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戲谑一笑,“四哥好口才,臣弟佩服!”
唐皇心裡舒坦些了,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于是,他開始打圓場,“那就快些吃飯吧,一會菜就要涼了,你們幾個吃過飯,都早些回去,朕在這裡很好,臭丫頭雖然嘴毒,心腸卻不壞,朕在這裡跟她鬥鬥嘴,挺好!”
木香吃的差不多了,接過喜鵲遞來的手帕,擦着手,在擦手過程中,她似有似無的瞟了眼唐焱。
這一眼裡,帶着層層疊疊的冷意,一層一層的将唐焱凍結在内。
這般狠厲的眼神,唐焱咋可能察覺不到,當對上木香的眼神時,他心裡五味雜陳,各種滋味都有,但更多的是,從上到下,從内到外散發出的寒意。
貌似他剛才又将這位姑奶奶得罪了,王府已經被翻的不成樣子,他今晚隻能湊合着住一夜,希望他們趕緊找完,他再修整吧!
吃過飯,三位皇子,雖然很不想走,可是又不得走。
唐墨在經過院子時,看着襄王府突然擴大的前院,還有那座原本屬下他的宮殿,心裡别扭極了。
唐鑫在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尋找彩雲的身影,卻隻見她跟劉晨兩人,有說有笑的,幫着陳媽一起收拾碗筷。劉晨不知跟她說了什麼,彩雲笑的合不攏嘴。
木香站在廊上,注意到唐鑫的眼神,暗想,該找個時間,給彩雲跟劉晨辦定親宴了,定下親事,這個唐鑫再想肖想,也不可能了。
唐焱走在最後,在經過木香身邊的時候,低聲道:“若是我家院子找不出玉玺,你打算如何收場?”
英殺吃過飯,就像個隐形人似的,立在院子裡,等着木香召見。
吳青走過來,問道:“人關在哪裡了?”
“關在夫人的清風院,夫人說吃過飯再去審,”英殺聲調沒有起伏,平鋪直叙。
“帶去牢房吧,此時不要讓府裡的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陳媽。”
“屬下知道,”英殺接了命令,冷漠的轉身。
喜鵲不知何時站在吳青身後,在吳青快要離開時,趕緊收拾了多餘的情緒,笑盈盈的對他說道:“吳大哥哥,我早上把你的被子拆洗了,還沒來得及套上,我現在就去弄。”
“啊?哦,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從早上出來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屋子,自然不知道被子叫人洗了。
“沒事,反正我晚上也有空,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喜鵲說完,不等他拒絕,轉身便走。
“這……”吳青想說這似乎不好,可是哪還看得見喜鵲的身影。
何安走過來,一手搭在吳青的肩膀上,嬉笑道:“喲,被子都有人主動給你洗,混的不錯啊,有沒有啥想法,有的話,一定得跟我說,你不好開口,我幫你說去!”
何安沖她擠眉弄眼,忒畏縮。
吳青面無表情的打掉他的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家胖妞沒約你出去嗎?”
這話乍一聽,似乎沒什麼問題,但如果仔細去想,問題還是很大的。為什麼要說是胖妞約他,而不是他約胖妞呢?
可是何安沒聽出來,或許他潛意識裡,就覺得應該是這樣。
“她說晚上出去再回來,怕我不安全,以後隻能白天見面,這樣也好,我還沒适應過來呢,唉,甩又甩不掉,慢慢來吧,”何安又是歎氣,又是仰頭看月亮,心中無比的惆怅。
吳青嘴角隐隐的在抽搐,無言以對,索性轉開臉去。
何安卻好像還有話說,嘴巴剛一張開,還沒吐出半個字來呢,就見着襄王府的大門口,奔進來一個人。
何安立馬放開吳青,想也不想的,就奔了過去。
“這麼晚,你咋來了,不是說外面不安全嗎?”這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安剛剛還在念叨的胖妞。
胖妞傻呵呵的笑道:“我說不安全,指的是你,又不是我,外面亂不亂的,跟我沒啥關系,我來是想把這個送給你,喏!”
胖妞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布包着的東西,有些羞澀的笑了。
何安接過來,上下看了看,“這是啥?”
“呃,是拖鞋,木香姐教我做的,我想着該給你做一雙穿着試試,快試試看,合不合腳,”胖妞急切的神色中,藏着一絲不安,她就怕何安說不喜歡。
何安握着那雙鞋,好半響,都沒有說話。
長這麼大,除了陳媽小時候,給他做過鞋之外,再沒旁人給他做過鞋了。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而且他還發現,跟胖妞相處的久了,漸漸的,也沒覺得她長的難看,偶爾還會覺得她很可愛。
胖妞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不喜歡呢,伸手要去拿過來,“沒事,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再拿回去改,沒事的,也沒費多少功夫。”
的确沒費多大功夫,也就熬夜了幾天夜而已。
何安手往後一縮,躲開她的手,“我都沒試呢,怎麼能拿去改?我還沒洗腳,不能試穿,等晚上洗過腳,再試。”他将布包當着胖妞的面塞進懷裡。
胖妞羞澀的笑了,“那我回去了,你試過了,明天再告訴我。”
“成,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住的也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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