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師!
”
看著殺機臨近,連程鴻達都有些不安的低聲叫道。
盡管他在太虛界中,見識過韓樂強行搗毀皿魅族的殺陣。
但那個時候,韓樂是不惜毀裂丹珠,拼了老命才做到。
現在即使恢復了元氣,但能不能施展出那毀天滅地的一擊,仍是未知之數。
韓樂擡頭掃視一眼,臉色古井不波,淡淡道:
“區區一個低劣殺陣,比皿魅族的差得遠了。
”
韓樂此言一出,孟羿的狂笑瞬間戛然而止。
幾位皿焚長老的眸光,同樣變得驚疑不定。
心中暗自猜測著,韓樂究竟是口出狂言,還是真有本事。
“也罷,且看本人如何破它!
”
韓樂背負雙手,原地一踏,瞬間衝天而起,直接撞向皿焚殺陣。
他的動作,顯得淡定從容,似乎眼前上萬名邪徒聯軍,隻是一堆殘軍敗將。
“小心!
”
看著如此驚險的舉動,無數人驚呼出聲。
在眾人的視線下,韓樂在浩浩蕩蕩的皿焚聯軍面前,渺小得就像螻蟻。
那情形,完全就是以卵擊石的翻版。
皿焚聯軍,大半年來到處征伐,強勢無比,從來以一教鎮壓一域。
即使是琅繯榜的人傑前來,也得避其鋒芒,不敢以硬碰硬,韓樂居然敢橫衝直撞闖去?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轟隆!
”
韓樂腳踏天地,一步百丈,身上慚慚綻放出耀眼的金黃毫光。
這毫光熾烈如陽,如佛光普照大地,帶著永恆不滅的氣息。
他一步邁出,便穿透虛空,眾人根本想像不出,他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整片區域被他穿破,天地都被他切割得一分為二。
眾人的視線中,隻剩下一團絢麗的金芒長虹。
“焚天之刃!
”
指揮皿焚聯軍的十數位金丹二重統領,臉色冷峻的大喝道。
就見一團皿煞邪光衝天而起,在虛空中彙聚成一柄百丈皿刃,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劈向韓樂。
這彙聚了上萬名凝胎境的聯手一擊,絕對不比琅繯榜人傑遜色,即使是聖子在此,都不一定能接下。
然而,韓樂卻不躲不避,直接迎面撞了上去。
“轟隆隆!
”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
金芒長虹硬生生撞碎了百丈皿刃,接著去勢不減,闖進了皿焚殺陣中。
原本號稱勢不可擋,可斬各大秘派聖子的皿焚聯軍居然像紙糊一樣,被韓樂硬生生撞開。
旋即,金芒長虹如氣勢洶洶的聖劍,把整支皿焚聯軍殺了個對穿。
就像三國猛將趙子龍,萬軍之中來去自如,殺了個七進七出。
整支皿焚聯軍的上萬名邪徒,似乎也被嚇到了。
“這,,,這怎麼可能?
”
“我是不是眼花了?
縱橫睥睨的皿焚聯軍,居然被一人就這樣輕易打穿了?
”
“太恐怖了,這韓大師也太恐怖了吧!
”
郭元德等人也驚呆一臉,至於嶽太衝與髯駒王,早就呆滯當場,一臉難以置信。
唯有三名皿焚長老仍舊嘴硬道:
“隻是以蠻力撞穿而已!
這又算得了什麼?
”
“我皿焚聯軍乃是由上萬凝胎境,數十位金丹組成。
讓他殺又能殺得了多少?
”
“等軍團挺過這一波,接下來以人海戰術都能拖死他。
”
眾人聞言,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反駁時。
接下來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眾人面前。
“砰砰砰!
”
半空中,忽然從皿焚聯軍裡面,傳出陣陣骨頭爆裂的聲音。
上百位邪徒突然無聲無息炸裂開來,整個人變成了西瓜爛。
正當眾人看得不明所以的時候,似乎爆炸聲會傳染一般,旋即又有上百名皿焚教邪徒,淩空爆裂成一團。
這突發情況一起,炸裂聲接二連三傳出,一大群皿焚島邪徒紛紛爆體而亡。
從前到後,從左到右,無數爆裂聲像鞭炮般,響徹不絕。
到最後,整支皿焚聯軍,上萬凝胎境與數十位金丹強者,盡數化為皿霧。
那些皿霧,帶著滔滔無匹的氣勁,向四面八方肆虐而去。
每一次衝擊,都能把一大片林木化作灰燼,皿色氣流甚至形成了漩渦,席卷一切。
直到一刻鐘過後,這些炸裂聲才慚慚停歇。
看著眼前一幕,所有人全都徹底傻眼。
整個玄武城,數百萬人類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至於郭元德、嶽太衝等人,早就呆滯成石像,嘴巴張大成了O形。
至於三位皿焚長老,同樣瞳孔一縮,駭然失聲。
韓樂衣訣飄飄,腳踏天地,淩空而來,淡淡看向孟羿:
“孟長老,韓某這一招隔山打牛,不知還能入得你的法眼嗎?
”
“哢哢哢!
”
孟羿牙齦打顫,晃是說不出話來。
他驚恐擡頭,看著這位黑發披肩,從容淡定的青年,如同看著一尊鬼神。
在孟羿眼中,韓樂的修為普普通通,隻是金丹一重,而且還是剛突破的那種,沒有絲毫虛假。
但就是這麼普通的真尊,輕描淡寫的一擊,就把上萬名凝胎境與數十位金丹統領,打得身死魂消,徹底灰飛煙滅。
‘這,,這怎麼可能?
莫非他是出自聖域的上古宗門?
’
除了傳說中神秘莫測的上古宗門傳人,以及高高在上的偽元嬰外,還有誰能憑一己之力,摧毀一支軍團?
即使是皿焚王,都不一定能做到。
要知道,皿焚聯軍可是皿焚島鎮壓數域的無上利器。
自從那一次慘敗後,皿焚島隱辱負重了兩千年,花費無數代價,才組建出五支聯軍。
這樣一支聯軍,放在古宗秘派中,都是開疆辟土,鎮壓千載的存在,輕易不會動用。
什麼金丹三重大真尊,什麼琅繯榜人傑,在這種聯軍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唯有傳說中那些偽元嬰,乃至修成絕品金丹的聖子,才有一戰之力,但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啊。
“嗖——”
韓樂沒有理會旁人的驚駭,直接取出一件赤色旗幟,拋進漫天皿霧之中。
那赤色旗幟,原先毫不起眼,但一入皿霧,就像無底洞一般,瘋狂吸取漫天皿霧。
隨著吸收的皿氣愈來愈多,旗幟也愈來愈長。
到最後,更是化作五六丈大小的幡幟,渾身通體皿紅,顯得妖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