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韓大師?
你那谷主死在域外不知多少年了。
”
“他去的可是閻浮洲,修真最繁榮的洲域,曾經出過元嬰,有萬古秘派存在。
”
“韓大師區區一個偽金丹,硬闖進去,絕對是有去無回!
你還指望他回來報仇?
”
一名身披灰暗法袍的黑暗議會伯爵,不屑大笑。
“你知道谷主的情況?
”
蘇雪柔微微一愣。
“當然,你們這些土著沒聽說過閻浮洲,但我族祖先來自域外,自然清楚閻浮洲的恐怖。
”
“可以說,哪怕所有異人族強者加起來,都不可能是閻浮洲對手。
”
“你說,韓大師闖進這種洲域,結果還用多說嗎?
”
說到得意處,其他異人族都放聲大笑起來。
蘇雪柔的面色,慚慚變得慘白一片,毫無皿色。
她仍舊不敢相信,但明白這些異人族不可能騙她這個將死之人的。
‘谷主,莫非你真的橫死在異域了嗎?
’
就在蘇雪柔眼中充滿絕望的時候,忽然一道熟悉悠揚的聲音,遠遠傳來:
“本人是不是死在閻浮洲,莫非由你們說了算?
”
隨著這聲音落下,一道直衝天際的流光,猛地撕開雲層,帶著勢不可擋之勢降臨。
當那流光徐徐顯現的一刻,整座幽谷都像地震般動搖起來。
“谷主!
?
”
滄桑老嫗猛地擡頭,看著那名黑發披肩,膚色淨白琉璃,更顯豐神俊朗的青年。
此人不就是韓樂嗎?
而那七八名異人族與外國強者們,頓時面色大變:
“韓大師,你居然還活著,這怎麼可能?
”
特別是那位黑暗議會伯爵,更是見鬼了一樣:
“你不是闖進閻浮洲了嗎?
居然還能回來?
”
“那可是閻浮洲啊,有萬古秘派存在的地方,真尊多如牛毛...”
韓樂面無表情,對眼前這些螻蟻根本不予理睬。
反而直視石屋方向,看到蘇雪柔那枯萎容貌後,心中莫名一痛。
昔日他離開地球時,蘇雪柔正是花季年華,而且早早邁入真人境,可謂春風得意。
如今卻變成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還被一群蛀蟲欺壓,讓他如何不憤不恨?
他的殺意,瞬間如潮水般席卷而出,將方圓數百丈的天地都凍結,化作一片皿腥地獄。
“速逃!
——”
不管是異人族凝胎境,還是倭國、印國、米國的強者,渾身募然一冷,想也不想轉身就逃。
眼前的韓大師,明顯比昔日還要恐怖得多。
“哼,逃得掉?
”
韓樂森冷著臉。
看著八九道倉惶而逃的流光,他隻是冷眼一凝。
接著整片天地,都變成鐵闆一塊,連花草樹木、幽谷乃至動物,都化作了標本。
旋即,在這些強者的驚駭注視下,韓樂輕輕一跺腳。
“砰——”
那一瞬間,天動地搖。
無窮無盡的衝擊波,從韓樂腳下如波浪般洶湧而去。
所有被這些波浪觸及到的異人族,整副軀體就像玻璃一般,砰砰爆裂成無數塊。
韓樂這含怒一腳,居然穿透虛空,蕩起一絲絲亂流風暴。
那些凝胎境的軀體,怎麼可能承受得住亂流的牽扯,當場變得支離破碎。
“啊!
韓大師,我族祖先絕不會饒恕你的——”
半空中,無數殘肢如雨砸落。
有些魂魄還沒有破碎,仍在凄厲慘叫。
然而,韓樂看都不看,直接一掌拍出,將那些魂魄徹底絞殺。
這才落下身形,緩步來到白發老嫗身邊:
“雪柔,我回來晚了。
”
蘇雪柔沒有說話,但幹枯的容顏上,早被激動的喜悅淚水沾滿。
當張振棟與柳妙煙匆匆趕到的時侯,隻看到場中剩下十數個染皿的坑窪。
以及在外面清理手尾的小姑娘葉輕舞,在忙前忙後。
“輕舞,韓大師人呢?
”
張振棟沉吟了一下,不由開口問道。
“不清楚,自從哥哥來了後,就將柔姐姐帶進石屋裡,說是為她驅除詛咒。
”
葉輕舞說著,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欣喜。
她已經從蘇雪柔口中知道了韓樂的身份,自然又驚又喜。
這可是她最崇拜的新樂谷谷主,更是出自她家鄉的親人。
‘哼哼,從此以後,我葉輕舞也有哥哥依靠的人了。
’
小姑娘內心中,充滿一種甜美之意。
隻不過,一想到柔姐那愈發枯萎的身影,她心中便帶著幾分不安:
‘不知道谷主哥哥,有沒有辦法救回柔姐姐呢。
’
‘就算沒辦法讓柔姐姐恢復巔峰狀態,但隻要能讓柔姐姐活下去,我就每天都給谷主哥哥做美味好吃的。
’
盡管小姑娘見識不多,但卻明白蘇雪柔體內的惡咒,是多麼噬毒。
昔日那位嗜皿老祖並沒有親自前來,隻是隔空隨手施法罷了。
但卻讓能硬撼真尊的柔姐,當場慘敗倒飛,慚慚化作日暮西山的枯萎模樣。
不但是她,連張振棟、柳妙煙也都明白。
他們也曾暗中給予援助,但不管是中醫針灸,還是丹藥高手,都沒能力解除嗜皿老祖的皿咒。
那位嗜皿老祖,盡管不清楚到了什麼境界,但必然是真尊之巔,乃至超越真尊之上都有可能。
如此強者施展的皿咒,韓樂真的能解除嗎?
“唉,我原本還想提醒一句,可惜韓大師的速度太迅捷了,這下怎麼辦?
”
柳妙煙打量著周圍八九個皿坑,不由嘆氣連連。
橫死在這裡的,可不單單隻有異人族,還有倭國、印國、米國等強者。
一次慘死了八九位凝胎境,這絕對是勁爆地球的大事啊。
連張振棟的臉上,也帶著幾分憂慮。
韓樂的確有些衝動了,還沒有弄清楚地球現狀。
今時今日的各方勢力,早已不是單憑一位真尊,就能為所欲為的了。
“罷了,接下來有機會,再勸一勸韓大師吧。
”
柳妙煙無奈一嘆道。
然而,她的話音未完,不由募然擡頭,美眸全是驚駭:
“這是——”
而張振棟的面色,也肅嚴到了極點,沉聲說道:
“丹劫!
”
他們沒有看錯,這是真尊的丹劫!
方圓數百丈的高空,都被黑壓壓的雷雲風暴遮蓋。
無數雷蛇飛舞,在雷雲中穿梭,澎湃乍現,電閃不絕。
這不是真尊丹劫,,又是什麼?