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了這三樣寶物,溫婉一笑,“平堯王客氣了”
她身後的女官,揮手讓婢女們上前,接下寶物。
木香在一旁看的乍舌,這些寶物可都是價值連城的,皇後居然連眼神都沒抖到一下,是真的有錢,還是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相比較皇後的高姿态,木鳳亭今兒可真是氣着了。這安平钰擺明了是她打的臉,當着她的面,送禮給皇後,卻沒有她的份,豈不是沒把她放在眼裡?
木鳳亭瞄了眼木香,想到今日來這兒的目的,隻有暫且忍耐,“平堯王出手闊綽,想必封地也十分富庶”
她說完這話時,似是而非的看了眼唐甯,而後對皇後舉杯笑了笑。
安平钰微笑着站起來,“賢妃娘娘過獎了,小王隻是略表心意,隻是走的匆忙,未給後宮其他嫔妃準備禮物,小王以酒賠罪”
“呵呵”木香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個安平钰,打臉也不帶這樣的,以前還覺得他做事很周到,八面玲珑,誰也不得罪。可是這一次,卻把賢妃得罪的徹徹底底。最新章節
李鳳亭漂亮的臉蛋,已經僵硬了,笑容也是夠難看的,“不必了,本宮有皇上眷顧,這些東西都不缺”
唐皇後端酒杯的動作略一停頓,又不着聲色的掩去情緒。
唐皇擺擺手,“平堯王入坐吧,王海,再備一桌酒宴來,這些都已涼了。”
“奴才遵旨”王海指揮着宮女,迅速換掉每人面前的菜肴。
木香看了眼安平钰,其實這一個眼神,并沒有别的意思,但安平钰不知怎麼了,忽然對皇後道:“娘娘,殿中除了本王之外,這一位苗少爺,身份也非同凡響;”
“是啊,苗公子是隴西人,也是個富饒之地,第一次觐見皇後娘娘,又是當着公主的面,小王爺沒有表示嗎?”木香憋了許久,一直看着他們客氣來,客氣去,無聊透頂。終于能逮着機會進入正題,她自然不會放過。
苗玉軒憤恨的瞪她一眼。這不是廢話嘛他是被抓來的,又不是自動自發來見這幾位的,上哪搞禮物去
說到禮物他忽然看向安平钰,這人是故意的,前面設了套,後面等着他自投羅網。
唐甯坐不住了,“父皇,母後,苗公子遊曆到京城,定是沒有準備,不該為難他,若不然等他準備好了,再獻禮也不遲”
木香又冷笑了,“公主說的可不對,這位苗公子,既然敢私約公主見面,或者都已私定終身了也說不定,又怎能毫無準備,公主可真單純”
話外音,是在罵她蠢笨,連形勢都看不清。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本宮跟苗公子也沒有你說的那樣,襄王妃,你莫要胡編亂造,”唐甯這會恨不得把木香的嘴堵上,讓她再不能說話,因為木香那張嘴說出來的每一字,對她都極為不利。
唐皇原先對苗玉軒的印象就差了幾分,現在再差幾分,所剩的分數也不多了。
皇後見唐皇臉色不對,急忙斥責唐甯,“甯兒,你安靜的坐好,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她身邊的女宮察覺到皇後的意思,悄悄走到唐甯身後,将她強硬按着,坐了下去。
苗玉軒不得不站起來,對唐皇深深一鞠躬,“是小王失禮了,過兩日準備妥當,小王再到皇上面前請罪”
唐皇不在意的擺手,“無防,苗公子也不是使臣,遠來是客,我南晉國富民強,珍奇異寶數不盡,無須介懷”
赫連晟慢聲道:“獻禮的确無須再提,但是這位小王爺與公主的事,皇上可要想清楚了,畢竟公主的名聲要緊,鬧市人多眼雜,若是傳言出去,公主的名譽豈不是就要毀了,小王爺想好如何辦了嗎?”
這種話,也隻有赫連晟敢說,換作木香說,肯定會惹來皇後的不悅,唐皇的介意;。
所以,她讓赫連晟說了。
安平钰也緊跟着踩了一腳,“小王爺身份尊重,隴西之地與南晉隻隔一條怒江,說起來倒也不是很遠,小王爺回去之後,備上該有的聘禮,跟公主喜結連理,本王到時一定去讨一杯喜酒喝”
皇後看了眼一表的才的安平钰,這個男子,她從一進殿時,就看中了,他在鳳陽城有自己的封地,雖隻是個侯爺,但等同于小皇帝,唐甯若能嫁給他,是最好不過。
但是這個苗玉軒,從長相上看,就比唐甯小了幾歲,而且眉目之間,多了些輕浮。再說,隴西那個地方,神秘又不與外界來往,誰知道是個什麼地方。
窦皇後想到此處,淡淡的笑道:“甯兒的婚事,自有皇上做主,不勞平堯王惦記,本宮代甯兒,謝過襄王跟襄王妃的關心,今日天色太晚,不宜讨論此事,皇上,最近宮裡新來了一批舞姬,排了一段舞蹈,皇上可有興趣一觀?”
“嗯,開始吧”
看的出,唐皇也不想在此讨論唐甯的婚事,借着窦皇後的台階下了。
安平钰飲着酒,不再說話。
赫連晟專注着給木香夾菜,木香卻嫌棄的皺眉,小聲對他說:“菜都涼了,我想回去吃火鍋”
“也好,”赫連晟站起來向唐皇告辭,推說木香身體不适,在苗玉軒跟安平钰的注視下攜手離去。
赫連晟在經過苗玉軒的坐位時,轉頭看了他一眼,苗玉軒輕笑着舉杯。
一道看不見的火hua,在兩人之間流轉。
出了宮,木香長舒一口氣,看着滿天星辰,煩悶的心情,驅散了不少。
赫連晟拉着她,何安跟吳青遠遠的跟着,不敢上前打憂兩位。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