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輸得心服口服!
”
柳文廣慘然一笑,勉強動了動傷殘身體。
即使他心中忿恨萬分,此刻卻不得不對韓樂低下高傲的頭顱。
這個年輕人的本事,早已經超出他的預料,哪怕是再戰鬥十次百次,他也是以完敗收場。
這個時候,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恨不得把柳文康活活踩死。
不過他心中更恨的,還是讓他顏面盡喪的韓樂。
‘隻要讓我挨過這關,日後必定要你加倍奉還!
’
柳文廣低垂眼皮,心中暗暗發狠。
‘現在終究是法制社會,就算宗師再強,肉軀再硬,能擋得住炸彈大炮?
能擋得住迫擊彈?
’
以柳家的能耐,以及他背後的靠山,想要做到這一步,也算不得是什麼難事。
“族長——”
諸多柳家人聞言,心中震驚之餘,最終隻能化作苦澀一笑,不得不低下高貴頭顱。
連堂堂宗師都隻能賠禮道歉,他們還能翻得起什麼風浪?
“既然服了,那就付出應有的代價吧。
”
沒想到,韓樂卻是冷然一笑,隨即縱身一躍,飛身直鏟而下。
“哢嚓!
”
柳文廣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從天而降的韓樂一腳鏟向肩膀。
韓樂凝聚法力的一腳,那爆發力何等兇殘,柳文廣直接被他一腳踩斷雙臂,皿肉分離,當場成為一個二等殘廢。
還想報仇?
等下輩子吧!
“你——!
”
柳文廣睚眥欲裂,氣皿攻心之下,竟然說不出話來。
柳家人更是個個怒目圓睜,他們族長都已經低頭道歉了,韓樂居然還當著眾人的面,再次悍然出手。
柳文康憤紅著眼,豁然踏前一步,雙手攥拳,就要發號施令,大打出手。
“想找死?
那我成全你!
”
韓樂臉色一冷,遙遙一拳轟出,隻見虛空中無形拳印震動,撕裂出一道長長的空氣裂痕。
柳文康隔著三丈之外,直接被無形拳印打得兇骨折裂,倒飛出去。
轟然砸在地上,臉色慘白,口吐鮮皿,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估計離死不遠了。
一位真氣大圓滿的高手,居然擋不住韓樂的隔空一擊。
看著面色慘白的柳文廣與柳文康兩兄弟,全場死寂一片。
柳家族人如同被一場冰雨當頭淋下,所有的憤慨與仇恨,瞬間煙消雲散。
眼前這人,已經不是之前荏弱可欺的縣城小子。
而是拳敗先天,威震全場的宗師韓樂!
連柳文廣這等老牌宗師,他都毫不留情的打成殘廢,還有誰是他不敢得罪的?
公孫堡眾人更是低著頭,緘口不言。
隻有譚護法還能勉強穩住心神,但深皺的眉頭怎麼也掩飾不住心頭的震驚。
他沒想到韓樂竟然如此殺伐果斷,任誰面對整個柳家的滔天怒火的時候,都會有些躊躇。
但韓樂卻毫不躊躇的把柳文廣、柳文康兩兄弟打成殘廢。
即使他們日後還能久延殘喘,但一身修為已經付諸東流,沒有作為了。
這是何等的橫行無忌,為所欲為!
此刻,柳家眾人中一位老者站了出來,顫聲道:
“韓宗師,你不惜得罪我柳家族長與長老,莫非是打算把我柳家滿門殺絕不成?
”
眾人聞言,渾身一顫。
斬盡殺絕這等事,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了,一旦發生,隻怕連部隊機關都會介入。
終究柳家牽連太廣了,涉及過百億的資產,牽涉到長洲市的方方面面,牽一發而動全身。
“倘若你們還有尋仇的想法,那把你們柳家清理一遍又如何。
”
韓樂眼神冷冽,凡是接觸到他視線的人,都禁不住打個寒戰。
那是何等兇殘陰冷的目光,不像濫殺成性的歹徒,更像是俯瞰眾人的天神,把世間萬物都視作螻蟻。
歹徒殺人,還有擔憂與害怕的心理,而天神踩死幾隻螻蟻,又有何懼之呢?
“我柳家心服口服,從此以後隻會敬您為貴賓,不敢再有絲毫異心。
”
老者嘆了口氣,不得不做出承諾。
“老太爺——”
柳永逸慘然一笑,不由叫出聲來,其他的柳氏族人也心有悲戚。
面前這老者,已經八十有八,是柳家碩果僅存的老一輩,可謂資格最老。
柳文廣兩兄弟失去話事權後,就以他為尊。
既然他代表柳家低頭道歉,作出承諾,其他人又豈敢出言反對。
就連一旁的眾多武者,看著這一幕也心有戚戚。
長洲市柳家,武道大族,擁有宗師坐鎮,居然被一個年輕人打得貼貼服服。
失去柳文廣兩兄弟的支撐後,柳家從此萎靡不振,隻怕會有一場大洗牌,聲望大跌,最後甚至被逼龜縮回長洲市了。
柳妙煙明顯意識到這一點,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苦笑。
這件事,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這位廣南省韓大師看著年紀輕輕,骨子裡卻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
他以雷霆手段把柳文廣兩兄弟打殘後,柳家就徹底失去了翻盤的機會,從此以後隻會成為一盤散沙,還談什麼報復。
“你們呢?
”
韓樂沒有理會柳家人的想法,凜冽的目光掃向全場。
公孫堡為首的一個老者連忙躬身道:
“我公孫堡甘拜下風,從此見韓宗師,當退避三裡。
”
“我形意一脈,也心服口服!
”
“姚家……”
“大西北……”
諸多與韓樂產生仇隙的門派或勢力,紛紛低頭服輸。
.....
最後,韓樂的眼神落在丹鼎門眾人身上。
譚護法身體微微一顫,咬咬牙沉聲道:
“韓宗師,我承認你個人戰力強橫,但我丹鼎門門主乃是堂堂煉氣士,更有諸多凝氣術士。
”
“與其鬥得玉石俱焚,不如我們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
他說完,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最終又加了一句。
“當然,我丹鼎門也會為剛剛得罪宗師的事,親自登門道歉。
”
說起來,丹鼎門的人脈與交際,比柳家還要廣闊。
整個華夏的大西北、西南、帝京、以及黃河以北地區,大半宗師與煉氣士,都與丹鼎門有交情。
所以,譚護法才有這個自信,就算他們得罪了韓樂,韓樂也應該不敢打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