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證紀月
“廢話,是不是太好吃了,把你感動的想哭?我告訴你,你可别瞧不起我們這些廚子,我們工資也不低的,很多餐廳都争着搶着要!”
她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出去可以拿到是十多萬的月薪,可不需要靠男人養家糊口!我還有年底分紅什麼的…”
“姜寒給你開了多少?”
“五十萬啊?怎麼了?”
“一百萬,做我的私人廚師,隻需要負責我的一日三餐,幫我調理胃病。在你的任職期間,所有的要求我都滿足。”
“恩?”
許意暖愣住,這…這是天上砸鐵餅嗎?不是年薪百萬,而是月薪百萬嗎?
“你…你是在開玩笑的嘛?”
“難道你不想賺錢嗎?”
“這…”
她很想,非常非常的想!畢竟自己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因為懷孕期間沒有調理好身體,雖然坐月子盡量恢複,可還是沒有奶水,孩子隻能靠月嫂喂
奶。
而且體弱多病,怕是以後去醫院的錢不少。
還有以後小孩的吃喝住行,教育問題,等大了找女朋友結婚等等,都是巨款啊。
而且孩子也有顧寒州的一份,讓他出點贍養費也是應該的。
她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小腦袋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顧寒州讨厭,可錢不讨厭啊,一張張毛爺爺多可愛啊!
做人何必那麼較真,和錢過不去呢?
而且,隻要工作一個月,一百萬的收入,以後也好養孩子啊,一直麻煩簡也挺過意不去的。
她思前想後,都覺得這樁生意自己不虧,而且她現在打扮成這樣,顧寒州根本認不出自己。
終于…她臣服在金錢的淫威下。
“可以,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給我合同,我謠白紙黑字,具有法律效應的,免得你個奸商騙了我怎麼辦?”
“好,不過三個月起步,如果你做不滿三個月,我有權追回我之前給你的薪資,并且起訴你,給我高額賠償。”
“三個月?”
許意暖狠狠蹙眉,三個月對她來說有些久了,畢竟她還要回家帶孩子。
孩子這麼點大,母子分離也不好。
“二百萬的月薪。”
“這不是錢的問題。”
“五百萬。”
顧寒州直接給了天價,徹底的把她吓到了。
“我都說了,不是錢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上班,但是我每個月要有一周的假期。”
“四天。”
“不行,一周,我還要回曼爾頓呢!”
“三天。”
“恩?你到底會不會談判啊,怎麼越來越少了呢?”
“兩天。”
“别!别再說了,還是四天吧。”
許意暖被他驚得目瞪口呆,果然是奸商啊。
“不,就兩天,當天去曼爾頓,第二天回來,你還可以在家過個夜,足夠了。我現在是病人,胃病随時都會複發,不能耽擱。”
許意暖聞言,啞口無言。
但想想自己五百萬的月薪,還是咬牙忍了,别跟錢過不去。
“我讓姜寒送你去别墅,這段時間我在别墅養病,哪裡也不去,你跟我住在一起,好方便照
顧我。”
“住在一起?不好吧,孤男寡女的,也不太合适。”
“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嗎?況且屋子裡很多傭人,我隻是為了自己考慮而已,你别多想。”
“那…那好吧,我要告訴我師父一聲,免得他擔心。”
“恩,我讓姜寒送你去,随後去你酒店收拾行李。晚上我回去的時候,必須見到你。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他說的很快,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要辦。
許意暖聞言乖乖出去,也沒有打擾了。
她隻需要工作三個月,孩子的奶粉錢就有了。
顧寒州看着緊閉的門扉,陷入了深思,繼續嘗了一口。
和許意暖做的飯菜一樣的味道!
她無論身形還是心性都像極了許意暖,戴上面具,光是看着那一雙眼睛,真的讓他以為許意暖死而複生。
而這一次,嘗到了營養粥,他腦海裡像是響起了一片驚雷。
是熟悉的感覺,是她做的飯。
他吃了整整五年之久,難道還分不清嗎?
就算天底下再相似的兩個人,做飯的感覺也不可能一樣。
他不敢當她面說破,怕她察覺什麼,而且很顯然她對自己充滿了敵意,肯定有人搞鬼,他必須徹查清楚,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她留在身邊。
就在剛剛那一瞬,他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悲喜交加的感覺,讓他紅了眼,滾燙的淚水無聲的落下。
他摸了摸臉頰,知道這是開心的淚水,嘴角竟然揚起了一絲弧度。
開心…
當然開心,失而複得的喜悅難以言喻。
他小心翼翼的品嘗着餘下的粥,每一口都是享受。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手下的人告訴紀月已經到了帝都,成功接機,現在在安頓住處。
他直接把人叫了過來。
見到紀月第一句就是。
“暖暖到底有沒有死,你能不能查到。”
“我猜你肯定會問我這個,你打電話找我回帝都的時候,我就算了。不論是東方的卦術占蔔,還是西方的星相學,都表明…暖暖沒有死。最起碼,屬于她的星星還沒有隕落,隻是暗淡了很多,必然是造了生死大劫的。可是…暖暖的确死了,屍骨都入土了,看來我也有失策的時候…”
“果然如此!”
顧寒州激動的死死捏住拳頭,高興地就像個孩子,眼神裡全都是喜悅。
紀月有些看不懂,為什麼他這麼高興。
“那你現在還能查到别的有用信息嗎?”顧寒州急急的問道。
“沒了,人都死了,我還能算什麼?我都覺得我道行不行了。人明明沒了,可我為什麼卦卦出錯。”
“你沒有錯,都沒錯!”顧寒州有些神神叨叨,讓紀月看着暈乎乎的。
他自言自語了很久,一直在說“果然沒錯”,“我的感覺是對的”“真的是她”之類的,整個人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對不起,我沒能幫上你什麼,要不我給她超度亡魂吧。”
“不用了,她不需要了。”他神色專注,言辭懇切的說道:“紀小姐的恩情我顧某人記下了,以後但凡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必然傾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