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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五十六章 打秋風

鄉村小神農 瀟騰 2561 2024-05-18 22:12

  而一聽說韓樂要修煉誅滅雷訣,便打算從這裡入手。

  但任浩眼界放得長遠,明白流雲觀的事已經無法改變,也不是韓樂能夠左右的。

  而且他見韓樂之前的所作所為,看起來淩厲,但並沒有做絕,還留有幾分底線。

  一旦胡亂威逼,隻怕反而壞事。

  因此他並不理睬,甚至反其道而行之。

  相信自己這樣做,韓樂肯定會領悟一二。

  他負手沉吟間,忽然聽到有飛舟破空聲徑直而下。

  他轉過頭來,正好看到一名身穿宮裝的美艷女子邁出飛舟,正迎面走來,身後跟著幾名侍女。

  她看著任浩,美眸中帶著一絲幽怨之色。

  任浩不由迎了過去,訝道:

  “安蓮,你怎麼來這裡了?

  程安蓮幽然一嘆道:

  “夫君搬來這裡修煉秘法,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任浩也嘆息一聲道:

  “夫人你應該也知道,那災劫就要到來,現在我既然身為十傑首席,又豈能不親力親為去應對呢?

  程安蓮幽幽道:

  “妾身自然理解夫君的想法,隻是你我既然共為連理,夫君要幹些什麼,也不必刻意隱瞞妾身。

  “今天族老們來問答,妾身一問三不知,也是頗感委屈。

  一旁的侍女也開口道:

  “老爺,小姐為了幫你說好話,也受到了不少訓責。

  任浩似乎有些憐惜,不由握起女子的雙手,嘆道:

  “都是為夫考慮欠妥,讓夫人跟著受罪了。

  程安蓮輕輕上前依偎,低頭道:

  “夫君知道妾身的苦楚就好,妾身也不求你回報什麼。

  說著她似乎想起什麼,不由遲疑著說道:

  “對了,妾身前來時,四嬸母曾交代一事。

  “哦?
什麼事?

  程安蓮捋了捋被吹拂的發絲,不經意的提起道:

  “四嬸母讓我帶句話給你,既然要兌換元陽罡玉,那幹脆就將耀真閣的庫存全部取完,別讓那韓樂輕易得手。

  任浩聞言,心下冷然一笑。

  這位四嬸母原本是嫁給郝氏族人郝康,之前傳聞郝允與郝康兩叔侄是因為韓樂而死,有這種想法自然不出為奇。

  不過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因此也不予理睬。

  但他表面功夫還得做足,含笑道:

  “這小事情罷了,夫人且寬心,回去告訴四嬸母一聲,若那耀真閣還有罡玉,自然不會讓給那韓樂。

  他們夫妻時隔多日不見,又閑聊了很久,直到圓月高掛,程安蓮這才離去。

  待程安蓮走遠後,任浩臉上的柔情褪盡,重新恢復面無表情,似乎剛剛一切都是假的。

  他孤寂坐在洞府中,任由夜色將四周籠罩。

  方才程安蓮雖然看似在聊家常,但話裡話外無不在提醒他,別忘了他這身份是怎麼得來的,也不要作出損害程家的事。

  要是族中有什麼吩咐,也希望他別隨便推搪。

  任浩心中冷笑,他委曲求全,千辛萬苦才有今天的成就,又怎麼可能甘心繼續被程氏奴役?

  哪怕他出身低微,被逼入贅程氏,但心氣高絕,絕不想淪為棋子。

  而且,他與程氏那些目光短淺的族輩不同,他看待事物比較長遠。

  以目前道派的形勢來看,氏族頽敗已成定局,倘若自己還繼續為其出頭,那明顯違背大勢。

  隻不過,目前的他還沒有多少底蘊,隻得繼續跟程氏敷衍周旋,隻等那件事一成,那以後就不需理會程氏的面色了。

  韓樂一路往天水峽返回,心中卻在思索著任浩的用意。

  他總覺得此人這番義舉,估計與項茂之前提及過的,扶植派外勢力的事有些關系。

  其實要是撇除氏族一脈與師承一脈之間的競爭,韓樂心中對這種拉攏方法也頗為認同。

  邪主一旦復活,沒有哪門哪派能夠逍遙法外,與其任由這些三流門派被邪派蠶食,成為對方的養分,還不如暗中提攜一把。

  到時能多出幾位元嬰尊者,那也能幫上不少忙。

  不過想要促成此事,不但要得到道派幾位無垢尊者點頭,還要得到掌門認可才行。

  而任浩這麼做,估計是認為自己能在掌門面前說上話,因此才會提出這種方案。

  但既然任浩沒有對自己言明,現在怎麼猜測也沒用,想必到時就有任務落到自己頭上了。

  他微微搖頭,加快速度飛行。

  盞茶過後,天水峽已經遙遙在望。

  隻是擡眼一掃,卻見半山腰處,正有幾名修真者圍著一名清麗少女。

  那幾名修真者,均是身穿道派法袍,看上去頗有幾分威勢。

  而那少女十七八歲年紀,正是花枝招展的時候,看著還有幾分面善。

  韓樂僅一眼便認出此女,正是龐長老的寶貝徒弟朱吉娜,不由放慢了速度,暗忖道:

  ‘這是出了事?

  朱吉娜、臧元良幾人,盡管已經被龐長老送來天水峽,寄托在天水府下,但他有心試試這幾人的脾性,因此一直沒有接見。

  原本打算過多半個月再見一見他們,想不到卻在這兒提前撞上。

  他略一沉吟,便降落在樹巔上,遠遠側聽他們的談論。

  隻見那名披頭散發的肥胖道人,正對著朱吉娜笑眯眯道:

  “朱師侄,師叔我現在還缺少幾味脫胎成丹的主藥。

  “想來我那位龐師兄應該還留有一些積儲,因此特來向師侄借上一些。

  這話任誰都聽得出,說是借,其實跟討要沒多少區別。

  堂堂一個長輩,居然開口向小輩討拿,也虧得他厚面皮。

  朱吉娜微微施了一禮,淡然道:

  “還請師叔見諒,師尊平時間便過得清貧,之後為了幫我師兄謀取丹藥,連常用的寶物都賠了出去,早就家徒四壁,又哪裡有什麼主藥?

  那肥胖道人卻擺擺手,一副不信道:

  “朱師侄,這點事你瞞不了我,我那師兄最注視你們幾個,還指望你們幫他轉世重修,絕對不可能連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

  隨即,他又意味深長一笑,瞥了一眼天水峽道:

  “何況就算真的沒有,以師侄現在的條件,難道還拿不出來麼?

  朱吉娜柳眉一皺,道:

  “師叔這是什麼意思,請恕師侄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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