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第211章

  張之彥将請柬接過來,“你又怎麼确定當天他們一定會來?”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要多虧了你母親。”李月亭說道。

  張之彥:“什麼意思?”這件事情怎麼會跟他的母親有關系?

  李月亭:“當年顧平生的母親死後,你母親跟張展榮結婚成為了張家的女主人,當時原本屬于顧平生母親的遺物一部分都被暗中賣掉,這次慈善拍賣的當天,有兩件是他母親的遺物,你說這種情況下,顧平生會不會來?”

  多年前的遺物,被賣到了什麼地方都是遍尋不得的事情,李月亭自然是辦不到,如今張之彥幾乎是已經确定,李月亭跟徐其琛暗中的達成了什麼他所不知曉的約定。

  不過無論是否看的上眼前的這個女人,既然有着共同的敵人,那自然是可以站在統一戰線。

  慈善晚宴這天,顧平生同溫知夏先後出現。

  溫知夏懼冷,禮服外面搭了一個披肩,于精緻漂亮中增添了一渾然天成的柔美。

  李月亭作為這場互動的發起人和絕對主角,一條紅色的裙子濃妝豔抹遮蓋住疲憊和憔悴的面色,隻是身型過于瘦削,讓本就不怎麼優秀的頭肩比缺點暴露無遺,就像是一個大頭娃娃。

  哪怕是蓬松華麗的長裙都無法讓人忽略她兇前根根分明的肋骨,看上去毫無半分的美感。

  溫知夏三年之後再見到李月亭因為一直是冬天,所以衣服穿的又多又厚,平時并沒有能夠看出什麼,如今定睛一看,才知道她大概真的是時日無多。

  已經到了哪怕是再如何豔麗的妝容,都無法恢複半分神采的地步。

  “顧總來了。”

  正在跟人交談的李月亭看到朝着這邊走過來的顧平生,含笑說道。

  幾人同顧平生打招呼之後離開,每個圈子裡都不存在什麼絕對的秘密,尤其還是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雖然未曾知曉是真是假,但顧平生患有精神方面病情的事情,少不了還是要被人拿來談論。

  “7号和11号拍品,你從什麼地方拿到的?”顧平生直接問道。

  李月亭看着他,這個他費盡了心思,蟄伏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能夠讓他多看自己幾眼的男人,“今天既然是義賣,東西當然都是各個熱心慈善之人捐贈。”

  “捐贈者是誰?”顧平生沉聲問道。

  李月亭走近兩步,擡手摸向了他的臉,“我可以告訴你,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顧平生在她的手指觸碰到自己面頰之前,大掌扣住她的手腕甩開,狹長的眼眸冷凝似乎是夾雜着碎冰。

  李月亭收回手,眼眸低垂:“不如我換個問題,我陪在顧總身邊那麼多年,我到底輸在什麼地方?”她問:“我究竟是哪裡比不上她?”

  溫知夏是陪他創業過,可她也陪在他的身邊那麼多年了,為什麼他的眼睛裡還是沒有她?

  李月亭最初接近他,隻是為了向上爬,但久而久之像是就變成了一種執念,她是親眼看着顧平生是如何如珍似寶的對待溫知夏,隻要溫知夏高興,他絲毫不會在意自己顧總的顔面。

  沒有女人會不想要這種感情,李月亭也不例外。

  “你不配跟她相提并論。”顧平生冷冷的說道。

  沒有放在一起比較的資格。

  “不配?”李月亭笑了,她擡起頭:“都是人,我為什麼不配?她能做到的事情,我照舊可以做到,我為什麼不配?”

  李月亭不認為自己比溫知夏差在哪裡,她隻是缺少一個機會,她隻是沒有溫知夏那麼幸運而已。

  如果她跟溫知夏互換人生,她也照舊可以做到如同溫知夏一般的成就。

  顧平生沒有興趣跟她談論她與溫知夏究竟是差在什麼地方,兩個人的名字連放在一起,都像是一種侮辱。

  溫知夏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徐其琛來的時候,并沒有找尋到她的身影,反而是同顧平生打了一個照面。

  徐其琛略一點頭:“顧總。”

  顧平生順手拿起旁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氣:“早年間聽聞徐先生不愛參加活動,如今倒是分外清閑,在哪裡都能看到。”活像是一塊狗皮膏藥。

  對于顧平生言語之間暗藏着的嘲諷,徐其琛隻當是沒有聽到。

  溫知夏在洗手間内洗完手,一擡頭就看到站在她身後的李月亭,抽了張紙巾将手擦拭幹淨,轉身。

  “溫知夏。”李月亭出聲。

  溫知夏腳步微頓:“有事?”

  李月亭挺着兇膛站在她的面前,“我告訴你件事情吧,省的你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她說:“我知道你跟顧平生和好了,你是不是以為他身邊就隻有過趙芙荷一個女人?他沒有碰過趙芙荷就說明他對你是一心一意?你還記得江晚晚嗎?

  她因為去找了你,結果被顧平生送去了國外,當年不少人都知道,顧總玩女人,尋求新奇刺激,卻有一項禁忌,那就是:絕對不允許外面的女人鬧到你的面前。他對你的确是不同,可跟他有過的女人我知道的都不下三個,他現在玩夠了,才會回頭來找你,寵着你,可你真的以為這就是愛嗎?

  你自以為是他的唯一,但到頭來也不過就是他一個回頭的選項。你又知道他跟其他的多少女人上過床嗎?”

  “你以為說出這些,我就會相信?”溫知夏眸色不變。

  李月亭:“你相不相信無所謂,我隻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你大可以去問問當年跟顧夏集團有生意往來的老總,看看顧平生是不是如同你想象中的從一而終。”

  “李秘書到現在還是不忘記挑撥離間,也真是難為你,是否當真是自己生活的太不幸,便想要拖着旁人跟你一起痛苦?既然是病了,心思還是放正一些,不然做再多的慈善,也是平白辱沒了功德。”溫知夏眉眼之間的神色極淡。

  她要走,李月亭伸手去抓她,溫知夏有些不耐的擡手甩開,李月亭病弱的身體不慎就撞到了盥洗台前,洗手液被打翻,掉落在地上。

  進門而來的兩位女士看到這一幕,驚呼一聲,扶起面色蒼白的李月亭:“你沒事吧?”

  李月亭捂着自己的腹部,勉強的笑道:“我沒事,這件事情也希望你們不要宣揚出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兩人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輕瞥了一眼溫知夏,溫知夏認出,其中一人是(市)長夫人,“這位小姐,不管是有什麼矛盾,李小姐患病,你是不是也該有點分寸?”

  在溫知夏尚未開口之前,李月亭便說道:“這件事情跟小溫總沒關系,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有些不舒服,您能不能先扶我出去坐會兒?”

  似是在為溫知夏開脫,實則點明了她的身份。

  “慢點,我看你臉色都白了,還是叫個醫生看看。”(市)長夫人說道。

  兩人攙扶着李月亭出來,溫知夏頓了頓之後,也跟了上來。

  (市)長夫人讓人叫來了醫生,顧平生看到溫知夏也在場,便走了過來:“出什麼事情了?”

  溫知夏輕輕的搖了搖頭,想說沒什麼事情,但(市)長夫人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這位是,顧總的女朋友?”

  “她是我的妻……”

  “喬夫人好久不見,如果小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替她跟您緻歉。”徐其琛走近,一派清朗,在一衆老總之中宛如是明月穿雲而出。

  徐其琛的出聲,讓顧平生的眼眸深了許多,黑色短發垂在前額,神情冷漠,輕輕握住了溫知夏纖細的腰肢,親昵之情溢于言表:“徐先生說笑了,夏夏是我的愛妻,哪怕行為有所不适,也該由我承擔,尤其……”

  他漆黑的眼眸掃向李月亭,“尤其夏夏行事一向有禮,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李小姐?”

  話語中說的是“得罪”,可任誰都能聽出來,這言語之間的維護,他不認為溫知夏有錯。

  即使真的起了争端,那也是旁人刻意為之。

  (市)長夫人神色之間有片刻的沉凝:“顧總和妻子好生恩愛,隻是李t小姐不管怎麼樣都是慈善家,身體也不好,令夫人的所為是否有欠妥當?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總歸是傷到了人,依我看,不如雙方互相道個歉,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不要耽誤了待會兒拍賣。”

  溫知夏聞言,知道這是想要息事甯人,也沒有多說什麼,“是,既如此……”

  顧平生指腹在她的腰間輕輕的磨搓了下,隐隐之間的不悅被斂盡眼底:“喬夫人所言極是,這杯酒,就當是我同李小姐賠罪。”

  李月亭看着他拿起一杯酒,仰頭間一飲而盡,握了握手掌。

  他就那麼護着她!哪怕是一句道歉都怕委屈了她!

  溫知夏雖然覺得顧平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但他不問緣由對錯的就站在她這一邊的做法,她還是高興的。

  顧平生的這番舉動,讓徐其琛的處境便有些尴尬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是我記錯了不是……我怎麼記得,小溫總不是跟徐先生在一起了?”

  “溫知夏不是顧總的妻子?”

  “……像是同徐先生是二婚,但這眼前的景象是……又同顧總複婚了?”

  “……”

  三人之間的關系,看亂了一衆隻知曉隻言片語的衆人。

  喬夫人看了眼溫知夏,在顧平生握着溫知夏的腰離開的時候,問向李月亭:“剛才那位顧太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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