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窩裡的彩羽錦雞,此刻微微睜開眼,過了會,又慢慢的閉上了。
誰說隻有狗機靈,它也很機靈的好吧
何安真覺得不對勁了,可是又一想,木香他們說過年三十那天才能回來,按說不該是今晚啊;
他一回頭,見大飛坐着都要打呼噜。氣的他,奔到大飛跟前,對着他的耳朵大吼一聲,“吃飯啦”
“咦?吃,吃飯?在哪兒呢?”大飛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精神極了。
何安點上燈,命令他拿着劍跟出來,要不然就用冷水潑他。
大飛萬般不情願的蹭過去,把刀抱在懷裡,披了mi襖,跟着他出去了,邊走還邊嘀咕,“這大晚上了,誰會來啊,作坊都停了,要真有人來,你家那兩個暗衛能不吱一聲嗎?你可真是的,深更半夜,打擾我睡覺,我剛才正做夢呢,夢到娶了個漂亮媳婦,剛要洞房,就被你叫醒……”
“你能不能閉上嘴,廢話那麼多,”何安忍無可忍的回頭瞪他。
再将油燈舉到一邊,高聲朝着外面喊,“外面是誰?”沒人敲門,他就是随口喊的。說。身後有大飛,還好,不是很怕。
本以為會沒人應聲,他是這麼想的,大飛也是這麼想的,他還在打呵欠呢知道沒吃的,能不瞌睡嗎?媳婦也抱了一半,不曉得這會再睡過去,媳婦還在不在。
“是我”這一聲有夠低沉的,有夠沙啞的。也沒自報姓名,就短短的兩個字,大晚上的,聽起來有夠吓人。
何安手一抖,油燈差點掉地上了。
大飛呵欠打到一半,猛的驚醒了,攥緊了劍,大喝一聲,“來者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否則等爺出去,你的腦袋就得搬家”
何安見這家夥總算像個護衛的樣了,不再是隻會吃,隻會睡的豬了,總算放下心來。
木香趴在赫連晟懷裡,笑的肩膀顫個不停;。
是她鼓動老六,說的那兩個字,一方面呢,是想看看裡面的兩人警覺性如何,另一方面,純粹是為了逗弄他們。
最終還是何安機靈,因為他看見黑寶不叫喚了,隻是扒門,似乎想把門打開。
不僅如此,黑寶還嗚嗚的叫喚,這個聲,分明是看見家人才會有的。
“嗳,把劍收起來,去開門吧,”何安拐了下大飛,讓他去開門。
“幹啥要開門,就說了兩個字,你就知道他們是誰啦?”大飛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開門”
門外的人,又說了兩個字,這回的聲音比剛才的還要低沉,隐約的還夾雜着一絲怒氣。
“來者何人?”大飛已經準備要抽劍了。
何安猛的擡腳揣他的屁股,“趕快去開啦,是你主子跟我主子,還傻愣着幹啥”
大飛屁股被踹疼了,抽出一半的劍,又掉回劍鞘裡了。
“開就開,你踹我幹啥?真是的,爺是不想跟你計較,爺可不是怕你,真是的,總是踹爺,都踹上瘾了,”大飛嘟嘟囔囔的,一邊揉着屁股,一邊去開門。
黑寶見他來了,興高采烈的從門邊退開,圍着他腿轉。
拉開門栓,外面黑洞洞的,大飛睜大眼睛,眨了幾下眼地,才算看清楚。
我草,好多人哪
吳青将火把在大飛眼前晃了晃,調侃道:“怎麼,才走了兩日,就不認得了?”
認出來人,大飛呵呵笑,退到一邊,讓他們進來,“哪能不認得,就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得明天才能回來呢”
赫連晟拉着木香先走進來,木香中走過大飛身邊時,笑個不停,“大飛,我走的這兩日,何安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啊?”
何安早瞧見他們,特别是瞧見他家爺,熱淚盈眶,恨不得抱他大腿,痛哭一番,“主子,你可算回來了;。”
木香見不得他哭哭啼啼的樣,“嗳,小安子,你說這話,好像我虐待你似的,你倒是說說看,這些日子我對你不好嗎?或者問問大飛,這些日子我對你們不好嗎?”
大飛見到他們回來,倒是沒啥感覺,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夢媳婦呢
忽然聽見木香提到自己,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在這裡好吃好喝的過着,哪能不好呢,要覺得不好,那也是他想的,可不是我想的,跟我可沒啥關系。”
天地可鑒,他說的話真的不能再真了。
這兩日的飯菜,都是何安做的。倒也不是說有多難吃,勉勉強強吧
可是對于被木香的廚藝養刁的人來說,吃何安做的飯,簡單就是虐待自己的胃啊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木香燒的,又香又麻又辣,又下飯的菜。何安做菜太淡了,他這兩日嘴裡都能淡出個鳥來。
所以啊現在他得把木香哄好了,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木香滿意的笑了,“小安子,聽見沒有,連大飛都不覺着委屈,你又委屈個啥?”
何安癟癟嘴,不吭聲了。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大飛那個吃貨,隻要有吃的,叫他幹啥都行。一頓飯能吃他三個,在木香家吃的又好,他能不樂意嗎?
“行了,都回去睡吧,明天就除夕了,一大早還有很多事呢,吳青,你們幾個去舊屋睡,”赫連晟眼見都已半夜了,也瞧出木香眼底的疲憊,心疼壞了。
老七跟老六拒絕了,“主子,我們是暗衛,還是去山上,跟他們會合了,主子,屬下告退”
赫連晟點頭,“也好,去吧”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