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九成都是普通人,根本不需理會。
他這次主要任務,便是將駐守在那邊的龔氏修真者,全部找出來除掉。
以此捏斷龔氏弟子投胎轉世的機會,免得對方卷土重來。
這種事,其他人鄭凱歌並不放心,是以才安排裴玉堂親自前往一趟。
鄭凱歌安排完畢後,這才將韓樂叫喚到面前。
二人暗中商議一番後,鄭凱歌意味深長道:
“韓師弟,這次剿除龔氏由本人掛帥,屬於你的東西誰都搶不去,所以你不必跟隨大隊,可提前出行。
”
韓樂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笑道:
“師兄,那小弟先行一步了。
”
說罷拱手作別,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雲煙離開真宮,片刻便出現在百丈外。
卻在這時,他目光閃了閃,忽然停住了身形。
想了想,隨即改變了方向,不再前往江松壩,反而往伏魔殿飛去。
韓樂這次改用劍遁,速度迅捷無比,即使在天墟界這種高密度靈壓的地域,都突破了音速。
一炷香不到,便來到伏魔殿的海島上。
下方一名白衣女修聽到破空聲,早已迎了上來。
韓樂上次前來時,也是這位女修接待,她自然不會忘記,頗為客氣道:
“原來是天水峽韓師兄駕臨,師兄可是來拜見我師尊的?
”
“那真是有點不巧,師尊前不久便離開了。
”
韓樂還了一禮,笑道:
“我這次前來,並不是要拜見尊者,而是想見一見蘇瀅師妹。
”
“原來如此,那師兄請稍待,我去去就來。
”
她將韓樂迎入大殿,奉上香茗後這才離開。
韓樂這次前來,並非是為了聯絡感情,而是想將在魔窟中修煉了數年之久的龔正豪接回。
既然要剿滅龔氏,那天底下,還有誰能比龔氏弟子更清楚他們的底細呢?
而且他也想探一探‘孽龍府邸’的真偽,有龔正豪幫忙,那肯定便捷不少。
等了片刻,便看到蘇瀅蓮步款款而至。
她身穿藍色翠煙裙,眉不描而黛,膚不敷而白,見了韓樂,美眸中帶著一絲欣喜道:
“果然是師兄,道派大比才剛剛結束,還沒有論功行賞,怎麼有閑心來此?
”
韓樂站起身,笑道:
“實不相瞞,為兄正有事務纏身,所以想請師妹幫個忙,讓為兄往海底魔窟走一趟。
”
正常來說,今天並不是出入魔窟的日子。
不過蘇瀅天資聰穎,見韓樂說的這麼鄭重,因此也不過多糾纏,點頭道:
“小事一樁,師兄請隨我來。
”
二人出得大殿,便縱身往另一座宮殿飛去。
原本這伏魔殿上空,不得隨便飛行,不過有蘇瀅陪伴在旁,自然不需要顧慮太多。
不到片刻,便來到魔窟所在的那座宮殿。
蘇瀅率先而行,讓駐守弟子暫時撤退後,便取出一塊玉符,輕輕一捏訣,前方穴眼處水霧慚散,露出真容。
她轉過身,對著韓樂溫言道:
“師兄,裡面的禁制已經撤去,你大可安心進入,倘若沒別的事,那小妹先行告辭了。
”
韓樂拱手一禮道:
“今天的事,勞煩師妹了。
”
蘇瀅淺淺一笑道:
“師兄用不著跟小妹客氣。
”
她道了一福,便徑自離開。
韓樂邁步跨入大殿,見裡面的情形與五年前別無二緻,心中有些感慨。
他五年前來這裡時,還是一名真人境,與潘文彬等人聯手闖入魔窟修煉。
而現在,他已經邁入金丹境,正要爭取十傑弟子之位。
盡管他有些感慨時光如流水,但那顆修真求道之心,卻愈發變得彌堅。
他上前來到魔窟穴口,伸手一捏法訣,召喚起龔正豪的魂魄來。
一盞茶過後,心神便收到了回應,便當即取出一塊玉符,往下方魔窟一拋。
徒然間,隻見下方水流中衝出一團黑芒,瞬息進入這塊玉符當中。
韓樂眼疾如電,頃刻便將玉符收回,隨後若無其事的離開大殿,縱身飛躍而去。
他一路疾馳飛行,足足離開上千丈外,這才重新取出玉符,淡淡喊道:
“龔正豪出來一見。
”
隻見玉符中,慚慚顯出一道虛影,在半空遙遙一拜道:
“小的拜見公子,祝公子萬福安康。
”
龔正豪在魔窟中潛修五年,加上有《摩煞秘典》輔助,比那些渾渾噩噩,隻靠長年累月頓悟的幻魔不知強大多少倍。
眼下已經凝聚了邪魔之軀,渾身魔氣繚繞,堪比邪道高人。
隻不過,在面對韓樂這種掌控他生死的人,仍舊感到膽顫心驚。
韓樂擺擺手,沉聲道:
“龔正豪,我也不瞞你,你龔氏背叛門庭的事,現在已經敗露,掌門已經派人前往剿滅。
”
龔正豪渾身一顫,隨即誠惶誠恐道:
“公子,自從五年前,小的被龔正坤害丟肉殼後,便發誓脫離龔氏,因此——”
韓樂淡淡一笑道:
“你無須驚慌,我不是在責問你,而是助你搶奪一副肉殼,重新成為龔氏弟子。
”
龔正坤也算是聰明人,念頭一轉便猜出韓樂的想法,便恭敬一禮道:
“小的任憑公子安排。
”
韓樂點點頭,讓他返回玉符中藏好,這才繼續趕路,化作一道流光,徑直往江松壩奔去。
同一時刻,龔正坤棲身的府邸江松壩,已經被數百位弟子團團包圍,飛劍如潮,處處光芒閃爍。
在鄭凱歌層次井然的安排下,不過片刻功夫,便在水壩周圍設下無數大陣禁制。
由於探知到龔氏還有數位元嬰在裡面,為了防止他們逃脫,因此十二名元嬰長老坐鎮東南西北四方,彼此互為倚角。
鄭凱歌親自居中坐鎮,指揮著各處旗陣,映襯出一絲絲煙霧,將四面八方籠罩起來。
處理完這些後,又安排弟子在陣眼附近設下埋伏。
就這般布置了大半天,將方圓十數裡範圍禁錮成鐵闆一塊,哪怕是元嬰尊者都別想輕易闖出來。
當然,要是裡面幾位元嬰尊者在布陣時強行闖陣,說不定還有一兩個能逃之夭夭。
豈料他們正在壩底設法摧毀禁制,已經一兩年沒有出現,族人也不敢前往打擾。
等發現外面被徹底包圍時,已經錯失了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