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斯年身邊的得力助手,此刻,站在項宅的一座房門口,在等着裡面服藥暈睡的項擎昊,一切搶救設備已經準備好。
“項老爺,少爺目前隻是昏睡之中,按照藥物的鎮定劑量,最多明天早上就能醒來。”
項斯年剛才的确憂心之極,但是看着兒子眉間的痛苦漸漸的消失,顯得格外的平靜,他的憂心才緩了緩。
現在,隻需要靜等着兒子明天醒來了。
蔣昕薇今日陪伴在父母的身邊,這些天都是和項擎昊在一起,現在,馬上就要進行婚禮了,蔣昕薇便陪着母親逛逛街,散散心。
她倒是不知道項擎昊已經服下了藥,不然,她也無法安心的。
項薄寒陪着大哥,一起守在侄兒的門外,這一晚上,他沒有回酒店。
酒店裡,媚拉陪着父母遊玩了一天,在外吃完晚飯,和倪初雪回到房間裡,雖然遊玩也顯得新鮮,但是,始終懷着别有用心的她,無法真正的開心起來。
從遊玩之地,買來了一些特産小吃,媚拉倒是挺喜歡的。
倪初雪有些累了,坐在沙發上閉目休息,就聽見浴室裡有聲響,她微微睜開一絲眼眸。
就看見媚拉換了一件性感的紅色緊身裙,一邊整理着襟口,一邊打算出門。
“姐姐,你要出去嗎?”
倪初雪有些驚訝的問道。
媚拉也補了精緻的妝容,她朝倪初雪噓了一聲,“我覺得呆在酒店裡太悶了,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附近有一家酒吧!我想過去喝一杯。”
倪初雪一怔,酒吧這種地方,對她而言,就是充滿了不可知的危險的地方,她忙起身阻止道,“姐姐,你一個人不能去酒吧!”
媚拉對酒吧可是興趣十足,她就喜歡那種紙醉金迷的世界,她即然來了這裡,怎麼能不去酒吧樂一樂呢?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倪初雪試圖勸住她。
媚拉一挑眉,伸手扣住她的手臂,“我一個人去有危險,那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我…我不喜歡去。”
倪初雪拒絕着。
“你還當我是你姐姐嗎?
膽小鬼,如果我出什麼事情,你也承擔不起。”
媚拉一邊說,一邊強行要求道,“你一定要陪我去,還有,不許告訴爸媽,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倪初雪急得直搖頭,“姐姐,别去好嗎?”
媚拉放開她,拿起沙發上的包就準備走人,倪初雪哪裡敢讓她一個人在晚上九點多出門?
“姐姐…”倪初雪趕緊拿起包,跟上她,她是被迫無奈的跟着出去了。
媚拉見她還是跟來了,她環着手臂站在電梯裡等着她。
倪初雪走進電梯,想要去拿包裡的手機,媚拉一把搶過她的包,“你可不許告訴我爸媽。”
“我隻是看看有沒有帶夠錢。”
倪初雪無奈道,“姐姐,你答應我,玩一會兒就回來。”
媚拉把包還給她,“好不好玩再說,如果沒趣,我也不想玩。”
倪初雪見自已帶了卡,她雖然也想向家長報備一聲,可是,如果兩邊的父母知道了,肯定要生氣的吧!而她和媚拉的感情原本就不好,如果她打小報告,媚拉還不怨恨死她。
倪初雪打定主意,全程就跟着媚拉,照顧着她。
酒店附近的這座酒吧!可是市中心數一數二的大型酒吧!座落在金壁輝煌的一條街道中心,遠遠就能聽見炸街一般的跑車轟鳴之聲,這裡是有錢公子哥的銷魂場,銷金窩。
此刻,十點左右,酒吧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打扮得妖豔的女孩們,做足了整夜狂歡的準備。
媚拉從的士裡出來,眼神就已經泛光了,她沒想到這裡的酒吧!這麼高級,充滿了激情誘惑的氣息,令她一顆心燥動起來。
“姐姐,你等等我。”
倪初雪在身後叫她。
可是媚拉腳步急邁向酒吧的大門口,倪初雪跟着她,兩個人在門口,正好看見一個公子哥左擁右抱,身後跟着一串朋友,而她們兩個跟在身後,那保安也未攔她們。
以為他們是一夥的,媚拉打扮得惹眼,穿着又性感,一看就是酒吧常客。
倒是倪初雪從未進入過酒吧!一進來那晃眼的五顔六色的射燈就讓她的眼簾一片暈晃晃的色彩,令她有些頭暈。
然而,對于愛好這場合的人來說,這就是激情的召喚,令人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狂舞起來。
倪初雪一轉眼,就發現身邊的媚拉擠向了人流深處,倪初雪趕緊跟上她朝一片吧台的方向去了。
倪初雪的内心裡,充滿了慌亂和焦急不安,這裡來來往往的人流之中,那些充滿了審視和不安分的目光,令她覺得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倪初雪雖然沒有打扮,但是,她一張小臉膠原滿滿,五官漂亮又清純,即便光線暗淡,也阻擋不住别人的目光。
怎麼辦?
倪初雪的内心裡,想要求助,媚拉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
如果求助父母,他們肯定會找來,而且很生氣,如果求助親生父親,父親一定會急壞的。
那她還能求助誰呢?
倪初雪的腦海裡,突然湧上了一張年輕成熟的面容,項薄寒。
這種場合,長輩們不适合過來,隻适合年輕一輩的人過來。
倪初雪的心裡,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了,她有些手忙腳亂的去找手機。
找到手機,她看着媚拉坐在一個吧台上和櫃員聊天,她趕緊尋着人少的方向過去。
此刻,項薄寒正在項宅的休息廳休息,今日處理了太多的事情,他支着肘,在閉目養神。
倏地,他放在旁邊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吵到了他。
項薄寒睜開眸,伸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似乎令他的疲倦頓消。
“喂!初雪。”
他低沉接起。
然而,那端倪初雪的聲音,卻是在夾着一片吵雜之中傳來,“項叔叔…你聽得見嗎?”
項薄寒立即坐直身軀,聲線提高了兩分,“我聽得到,你那邊怎麼這麼吵?”
“我在酒吧!我姐姐在這裡,我要陪着她,可我害怕…”倪初雪的聲音裡,有些求助意味。
項薄寒立即擰眉,聲音急切了兩聲,“哪個酒吧?”
“離我們酒店不遠的這一家,唐都。”
項薄寒看了一眼腕表,他幾乎想也未想,便低沉命令一句,“别亂跑,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