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帳號注銷了，但數據卻沒有消除，還存在數據庫裡。

　　厲柏哲隨便讓工作人員還原一下，就能拿到這些照片。

　　看著季衍發出的照片，季柔的臉刷的就白了。

　　賬號不是注銷了嗎？

　　為什麼她還能拿到照片？

　　沒理會她的震驚，倒是季衍不疾不徐。

　　“那年我們一起過生日，你忘了？這才過去幾年啊就不記得了？當時你的帳號裡不還發了紀念嗎？”

　　季衍圈了一下照片裡的項鏈。

　　那是一條特別漂亮的紅寶石項鏈，非常碩大。

　　旁邊還有對比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不僅這張，其他照片裡，不是在炫耀奢侈品的包包，就是高奢定制。

　　就連高跟鞋都是專門定制的。

　　“對了，還有這個包......生日那天，季雷還送了你那個限量包，後來漲價了吧？至少五百多萬了，你還留著嗎？”

　　季衍漫不經心的問，隨意的發著照片。

　　照片裡四處都是她的小巧思。

　　生怕別人看不出是她季柔的東西。

　　手臂上的痣，下巴的弧度，手指形狀，不慎露出的名字......就連項鏈上的JR也展示了出來。

　　每一張都紙醉金迷，看的人眼睛都花了......

　　“我了個去！這些加起來，少說一個小目標了吧？”

　　“別給我看了，我不想看這世界的參差......”

　　“小醜竟是我自己......”

　　“我為什麼點進這個直播間......”

　　“我的眼睛漸漸被高奢所蒙蔽。”

　　親眼看見季柔收到的禮物，彈幕們已經漸漸冷靜下來。

　　見沒人幫自己說話，季柔飛快的轉動著腦子，好半天才擠出一句。

　　“項鏈怎麼了？你不也有一條嗎？”

　　“對，那是我被接回季家後，第一個在季家過生日。爸媽為了一碗水端平，這才給了我另一條項鏈。我們收到的東西可以說完全一樣，可你卻說自己被虐待？”

　　季衍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厭惡和冰冷。

　　“爸媽對你那麼好，把你當親女兒看。當時我爸媽是想兩個孩子都一起照顧的，畢竟又不是養不起......可你轉過頭就背刺我們家，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當然了，如果送禮物和錢給你也是一種虐待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季衍聳聳肩，彈幕裡有人忍不住開口。

　　“這種虐待請給我來一打！”

　　“你們季家還招人虐待嗎？”

　　“季大小姐，請踢我。”

　　“不要給他獎勵，請絢我嘴裡。”

　　看著那些之前還為自己說話的彈幕，這會兒又都去舔季衍了。

　　季柔急火攻心，一時怒罵道！

　　“......就算你們給了我生日禮物，給我那麼多臭錢，難道就能掩飾你們虐待我的事實嗎？”

　　季柔這麼一吼，馬上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對。

　　又喊著一包淚水，哽咽道。

　　“難道給了錢，你們就可以糟踐我？折磨我？虐待我嗎？”

　　眼淚簌簌的掉下來，季柔故作堅強的開口。

　　“就算給錢也不能掩蓋你們對我的傷害......”

　　“說到傷害......”

　　季衍頓了頓。

　　這個停頓，簡直讓季柔的心都揪起來了！

　　“不如你看看這個？”

　　季衍又發出幾張照片，是以前讀書時的照片。

　　藝術節上，季柔高調演出。

　　舞台上，她自信張揚，意氣風發，臉上傲氣盎然。

　　哪裡像是被虐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