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一定呢,隻有生下來才知道,要不你自己先起個乳名?”赫連晟眉眼都好看極了,被朝陽的映照下,像是鍍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木香隻轉頭看了一眼,便像被定住了一樣,再也轉不開視線。
赫連晟聽不見她的回答,轉頭看她,這才發現,他家小娘子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赫連晟輕笑一聲,忽然停下腳步,又忽然将臉湊到她面前,戲谑道:“怎麼,還沒看夠?那這樣給你看,可好?”
眼前突然有張放大的俊臉,木香瞳孔縮了下,笑着轉開頭去,“吓死人了,臉那麼大,我閨女可不能像你,得長的像我才好,标标準準的瓜子臉,眼睛也得好看,對了,從明天開始,我要吃好多好多的葡萄,以後閨女生下來,眼睛就會長的像黑葡萄似的,可好看了。”
赫連公子瞄了眼她的肚子,雖然他不清楚男人有沒有第六感,但他感覺娘子肚裡的,不是女娃,父子連心?
他在想,等生下來的那一刻,他家小娘子會不會氣的要把他們塞回去。
肚裡的某娃要是知道他老爹老娘此時的想法,估計會想着,幹脆再回去重新投胎算了。
某娃旁邊的娃兒卻在以堪比愚公移山的速度,在一點一點的往下面挪位子。
他倆現在五個月了,再過兩三個月,再長大些,想挪動就不那麼容易了。
所以啊,聰明的娃,懂得在什麼時候,替自己謀劃。
但是還有一種情況,腹黑遇上狡詐,誰也不讓着誰,總有一個要屈服,那麼這個屈服的,也就是未來的千年老二。
對面放羊的娃兒,沖着他們咧嘴的笑着,黝黑的皮膚,偏偏兩排牙齒潔白似雪。
木香沖他招招手,小娃也不腼腆,扛着竹竿就跑過來了,手裡還攥着個用樹葉包着的東西。
他跑到木香面前,将手裡的東西攤開,遞給她,“這個送給你!”
木香一看,原來是山裡的野杏子,“送給我的?可以吃嗎?”
“可以啊,酸酸的,可好吃了,我剛才從那邊山上摘的,”小娃将樹葉包硬塞給她,随後便跑開了。
木香還來不及說謝謝,那小娃便不見蹤影。
“别亂吃,收着就好,”赫連晟攔下她準備送到嘴邊的野杏子。
“不可以吃嗎?杏子是酸的呢,聽人家說,酸兒辣女,那我現在不吃酸了,我要吃辣,越辣越好。”
她懷孕之後,不怎麼挑嘴,隻要有的吃,無論是酸還是辣,都能吃一飽。
陳媽笑稱,她懷孕真的很好伺候。
不似宮裡的那些娘娘們,懷個孕,恨不得把宮裡的人都折騰死。
赫連晟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也能自己決定,“都随你,可是也不能多吃,适當吃些就好了。”
“嗯,”木香這回乖巧了,仔細收好樹葉包,擡頭一看,那小娃正站在山坡上對着她笑,“他是這附近的村民嗎?”
“是,離這兒不遠,應該是國公府的封地,蓋了一個莊園,面積不大,雇了人看着,這孩子應該就是看莊園家的孩子。”
“國公府的莊園?帶我去看看好不好?”木香眼珠子轉的飛快。
“看他幹嘛,那莊園荒廢不用多年,一直都沒人修繕,又養了這麼多的羊,差不多就快成羊圈了。”
“哎呀,就是看看嘛,又耽誤不了多少事,去嘛!”
赫連晟哪禁得住她的軟磨硬泡,隻得點頭同意。
木香樂壞了,也不顧自己的肚子,一路小跑着,朝那放羊的小娃跑過去。
小娃正甩着竹竿趕羊兒,看見他們過來了,咦了一聲。
木香走到他跟前,從懷裡掏出随身帶着牛肉幹,“你送我野杏子,我送你牛肉幹,這樣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對不對?”
小娃猶豫了下,他又不傻,野杏子跟牛肉幹可不能比,這樣的好東西,他們過年都吃不上。
赫連晟冷着臉,帶着命令的口氣,道:“叫你拿着,你便拿着,别婆婆媽媽!”
小娃被他這一吓唬,趕緊将牛肉幹接了過來,腼腆的道了謝。
木香看了看他身後,被密林環抱,卻還能隐約看出青磚黛瓦的宅子,“你家就住在那兒嗎?好大的宅子,你家一定很有錢。”
收了東西,小娃心裡過意不去,聽見她問了,當然是得趕緊回答,“我是住在宅子裡,可那不是我家,我家要是有那麼多的錢,我也不會在這裡放羊了,那是我家主人的宅子,他長年都不在這裡,所以讓我爹娘幫着打理。”
“哦……”木香長長的哦了聲,“那可以帶我們進去看看嗎?我以前都别見過這麼漂亮的宅子,就隻是參觀一下,我跟我家相公,可以嗎?”
“這……”小娃隻猶豫了不超過三秒,便欣然同意了,“你們去就是了,前門從來都是關着的,隻有後門才可以進去,不過我要在這裡放羊,你們順着這條路就能走到了,我爹早上去京城了,我娘在家,你們跟她說一聲就就好了。”
木香見他眼神坦蕩,感覺自己壞壞的,所以想要提醒他一下,“以後遇見陌生人,不要随便告訴别人你家裡的情況,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赫連晟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他家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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