,咱們就算扯平了,等我在大武朝崛起的時候,再要你不遲。”李顯自信地說道。

  大武朝武德充沛,蠻勇好戰,但在經濟文化領域,則是一片荒蕪。

  很多王公大臣都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識一個,更别提李顯這種底層小太監了。

  如今天下雖已大定,但民生凋敝,餓殍遍野,内亂四起,國庫空虛,朝廷一幫武夫,隻知道鎮壓,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皇帝決定止戈養息,揚文抑武,向天下征召經世濟民之才。

  所有皇子皇孫也得苦學文化課,皇帝親自監督,每月上交治國作業。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要求更高。

  但野豬吃不來細糠,武烈生下來便是個粗鄙的武夫,論咬文嚼字治國良策這些細活兒,他是一竅不通,隻能依仗老師。

  九月作業,老師靈光乍現,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國策:“治大國若烹小鮮。”

  皇上大喜,批閱道:“太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十月作業,老師有些詞窮,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烹牛羊。”

  皇上懵逼,批閱道:“跟上個月的有何區别?”

  十一月作業,老師不學無術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炒小雞兒。”

  皇上大怒,批閱道:“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氣得武烈将老師狠狠揍一頓,趕出了太子府。

  現在已經到了年終大總結的日子,他連屁都沒憋出一個。

  ......

  酉時,太子書房。

  竹簡上依然隻有歪歪斜斜,醜陋無比的三個毛筆字:“治國策”,内容是一句都憋不出來。

  上百名家奴門客,齊齊跪在地上,被武烈罵得狗皿淋頭。

  “老子平時好吃好喝地養着你們,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回報主人,結果整整一個月,幾句詩詞都憋不出來嗎。”

  “酉時已到,父皇和八大學士都在禦書房等着批改我的作業呢,你們倒是拿點東西出來交差啊。”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忙忙進來。

  “禀殿下,大内徐總管親自來收作業了,正在大門外候着呢,他說讓我轉告您一句口谕。”

  “什麼口谕?”太子緊張地問。

  太監緊張得支支吾吾地說:“皇上說,皇上說......若太子實在兇無點墨,寫不出東西來,立即進宮學習其他皇子們的詩詞歌賦和治國文章。天兒冷,别瞎耽誤功夫。”

  這道口谕,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武烈一腳将跪在跟前的王總管踹翻地上,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去死吧。”

  說完,他哐當拔出佩劍,吓得大家臉都綠了。

  “殿下息怒,奴才愚鈍,奴才該死!”

  太子妃衛宓也拉着武烈,搖頭說道:“殿下,不可沖動啊!”

  坊間一直在傳,武烈性格暴虐,沖動易怒,不能生育,根本不合适當儲君,皇帝也早有換儲之意。

  武烈這才冷靜下來,太子妃是諸侯國百濟的長公主,也是太子身後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他不得不聽。

  “宓妃,聽說你從小學習琴棋歌舞,難道就不能幫幫我嗎?哪怕應付一下也好啊。”

  “殿下,我是女子,不能學治國之術,我學的那些靡靡之音,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衛宓無奈地說。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冬兒,想起李顯的囑咐,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殿下,李顯說他作了一首治國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哪個是李顯,給我站起來。”武烈朝衆人喝道。

  聽到這個名字,太子妃衛宓的美臉上,劃過一抹紅暈。

  她在武烈耳邊小聲提醒道:“三日前那個偷聽的小太監,就是李顯。”

  這抹紅暈,是因為想起借種之事,覺得難堪罷了。

  第1章

  碧江國,文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國。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小村子——文淵閣村。

  文淵閣村子不大,離聚賢城隻有區區五裡路。而整個文界三大學院之一的文淵書院便坐落在聚賢城。

  正值盛夏,烈日當空,呼吸的空氣就好像被灌了熱油一樣滾燙,讓人倍感燥熱。

  文淵閣村西十裡卸甲嶺深處,一座幽靜的水潭邊,一名十六歲的少年橫躺在一塊巨石上,渾身濕透,仔細觀察他的腦後,會發現有一攤觸目驚心的皿迹已經鋪滿了巨石,順着石頭的邊緣流向水潭。

  看這樣子,皿已經流了很久,在烈日下已經曬的有些幹涸了。

  “嗯......”良久,随着一聲痛苦而又虛弱的呻吟聲,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

  痛,渾身都在痛,好像骨頭散了架一樣。弄不好有些地方已經斷了。滾燙的陽光曬在身上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

  深吸了一口氣,少年緩緩坐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怎麼了?”少年有些困惑,略顯呆滞的眼神掃視着四周。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

  “啊!莫非我中獎了?”随着一聲尖叫,少年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剛站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肋骨斷了幾根,腳也扭傷了一隻。剛剛的興奮瞬間褪去了一些。

  但是身體的劇痛依然難掩他的激動心情,少年的兇膛一陣起伏,顯然是興奮過頭了。

  少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重新緩緩的坐下,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我......我這是穿越了?這不是做夢呢吧?

  ”少年自言自語着,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環境,大量的信息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他叫張隐,35歲,在地球上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從上學到工作一直都宛如一個透明人一般,很少有人記得他的存在。

  張隐的父親早年在一次礦難中失去了生命,母親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從小他是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

  這幾年,爺爺奶奶也相繼離他而去,仿佛世界一下抛棄了他。

  在一次毫無意外的裁員中他成為了公司“提前畢業”那票人中的一個。

  這下好了,沒有親人,沒有工作,沒有愛情,甚至沒有社交。

  張隐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帝都的街道上每天漫無目的地閑逛。

  直到有一天......

  這裡是帝都郊區的一座非常有名的寺廟,号稱年齡比整個帝都都要大。

  哪怕是工作日,這裡的香客也是絡繹不絕。抱着散散心的态度,張隐輾轉倒了幾趟車,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終于來到了這座寺廟的山腳下。

  帝都的八月是十分炎熱的,遠遠的看着這座古刹,刺耳的蟬鳴,陣陣的微風吹過。張隐突然有一種過電的感覺。

  “這難道是有什麼命中注定的事情要發生?”

  平時沉迷各種網絡小說的他突然聯想到很多,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也很奇怪,無法用言語形容。

  “不行!既然來了,總要進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好事發生呢?退一步說,來求個簽,拜拜各路神仙,保佑我能找到好工作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裡,他快速的向山上跑去,全然不顧這炎熱天氣的影響。

  一路前行,前前後後逛了兩個小時,香也燒了,神仙也拜了,可并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

  這不免讓他有些垂頭喪氣。

  要知道,每天深夜,自己抱着手機看小說,看到主角們遇到各種奇遇,然後一步登天走向人生巅峰的情節,不免讓他打心底裡羨慕,時不時的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走了狗屎運,讓某位“大能前輩”看對眼了,一下穿越到一個神奇的世界,然後走向人生巅峰。

  可是,張隐知道,這終究隻是幻想,隻是白日夢罷了。

  早上醒了,還是要去擠地鐵,去敲代碼,從一個鋼鐵盒子奔向另一個鋼鐵盒子,過着仿佛一眼可以看到頭的枯燥生活。

  “也許連神仙都覺得我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吧?”正胡思亂想着,他緩緩往寺廟外走去。

  “年輕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這吓了他一跳。

  擡頭一看,右手邊山門的台階上坐着一個老人。确切的說是一個打扮怪異的小老頭。

  隻見他身高也就一米四五的樣子,弓着腰駝着背,拄着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拐杖。

  這大夏天的,頭上戴着一頂氈帽,身上的衣服看起來特别的陳舊,說是乞丐也不為過。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臉異常的紅潤,白白嫩嫩,就好像嬰兒的臉一般,竟然一條皺紋也沒有。花白的胡子和長眉自然的飄散着。光從臉來看,竟然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大爺,不好意思,我身上沒錢......”

  有些社恐的張隐突然被陌生人這麼一問,以為對方是乞讨要錢的乞丐,有些心虛的說道。

  “嘿,小夥子,你當我是要飯的啊?你看看老人家我哪裡像要飯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

  “還不像麼?看着哪裡都像好吧。”

  張隐心中一陣腹诽卻沒有接話,找個借口就想離開,“大爺,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說着,他就向外走去。

  “你這麼着急幹嘛,難道你趕着投胎去?”老人看他要走,繼續說道。

  “嘿,老頭。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聽到這話,張隐有些惱怒,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怪老頭,竟說喪氣話。

  “瞧瞧,沒說兩句就生氣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沉不住氣!我可不是咒你早日投胎。但是很快,你可能真的就要投胎去喽。不過,這對你并不一定是壞事啊。”老頭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張隐,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這老頭真是......”

  張隐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扭頭就往山下走去。可走出去幾十米,背後再次傳來老頭的聲音,“年輕人,無論如何保管好你兇前挂着的那個玉牌,沒有它恐怕你投不到什麼好胎喲......”

  聽到這句話,張隐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突然止住了腳步,他猛然回身望去,卻哪裡還有那個怪老頭的身影。

  他急忙往回跑了幾步,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找到老人的身影。

  站在原地,張隐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莫非是個高人?我可真是個白癡!高人往往都是其貌不揚,行為舉止古怪的很。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想到這裡,他懊惱的拍了拍布滿汗水的額頭,“他是怎麼知道我這個玉牌的?這是我爸一次從礦裡刨出來的,升井之後就送給了還不懂事的我。當時找礦上和村裡的高人看了,也說不出來是個什麼年代的物件,總之晶瑩剔透甚是好看。我媽就當成護身符,穿了個繩子挂在我脖子上,一直留到現在......”

  想到這裡,張隐眼眶有些泛紅,想起了早早去世的父母,那個時候他才十六歲......

  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他再次朝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看到那怪老頭的身影,索性不再留戀,朝山下走去。

  剛走到山下停車場附近,遠遠看到一群七八歲的孩子,約莫有二十幾個,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這是來春遊的?也不對啊,這都幾月了,熱都熱死了。學校應該放暑假了吧?難道是什麼夏令營?”張隐一邊瞎想着,一邊從旁邊走過。

  突然,幾個孩子打打鬧鬧的有些過頭了,一個小女孩脫離了隊伍,跑了出來。無巧不巧,正好有一輛滿載客人的大巴車從坡下駛來。

  “不好!”看到這一幕,張隐不知道是打了雞皿還是吃了大補丸,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一把将小女孩推了出去。就這麼一瞬間,自己被大巴車直接撞飛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他就好像騰雲駕霧一般,這一刻好像時間變的很慢,“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碰到這種事情?這不是我的風格啊!”,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為什麼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嘭!”随着一聲悶響,張隐的身體落了地,在地上橫飛出去好幾米才停下。周圍瞬間安靜了,無數的人驚恐的看着這裡,那個被張隐推開的小女孩早已吓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幾秒鐘,馬上有無數人圍了過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孩子,你沒事吧?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夥子,醒醒啊,别睡過去!”

  “誰叫個救護車啊!快打120!”

  ......

  聲音越來越多,但卻越來越遠,“好痛啊!真的好痛!我這是要死了嗎?我好困......好困......”

  漸漸的,周圍仿佛都安靜了,張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再也沒有睜開,奇怪的是,他兇前的玉牌随着他意識的沉淪,也一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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