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辦法?”傅華振可是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樣子的,“别是拖延我吧。”
“我們喬家這點地位,您不應該有這樣的疑惑。”
傅華振笑了,“還是喬丫頭有遠見!行,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了,但時間也别太長,傅叔叔沒什麼耐心。”
“嗯,我心裡有數。”
......
許清歡沒有立刻和傅宴時回東樾灣。
她現在什麼鬼樣子,她自己知道!恐怕團團圓圓看到了以後,會害怕的。
回到酒店套房,傅宴時這潔癖,一看到滿地的啤酒罐,還是難以克制的皺起濃眉。
“你先去睡一會。”
“那你呢?”許清歡擡頭看他。
“......我收拾一下。”
“我自己來吧,你身上和手上都有傷。”
傅宴時不動,重複一遍,帶些命令的口吻,“你去睡。”
“好。”
他看着許清歡回到床上,小小的身影在被子裡鼓出一坨,清淺的沉了口氣,然後俯身去拾起酒瓶。
看得出來,許清歡現在很依賴酒精。
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甚至她以前是讨厭喝酒的。
傅宴時因為傷的關系,收拾房間的動作也很緩慢,他以為許清歡睡着了,所以沒有讓酒店服務人員來清理,當然,他也是想單獨和許清歡多待一會兒。
誰知道下一秒,她會不會就又冷下臉,說狠話,趕自己走呢?
傅宴時苦澀的扯了扯薄唇。
做人做到他這個份兒上,也不知道是太成功還是太失敗了。
房間收拾完,外面已經是深夜了!
他緩緩走到床前,剛想伸出手,就看到了許清歡那雙清亮的眸子,正在和自己對視。
“沒睡着?”
許清歡點頭,“嗯......我失眠。”
“所以才喝那麼多酒?”
她遲疑了下,才點頭承認,“是。”
“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嗎?”傅宴時在她床邊坐下,用左手撫摸着她的頭發,一遍又一遍,“有病我們就治,但是别再想結束一切了,你就跟我這麼糾纏不休吧,一輩子,就這樣。”
許清歡的身體從僵硬,到慢慢軟下來,靠在傅宴時的腿邊。
良久,她開口。
“傅宴時,我提訴了。”
“我知道。”他薄唇動了動,“韓律師和我說了。”
傅宴時接到電話以後,就立刻趕往許清歡所在的酒店。
現在許清歡的一舉一動,無論什麼動靜他都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真怕有一天會接到她的死訊......
“你可以撤回上訴了。”
“不用,就這樣吧。”
“傅宴時,你撤回。”許清歡态度也強硬起來。
他停頓一秒,點頭,“聽你的。”
“喬醫生說我是個自私的人。”她看着被外面霓虹燈映得忽明忽暗的天花闆,目光漸漸渙散,“一點也沒說錯,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要把你困在我身邊,所以不影響。”
“明明有很多更好的......”
“你不懂嗎?”傅宴時摸着頭發的手輕了一些,“隻能是你。”
是有更好的。
但他不會選,更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