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豹也不笨,在他們撲過來時,就已經從木香身上跳下來,但并沒有跳遠,隻在木香身邊幾步之外,隻要一個跳躍,就能再次将木香撲倒。
王喜并沒有再追,隻拿着砍刀,站着不動,連眼睛都不敢離開野豹,可他擔心木香的情況,隻能試着喊了聲:“木香!”
林長栓站在王喜後面,他手裡也握着砍刀,但因為站在後面,所以可以避開野豹的直視,同時,他也朝木香看過去,“木香,你還好吧?”
好疼啊!
木香仰面躺在地上,覺着兇口一陣一陣的痛,真的好想解開衣服看看她的兇,有沒有被那豹爪子壓扁。
因為剛剛野豹撲上來時,兩隻爪子按着的地方,正是她的兇部。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隻野豹輕薄,木香恨不得把它爪子跺了。
掙紮着爬起來,護着兇口,往後退了幾步,沖他們二人搖搖頭,“我沒事,就是被撞了一下,沒有受傷。”
林長栓看她身上的确沒有傷口,便放下心來,“你沒受傷就好,快到後面躲躲,這隻野豹今天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今天不是它死,就是咱們死。”
野豹嘶吼聲不斷,那隻箭還插在它的眼睛裡,疼痛使得它煩躁不安,卻也不敢亂動,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死命盯着眼前的三個人,時不時露出它的尖牙,看樣子,是真把它惹毛了。
木香喘了幾口氣,感覺好多了,腰也能直起來。她知道林長栓說的不錯,這隻野豹不會放過他們,眼下也隻有硬拼了。
王喜不動聲色道:“咱們三個人,分開站,各站一方。”
林長栓點頭,示意木香往另外一邊退,他自己也退到王喜的另一邊。
三個人,分别退到三個方向,如果野豹攻擊一個人,其他兩人就能及時救援。
就在他們剛擺好陣形,還沒站定時,野豹突然朝距離最近的木香撲過去。
起初往後退的時候,他們三人誰都沒發現,木香身後是一處陡坡。等到後退時,木香往後瞥了一眼,頓時吓的一身冷汗,這回可麻煩了,前有野獸,後無退路,難道她這一世的命,隻到這裡就要斷了嗎?
還沒等她想好怎樣防守,野豹就沖她撲了過來。
王喜跟林長栓吓的面如死灰,兩人都拼盡全力朝野豹身上撲去。
就在野豹快要撲上來的一刻,木香身子往後一躺,滾下山坡,頂多摔斷腿,那也比送進野豹嘴裡,給它當午餐強。
可是,她倒下去之後,卻沒有想像中的疼痛,也沒有翻滾的眩暈,身後好像多了一堵牆,隔着單薄的衣服,好像還能感覺到溫度。
溫度?
木香猛的睜開眼,轉頭去看,正對上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子,剛毅如刀刻般的輪廓。
怎麼會是他?
忽然之間,木香覺得世界真奇妙,雖然在這一刻,有些事她還不确定,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跟這個人的緣分,怕是不容易了結了。
來人将一手握着她的腰,将她帶離陡坡,而那隻撲過來的野豹卻在臨近陡坡邊緣時,緊急刹車,再一轉身,黃色的瞳孔對上來人,“吼!”屬于野獸的咆哮,震耳欲聾。
那人閃回王喜他們跟前,将木香放下,眼神閃爍了下,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既然殺不了它,就不要逞能!”
木香定定的看着他,眼角瞄到另一個身穿月牙白的男子也過來了。竟然是他們,唐墨跟赫連晟。
唐墨快步走上來,看見她一身塵土,表情微有怒意,“你說你一個小丫頭,沒事跑山上來幹嘛,這是你玩的地方嗎?赫連要是出手晚一步,你這小命可就沒了!”
他出手戳了下木香的額頭,這個動作,木香沒在意,戳一下額頭,又不是戳别的地方。可王喜跟林長栓都驚的愣在一邊,王喜更是握緊了手裡的弓箭,眼睛死死盯着唐墨。
木香拍了拍身上的土,沖着赫連晟的背影,輕松的道:“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赫連晟沒動,也沒說話,因為那隻野豹也站着沒動。雖然危險還在,但是不知為何,看着眼前如山般矗立的背影,木香頭一次在這個異世感覺到安心。
赫連晟負手站着,眼神輕蔑的看着隻剩一隻眼的野豹。
強者對峙,隻憑一個眼神就足分出高下。
野豹被赫連晟身上的皿腥與殺氣,震懾到了。
它猶豫了,慢慢挪動腳步,想尋找機會逃走。
赫連晟性感的薄唇勾起一個陰寒的笑,手一擡,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劍。接着,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似有什麼東西閃過,再一睜眼裡,就隻看見野豹的身體緩緩倒下。而赫連晟撕了一截衣擺,正在擦拭他的劍,目光清冷,襯着他俊美硬朗的外表,隻一眼,就足以攝的人無法呼吸。
林長栓揉揉眼,驚呼道:“這位壯士好厲害的身法,隻用一劍就殺了,太厲害了。”
王喜從頭一眼起,就不喜歡這兩個人,但不喜歸不喜,這赫連晟的能力,卻是明擺着的。做為一個男人,技不如人,也不能叫人看扁了。他拉上林長栓一起去收拾那隻豹子,雖然是死的,身上還有好幾外傷,可這豹皮跟肉都是很值錢的。
赫連晟走回來,視線在木香身上掃了一下。
木香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隻野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就在赫連晟看過來時,她忽然擡頭,氣呼呼的嘟囔道:“你要殺就殺,幹嘛要從它身上刺,那樣豹皮就值錢了!”動物的皮毛,當然是完整的才值錢,劃破一塊皮,價錢就會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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