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鑫喝着悶酒,一口菜沒吃,不知不覺,竟然喝多了。
宋雨竹等的快瘋了,明明酒也喝了,湯也喝了,為什麼四皇子還是沒有反應呢?
沒錯,她做了兩手準備。
由春桃乘人不備,在開席之前,将藥粉抹在了唐焱傳用的酒杯上。
隻要旁人往裡面倒酒,那藥粉便自動融入酒水之中。
可是剛剛聽說唐焱什麼都不吃,她隻能做另一手的準備,送上參湯,親自逼着他喝下。此招雖險,勝算卻大。
木香也等着唐焱有反應呢,誰知這家夥始終都是那副模樣。
别人不知道,她跟赫連晟都清楚着呢!
唐焱的專用餐具,不是僅僅為了幹淨這麼簡單。
他所用的是紫砂一類的材質,但是經過特别加工的,泥土裡含了能解毒的成份。
當然了,此等名貴作用又極大的東西,千金難求,誰都不知唐焱從哪得來的。别人不知,赫連晟卻是知道的。
仔細想想,其實也能理解,他也是被人下毒下怕了,出門在外,防範的心理自然就要比别人重一些。
所以表面上看,唐焱似乎是中了毒,實際上,他還是那副病弱身子。
“哎!”眼見唐焱似乎不打算演戲,木香出奇不意,突然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在外人看來,這一巴掌似乎沒什麼,但隻有受害者知道,這一巴掌何其的重。
隻見唐焱身子一歪,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宋雨竹聽見聲音,又驚又喜,不顧旁人的眼神,急急忙忙就沖了過來,“四皇子,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擠開唐焱身邊的下人,硬是将自己的臉送到唐焱面前,隻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
可是唐焱就是不肯睜眼,隻是一味的咳嗽,急的宋雨竹恨不能把他眼皮子撐開。
這樣的一幕,落在外人眼裡,實在好笑的要命。
特别是宋雨竹的肥屁股,在那一甩一甩的,正對着唐墨的臉。搞的唐墨不得不站起來,躲到一邊去。
唐皇終于露出慈父的表情,“焱兒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喚太醫過來看看?”
唐鑫也急的不行,“四哥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一定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是你,還有你!”
他指的這兩個人,一是木香,二是宋雨竹。
赫連晟眼神晦暗不清,“請六皇子注意說話的語氣,一杯酒,也不是他一個人喝了,怎麼旁人沒事,單單他有事,太醫也沒診斷,何來的不幹淨一說?”
不知怎的,唐鑫被他的眼神吓到,反駁的話滾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
唐焱眯着眼睛,喘着粗氣,抓住唐鑫的手,“不怪他們,是我的身子不好,昨日就感覺不舒服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犯病。”
話音未落,他突然噴出一口皿來。
這一次,可把所有人都吓着了。
赫連晟及時将木香拉到一邊,以免他被人擠着。
唐皇嚷嚷着傳太醫,唐鑫跪在唐焱身邊,吓的臉都白了。
唐墨也忙着指揮太監,将四皇子送去偏殿。
外面的朝臣聽見裡面傳出的動靜,又瞧見太醫直往裡面奔,也意識到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
頓時吓的雞飛狗跳,也不知誰嚷了一句有刺客。
這下可砸鍋了,混亂中,誰推了誰,誰踩了誰,誰又擠了誰。
總之,現場是亂的是一塌糊塗,就連維持秩序的禦林軍都擠不進來。
按說不該這樣的,朝臣們再沒用,再膽小,也不至于因為一句刺客,就吓成這樣。
造成這樣的局面,當然有司空瑾的功勞。
恐懼是可以傳播的,他将這句話利用到了極緻。同時,再派些人将這一池水攪的更混些,總之,這都不算事。
混亂中,無人注意到,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其實在混亂發生之前,就被人送出了主廳。
也無人注意到,唐皇也悄悄的轉移了。
唐皇的安全,赫連晟才不會擔心。這老家夥比誰都要惜命,想讓他死,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否則坐在皇位的這幾十年,他早死幾百次了。
軒轅淩知道是司空瑾動手了,但他不想參與進來。
司空瑾能不能成功都是問題,成功了更好,他再站出來也是一樣,萬一失敗,他也不想被抓住。所以,他躲開了。但臉上的奇癢之感,卻越來越嚴重。他不能抓,急的隻能用手指撓着牆壁,為此牆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混亂中,有十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接近赫連晟與木香。
其中一人,原本是站在木清揚身後的。
木清揚倒是沒懷疑他什麼,但是當他聽見幾聲骨骼發出的咔嚓聲響,回頭看時,竟看見他帶來的小厮,竟撕了臉皮,渾身搖晃着,好像一個被拆了骨頭的人,再重新組裝身體一樣。
木清揚哪裡見過這樣的人,當場被吓的不能動彈。
司空瑾露出本來面目,也無所顧及了,上前一步,一把将木清揚推開。
因為力氣太大,不是推,而是扔,可憐孱弱的木大少,被扔出去之後,後背撞在桌角,疼的他龇牙咧嘴。
赫連晟如一座山似的,背對着,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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